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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状倒是没有,只说你会转告我一句话,她让我别信。”
“她说你是个傻叉。”付荷睁眼说瞎话,“信不信由你。”
史棣文笑笑没说话,大概率是不信。
付荷最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她知道高惠的事?”
史棣文顿了一下:“要听实话?”
“要听实话加好话。”
付荷以为她给史棣文出了个难题,毕竟史棣文这么问,就说明实话不是什么好话。
但史棣文还是做到了。
他的实话是:是,汪水水知道高静和高惠的事,早就知道了,得有两年了。
为什么?
因为汪水水是个好姑娘,他得让好姑娘对他死心。他还说付荷你不要太瞧得起我,这些年,围着我团团转的女人是不少,但对我真心的不多,汪水水算一个。他还说,我知道你对我也是真心的。但你和她不一样。她的有失偏颇永远偏向于我,她说全世界都欠我的,除了高静和那个男人,还包括高惠,包括默许这一切的我妈,包括那两个在大火中丧生的工人的家庭一律欠我的。而你付荷的有失偏颇永远偏向于我的对立面,你怪我伪装,怪我对你的人生指手画脚,怪我……不光彩。
他说了一大堆实话,句句不中听。
但他以一句好话作为结束语:“你别怪汪水水。这就好比她考了一百分,你只有三十分,但我非要保送你,你说她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嗯,才给了她三十分?也不算什么好话。
付荷的视力失了常,除了眼前的史棣文,其余人人扭曲、交织。唯有史棣文连毛孔都清清楚楚。他在药物的作用下发着汗,有失华尔兹的风雅,莫说领结了,衬衫的领口敞了两粒纽扣,袖管也挽着,小臂上的肌肉和血管一条条崩到要爆炸。
他总结陈词:“给我点时间。在此之前,我清者自清,你也不要为我……为我们的事感到不光彩,好吗?”
“这就是你要我为你做的事?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曲终,付荷目送史棣文独自走向了出口。
这一次,他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他一个踉跄,出口处一名帮佣接住他,似乎在口口声声唤着“先生,你还好吗?”却不堪他的重量,被压了个歪歪斜斜。付荷差一点便冲了上去。
差一点。
因为于烨抢了先,救走了他。
郑香宜白白的能歌善舞了。她做了半辈子幼师,这两年又“承蒙”周综维的□□,交际舞样样信手拈来。可今晚,她没有那个技压群芳的兴致勃勃。
她找到付荷:“我要回去了。”
于泽第一个表态:“香宜,我送你!”
于敖第二个反对:“付荷,我还有话和你说。”
付荷却同郑香宜手挽手:“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
上了付荷的车,郑香宜先发制人:“我认出他了!”
“什么?”
“我说,我认出他了。”郑香宜一边说,一边翻了个白眼。
付荷恍然大悟:郑香宜在说史棣文——在说史棣文那一张“翻白眼”的表情包。所以她是认出史棣文了。
付荷踩下油门:“那……有何感想?”
“感想就是厚福更像爸爸。”
付荷一脚刹车,又找不到刹车的理由,紧接着一脚油门:“有这么……明显?”
郑香宜被前前后后地甩了个七荤八素:“我看得多了,自然比一般人看得出门道。我们幼儿园的宝贝儿,哪个的妈妈不是亲的,哪个爸爸的头上有大草原,我看一眼就八九不离十。”
郑香宜过问了史棣文之后,付荷也过问了她和于泽。
郑香宜只说顺其自然。
说好听了是顺其自然,说不好听了,不就是听天由命?
送郑香宜回家之后,付荷去付有余和康芸的家中接上了厚福。
但是,没回家。
夜深了,厚福睡得软绵绵,没骨头似的。付荷将他安置于儿童座椅,咔哒一声,为他系好安全带的同时,致电了史棣文。
史棣文当然还活着:“喂。”
“在哪?”
“在家。”
“一个人?”
“一个人。”
半小时后,付荷又一次致电了史棣文:“你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发烧啊。”
“发烧也得有个原因啊。”
史棣文不耐烦:“就伤口发炎啊!”
付荷挂断电话,按下了门铃。
史棣文还穿着西裤和衬衫,皱巴巴地来开门。付荷抱着睡得香喷喷,流着口水的厚福,令史棣文情不自禁“哇哦”了一声。
付荷继续刚刚的话题:“所以伤口发炎导致的发烧,应该没有传染性吧?他应该不会中招吧?”
史棣文默认,让出路来。
付荷进门,弯腰将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