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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了。
再加上女儿和周综维在一起快不快乐,他们比谁都门儿清。
这时,有些人都本末倒置了,张嘴闭嘴要郑家赔偿经济损失。
更有些人在对表姨和表姨父推推搡搡了。
付荷义不容辞,代表郑家出战。
既然对方个个帮亲不帮理,那她也只好以暴制暴。
她一把抄上一人高的新娘熊仔的玩偶,想了想不合适,放下,换了新郎熊仔,向周家人抡了过去。
受伤是万万不至于,但一人高啊,如同横空出世,又被付荷耍了个出神入化,顿时令众人作鸟兽散。后来,那玩偶开了线,填充棉炸开了锅似的,仿佛下了场鹅毛大雪。
“走啊!”付荷掩护着表姨和表姨父,“我殿后。”
没有了对手,付荷这独角戏越来越像耍宝。末了,她将那被掏空了玩偶一扔,出了口大气。对方阵营的人像弹簧,付荷这边一软塌塌,他们又嘴欠:“哟,至于的吗?有病吧……”
付荷充耳不闻,歇了这口气,一转头。
史棣文还在原位,距离太远,付荷在朦朦胧胧中看他面露玩味的笑意。
合算她这三脚猫功夫还给他助了兴?
高惠回来了。
她洗了手,一边走向史棣文,一边用一块手绢细细擦着。
而付荷要追上郑香宜、于泽和于敖的大部队,也要途径史棣文。
这时,有人致电史棣文。他摸出手机,接通。付荷看史棣文的神色,猜也能猜到是公事。她和高惠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向史棣文,她以她一贯的步速,不抢,不退让,否则,反倒更像是做贼心虚。
最后,高惠快了付荷两三步,却在最后一步掉链子,膝盖一曲,摇摇欲坠。
不用说,史棣文接住了她。
他在接住高惠的同时,挂断了电话,并将手机撂在了地上。
他是假装一不小心掉落了手机,但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付荷。她知道,他就是把手机“撂”在了地上。
史棣文将高惠抱回轮椅,调头来拾他的手机。
弯腰的那一刹那,他对途径的付荷窃窃私语:“肌无力。”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若无其事地回到了高惠的身边。
显然,在高惠面前,他对她付荷只能扮演陌生人。
付荷终于走出了酒店。
郑香宜、于泽、于敖和表姨表姨父一个不落地集合在了停车场。表姨表姨父再怎么以女儿的快乐为重,也要将郑香宜绑回去“抗拒从严”,逃婚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但郑香宜死活要先散散心再回去,她保证她到时候用不着抗拒从严,她保证坦白从宽。
胳膊拧不过大腿,父母到底拧不过孩子。
最后,表姨表姨父上了于泽的车,由于敖的人送回家。
付荷、郑香宜、于泽和于敖一行四人则上了于敖的车。
郑香宜和于泽坐在后排。还是于敖的人,买了大袋的药品来。内服、外敷,郑香宜全给于泽伺候上。
于敖在驾驶位,付荷在副驾驶位。
她的头发上还挂着玩偶的填充棉,他伸手替她摘下:“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里面有没有事就不好说了。”付荷指的是婚礼的烂摊子。
“善后的事,交给我。”
于敖的人仿佛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后排的两个人儿聚精会神地上药和被上药,眼里没别人,付荷便先找于敖答疑解惑:“高惠,你认识她吗?”
“谁?”
“轮椅。”
“哦,不认识。”
“你看到了吗?她能走。”
于敖转弯,对后排道:“坐好。”
付荷不接受打岔:“她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吓我一跳,心说还有这么装神弄鬼的?你看到了吗?”
“嗯。”
付荷偏过头,等着于敖的下文。
如果如史棣文所言,如果史棣文的母亲和高惠的到来是于敖搞的鬼,如果于敖对史棣文的过去,包括对高惠了如指掌,那么,高惠坐不坐轮椅,站不站,走不走,便都不值得于敖大惊小怪。
于敖一笑:“付荷,你会不会把轮椅定义得太狭隘了?除了残障人士,体衰者也属于适用人群吧?突然站起来,这没什么吧?”
付荷想了想:“也对。”
客观来说,于敖的说法……也说得通。
付荷的思绪又往回飞。
她离开时,背后有人认出了史棣文,上来打招呼。
可那招呼打得,那八卦的口吻藏都藏不住。
对此,付荷心如明镜。史棣文将高惠抱回轮椅的姿态,无所谓亲不亲密,他和高家两姐妹少说有二十年的交情,搞不好打光屁股的时候就是玩伴,彼此间有没有情,以及有何种情,都不会再□□裸地流于表面。但对旁观者而言,史棣文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出现了一个不属于这座城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