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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门。
谢天谢地没被人看见。倒不是说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被人看见了难免说三道四。是说这一刻二人没有干柴,也没有烈火,被人误会岂不是太冤?
付荷在单只的沙发上坐下来,要说有事,也没事,要说没事,也有事,她只是想……想来待一会儿。
史棣文注意到付荷脚踝的水肿,便将沙发连带着付荷的人拽到了床边,让她将脚搭上床边。
然后,他在她脚边,同她面对面坐下来。
二人相处至今,全靠□□,始终是欲比情多太多,直到今天第一次,虽然情有多少不知道,势必比欲多一点。
所以史棣文将付荷的双脚抱到膝上时,付荷没有拒绝,只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趾。
“怕痒?”史棣文问。
“都说痒痒肉越多,代表越有人疼。我没有。”
“别人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疼你,所以你这脚心不可能是铁打的。”
在史棣文要挠付荷脚心的那一刹那,付荷认输:“算你对。”
说真的,付荷不知道自己怕不怕痒,从小到大没人挠过她的脚心,自己挠又不作数。她怕史棣文这一挠,她真的会笑出来。她怕史棣文……是真的疼她。
史棣文大概是有同感,匆匆换了个话题:“话说,如果我和那个姓于的退回到同一起跑线,你选谁?”
慌不择路,以至于这个话题也不怎么样。
付荷抽不回脚:“你先放开我,不然这就好比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那我能说实话吗?”
“就你这性子,刀别说架在你脖子上了,就算扎你心口里,你还是会说实话。”
“这倒是。”
“说吧,选谁?”
“于敖,我会毫不犹豫地选于敖。”
史棣文握着付荷脚踝的手隐隐加大了力道:“理由。”
“抛开他的身家和品行,他对我太好太好了,小小年纪却处处忍让、维护我,不和我耍心机,不凶我,有耐心,有他在身边,我大概会从头到脚全是痒痒肉。”
“没了?”
付荷一愣,没了。
但这还不够吗?
史棣文放开了付荷的脚踝,轻笑道:“我说的没错吧?你会说实话的。”
随后,他补充了一句:“你是对的,找,就要找个对自己好的。”
大概是不能背后说人闲话。
这时,姜绚丽致电付荷,带来了于敖的消息。
姜绚丽说她致电于敖,于敖说他住院了,伤口感染,高烧,但具体的他没说,她便来问付荷知不知道内情。一时间,付荷不知道她该不该知道这内情。说不知道吧,她知道。于敖是在盘山路上出了小事故在先,背后贴着纱布跃入游泳池在后,那能不伤口感染吗?
但说知道吧……姜绚丽未必希望她知道。
末了,付荷选择了实话实话。
毕竟她已经活在太多谎言里了,有实话实说的机会要好好珍惜。
史棣文不用竖着耳朵,也能将这一通电话领悟个七七八八,淡淡地同付荷算了个账:“还说昨天不是回去谈恋爱?”
付荷面不改色:“你昨天只给了我两个选项,一是身体不适,二是回去谈恋爱,两个都不对,你要我怎么办?”
“那是?”
“我表妹的事。”
彼此的家事更不是个好话题,匆匆打住。
付荷起身:“我走了。”
史棣文没有阻拦,但问道:“你就是来坐一会儿的?”
“嗯。”
“那就多坐一会儿。”
☆、我疼你
就这两句话,付荷留在了史棣文的房间里过夜。
一张双人床从中间一分为二,男左女右。二人都仰面朝天,井水不犯河水。除了史棣文的手悄悄探过来,落在付荷的小腹上,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付荷微凸的小腹上。
他这问题问过八百遍了:“这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同样,这问题付荷回答过八百遍了,不是,不是你的孩子。
但这一次,她没有回答。
但似乎没有回答才是真真正正的回答。
史棣文的一声轻叹可以一分为二。一边是他绝望于这下他真的脱不了干系了,另一边是他庆幸于孩子是他的……总好过是别人的。将两边放上天平,庆幸终归比绝望多了太多。
这时,厚福动了一下。
她在史棣文炙热的掌心里动了一下。
史棣文惊呼:“她会动?”
“史棣文,你这叫人话吗?”
史棣文继续惊呼:“我的意思是……她都会动了?”
“貌似是个早熟的孩子。说不定四岁上学,七岁初恋,十二岁就能反过来给我又当爹,又当妈。”
良久,史棣文收手:“不管你的故事是真是假,你都给自己选择了一条辛苦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