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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从小与史棣文像是命中注定般的爱情和如今的婚姻终究没抵过近在眼前的志同道合和温存。
她出轨了。
远在天边的史棣文偶尔才回来一趟,那金钱、誓言和嘘寒问暖便越来越像雾像雨又像风,你知道它在,却抓不住。
她投入了一个近在眼前的男人的怀抱。
可真的太近太近了。
那是高惠的丈夫,她的亲妹夫。
自从高惠被确诊为肌无力,那男人过得也不容易。
但谁也不能否认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当高静和那男人决定了抱团取暖,他们的可怜相较于可恨便不值一提了。毕竟谁容易啊?高惠容易吗?史棣文容易吗?这世界上缺什么,也不缺咬牙坚持的人。
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时,史棣文不知道高惠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姐姐的事,反正他知道了。
但能怎么办?
反正……不会有比撕破脸更坏的结果了。
从那时起,史棣文的风流倜傥便以“风流”为重了。受伤?他不喜欢这个词,不喜欢说自己受伤了。但他承认寂寞,承认自己从这一段婚姻中收获了像迷失在森林中一般的寂寞。
他本以为那剪不断理还乱,且见不得光的关系会一直维持下去,反正他当时也无意于投入到什么新的感情中,而高静和那男人永远不可能有见光的一天,那么他的沉默,和他源源不断供给高静的金钱,至少算报答这么多年来高静对他史家的付出。
至于到了高静手里的金钱,身处“穷乡僻壤”其实没有多大的开销,所以,其实是用于高惠的病,和那男人赌钱赌出来的无底洞。
直到有一天,高静和那男人在工厂耳鬓厮磨时,库房发生了一场大火。
当晚是那男人值班,因为这一次失职,他葬送了三条性命,一条是他自己的,还有另外两名赶来救火的工人,进去后就没能再出来。
高静全身百分之六十烧伤,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这样的“巧合”很难让人们不议论纷纷——三更半夜她为什么会在那里?
很难让史棣文和高惠再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后来,自认为一无所有了的高静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并将人性中自私的一面发挥了个淋漓尽致。
她在遗书中,将自己亲爱的妹妹托付给了史棣文。
这让史棣文上哪说理去?
因为她抢走了妹妹的丈夫,所以把自己的丈夫还给妹妹吗?
同时还有几个家破人亡的烂摊子,哪哪都是等着钱去补的窟窿。
没人管史棣文的想法,仿佛那一点也不重要。
七年,高静自杀七年了。当时,史棣文也不过二十七岁而已。在后来这度日如年的七年中,史棣文的想法不可能没变过,但结果是他做到了——别说“不婚”了,他至今做到了连个恋爱都不谈,以至于唯一一个让他既喜欢,又欢喜的付荷也只能定义为“不正当关系”。
只是后来……不知道是付荷先坏了规矩,还是他先情不自禁,二人误打误撞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你和她……”付荷嗫嚅,“我是说高惠。”
“怎么?”
“你对她……”
史棣文明知故问:“什么?”
付荷埋着头:“你们至今不是合法夫妻,但你为她守身如玉,那你们到底算什么?有名无实还是有实无名?”
史棣文坐直身,向付荷一凑,几乎鼻尖要碰到鼻尖:“你这一句话里毛病也太多了。换别人说我守身如玉,我还能客气一下。可你?再有,她们两姐妹从小就无父无母,高惠小我两岁,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你说的有名无实和有实无名都错得离谱。”
“但高惠并不这么认为,对吗?”
史棣文默认。
“在她眼里,你既不是哥哥,甚至不是姐夫了,对吗?”
史棣文默认。
“她把你……当爱人?”
“更准确地说,从身体和精神上都不堪一击的她把我当全部。”
付荷语塞。“全部”这个词太可怕了,不仅限于生活,还包括生存,包括人类赖以生存的空气和水。所以说,一旦史棣文离开,高惠会像离开了空气和水?
会……死掉?
毕竟她姐姐给她做了个“好榜样”不是吗?
终于,史棣文捂着伤口躺下,咬着牙自言自语:“看不见你也不疼,一看见你哪哪都疼。”
付荷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大概半分钟,也可能是五分钟,人在走投无路却又……依依不舍的状态下,对时间没什么概念。直到她要走,史棣文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觉得吧,你别看咱俩这会儿这样……”
“这样是哪样?”
“像进了死胡同一样。”
“你接着说。”
“你别看咱俩这会儿这样,可我还是觉得能行。”
“能行?”付荷鼻子一酸,“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