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那会儿还上学呢不是?”
付荷接下来的问题是多余了:“他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是个乡下女人。妹妹,你这没头没脑的,怎么关心上他了?”
付荷斩钉截铁:“不关心,我一点都不关心。”
挂断电话后,付荷让司机去最近的一家医院。司机呆头呆脑,说前面有一家口腔医院。付荷不得不补充,说去最近的一家能做无痛人流的医院。
途中,付荷一直在憋笑。
她算计了所有人,以算计史棣文为首,将同事们个个蒙在鼓里,给了付有余和康芸一个天大的surprise,还好端端地捎上个于敖,最后,即便肚子里是个女孩儿,她也只是皱一皱眉头,想着这一定不是最糟的情况,想着一定有办法,却不料……大壮是有妇之夫的孩子?
果然,最糟的情况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叫什么?百密一疏?人算不如天算?自作自受?活该?
嗯,活该。
这都算好听的。
至于不好听的,还得捎上康芸。她们母女二人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是一对活该人人喊打的小三。
付荷越想越好笑,憋笑憋得腮帮子都快抽筋了。
到了医院,大夫问:“孩子都成形了,不要了?”
付荷笑得没心没肺:“成形?岂止成形?还总跟我互动呢。”
“有原因吗?”
“我还没结婚呢。”
“那怎么拖到这时候?”
“谁说不是呢。”
排在缴费的队伍中,付荷心血来潮想给大壮改个名字,想她毕竟是个女孩儿,这世间的美好样样没赶上,至少该有个婉约的名字。那……叫什么好呢?是按她付荷的路数,叫梅兰竹菊呢,还是按大壮的路数,叫大丫、二妮呢?
就这样,付荷将身后的人让过去一个又一个,绞尽脑汁。
厚福。
就是它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死了,再投胎更加要有厚福。虽然这名字也算不上婉约,总好过大壮。
厚福,厚福,付荷一遍遍念着,陶醉其中。
“交不交啊?”从缴费窗口传出的语气冷冰冰的。
付荷让到无人可让,只好将缴费单慢吞吞地递进去。对方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可就那么几张纸怎么接也接不过去。付荷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对方说:“撒手啊,再扯扯撕了!”
这话反倒给了付荷启发。
付荷加大了力道,像是只要那几张纸一撕,这事儿就能不了了之了似的。
可惜,对方撒了手。
付荷措手不及,倒退了两步。
对方是真不客气了:“捣什么乱啊你!”
付荷几乎将脑袋扎进缴费窗口:“我不是来捣乱的。这种事儿谁不怯场啊?听说无痛都是骗人的,听说搞不好就落下后遗症,月经不调,甚至不孕不育,那还不行人犹豫犹豫?”
对方高付荷一个层次,一张嘴就上升到精神层面:“犹豫?到这时候还犹豫,那就是为了男人犹豫,什么疼不疼,落不落病的都是幌子。”
付荷的精神层面被击穿了:“无稽之谈!”
就这样,付荷将一沓缴费单一股脑儿丢了进去。
这时,陶女士致电付荷。
付荷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客户爸爸的电话。”
陶女士来报:“妹妹,我忘了说,史弟的媳妇儿好些年前病死了,什么病我就不知道了,老家的人也都不爱提似的。”
即刻,付荷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对身后的“喂”,“你到底交不交啊”,“把单子拿走啊”的连珠炮充耳不闻。
出了医院,付荷反倒腿一软,踉踉跄跄。
先前知道史棣文已婚,她只觉得好笑,觉得史棣文的无耻、自己的愚蠢和厚福的不幸有一种殊途同归的可笑,反观此时知道史棣文不是已婚,是……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她只觉得伤心,为那个薄命的女人,为史棣文的面具,更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厚福伤心。
付荷掩面而泣。
至此,厚福的意义不再是为付家“传宗接代”,不再是维系付有余和康芸婚姻的桥梁。她只是她付荷的千金。当底线一次次被击穿后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付荷恍然大悟,她对这孩子的不舍重于一切。
当晚十点,付荷去敲了史棣文的房门。
当天的工作在晚饭前便结束了,但这会儿史棣文穿着西装裤和衬衫。
付荷不得不问:“你要出去?”
“没有。”史棣文回答。
他只是……回房间便坐下来,一直懒得动。
史棣文问了一句废话:“找我?”
也不算废话,毕竟这都多久了,付荷对他是避之唯恐不及。
付荷回答:“嗯。”
史棣文侧身,将付荷让进房间,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