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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话便渐渐被嘈杂声吞没。
混蛋。
付荷暗暗骂了史棣文一句。
没错,她和他一直都是“地下情”的关系,但二人是平等的,永远是防患于未然的,所以他凭什么陷她于不得不落荒而逃的境地?直到走出机场,秋风送爽,仍熄不了付荷的一腔熊熊怒火。
这时,史棣文致电付荷。
无异于火上浇油。
一次,两次,付荷没有接电话。史棣文锲而不舍地打到第三次,付荷心说大不了鱼死网破。
付荷折回头,不难找到汪水水。她就在原地,笑盈盈地垂着头,照看着史棣文的行李箱。这个可人儿,不过是照看个行李箱而已,有没有必要连眼珠都不错?她一副小乖乖的做派不免令付荷这一头倔驴自惭形秽。
至于史棣文,不在。
付荷接了史棣文的电话:“还有何贵干?”
“来6号门对面的洗手间找我。”
“不去。我讨厌洗手间的味道。”
史棣文的用词一点也不遮遮掩掩:“你是讨厌第三者的味道吧?但我和汪水水只是朋友,所以谁也不是第三者。”
付荷嘴上讲着电话,两条腿走向了6号门。
面对面后,史棣文先下手为强:“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我和其他女性的关系,但我今天非解释不可。首先我和汪水水只是朋友,但我不否认,她喜欢我。其次她来接我,我事先并不知道。我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给你难堪。”
“我有难堪吗?”付荷故意东看看,西瞅瞅。
“你没有吗?”
“好吧,我有。”
“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还是要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说吧。”
“我那不是说了吗?”
“那不算。”
史棣文投降:“好吧,对不起。”
紧接着,史棣文反咬一口:“但你自己也有责任。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同她握手,说一句好久不见?跑什么跑?又没做贼,心虚个什么劲?”
付荷挑衅:“现在也不晚,我现在回去说一句好久不见怎么样?握手就免了,做作。”
史棣文改口:“不用了。你是对的,你没必要回到我的圈子里。”
付荷附和:“彼此彼此。”
史棣文看了一下时间:“我们只能改天再约了。”
付荷争分夺秒:“给我半分钟。我在安华外汇兢兢业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偶尔出个纰漏也没人敢动我,这免死金牌是你给我的吗?”
“确切地说是乔先生给你的。但是,是我拜托他的。”
“你一个特助这么有面子?”
史棣文不像在说谎:“不尽然。反倒是我,对他唯命是从。比如他这一趟去上海对安华外汇设下答谢宴,他要我出席,我就不得不出席。否则,我不会去上海,那么接下来一连串的意外,也就都不会发生。”
付荷追问:“乔先生知道我们的事?”
“不知道。”史棣文和盘托出,“我请他罩你,他只当是我对你有什么亏欠。”
“亏欠?”
“喂,是他这么觉得,不是我这么觉得。”
付荷点点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以后就不麻烦你,不麻烦乔先生了。你知道的,我不习惯不劳而获,也不爱惹是生非,所以只要没人找我的麻烦,我自己罩自己问题不大。那天在芭芭露莎,要不是你在,单单一个于敖我应付得来,也不至于让你、我和于敖的关系传得满城风雨,丽萨……也不会做替死鬼。”
“应付得来?怎么个应付法?私下对他服个软,请他在人前不要令你难做,万事大吉?”史棣文的语气越来越不友善,“付荷,我们的沟通有没有这么困难?我记得我清清楚楚地说过,你身边的男人是谁都行,唯独他于敖不行。”
不等付荷说行或者不行,史棣文补充道:“我今天找你,就是要嘱咐你这个。”
“你这叫嘱咐吗?你这叫干涉。”
“干涉有用吗?有用的话,那我就干涉好了。”
付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换了个话题:“那位乔先生,你好像并不欣赏他?”
“我用不着欣赏他。我只是为他做事,赚钱,赚钱而已。”史棣文又看了一下时间:“你说给你半分钟,这都五分钟了。付荷,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走吧?”
付荷扬长而去。
她一个人开回了那辆大红色奥迪,它没能如期接上它的第一任主人。
付荷在途中致电罗玉瑛。
这两年,二人一直有联系,多半是罗玉瑛在公司、在家有不顺心的地方,找付荷这个半生半熟的朋友发发牢骚。寒暄后,付荷问了一下宏利的近况……尤其是汪水水的近况。
据罗玉瑛说,汪水水的业务能力一般般,但人不坏,虽然受男士们的欢迎,但洁身自好,久而久之,连同性们都对她怜香惜玉。
这不是付荷希望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