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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但凡往门后看一眼,我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于敖把话题兜回去:“你说有点累,是指什么?”
“哪有什么特指,还不是日积月累?”
“我能帮你什么吗?”
付荷摇摇头:“为什么说求人不如求己?因为求人不是长久之计。好在,我属于大多数人的范畴,有后路。”
“什么后路?”
“歌里唱的啊,大不了从头再来。大不了,我抛下这里所有的人和事,换一座城市从头再来。”
这时,姜绚丽四下找不到于敖,致电了于敖。
付荷运筹帷幄:“你先出去,拖住她们。我五分钟后出去。”
于敖没有接电话,慢吞吞地去开门,又回头道:“你别走。”
“我不走,我至少等我表妹有所收获了再走。”
“我不是说今天。我是说将来,你不用抛下这里,不用换一座城市,从头再来靠的是你的主观能动性,与外界无关。”
付荷苦中作乐地笑了笑:“这倒是。”
后来,于敖和付荷相继归了队。姜绚丽等人一人相当于五百只鸭子,只差把房顶都掀了。于敖收获了一二三四个客户,也算是“财色双收”。郑香宜这个孩子王一来到成年人的世界,从始至终都被当做透明人。
付荷对她忠言逆耳:“等女人的眼里有你了,男人的眼里才会有你。但首先,是你自己的眼里要有自己。”
当天,付荷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是丢掉了史棣文遗留在她家的所有东西。
一时间,她找不到纸箱子,便用了一个面口袋,拖出家门的时候,地板上留下一条白蒙蒙的尾巴。
像运尸时留下一道血路似的。
与此同时,史棣文在家面对着一个塑料储物箱,里面是付荷遗留在他家的所有东西。
一切都真真假假。
比如,汪水水来他家做过客是真,但同行的还有五个同事,共计七人的桌游热热闹闹。
比如,他将金字塔挂件送给了汪水水也是真。
为了讨汪水水的欢心吗?未必。当时他满脑子都是付荷你不是不稀罕吗?有人稀罕!
又比如,汪水水弄丢了金字塔挂件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但他是真的怀疑到了付荷的头上。
但与其说怀疑……不如说希望。
他希望是付荷拿走了它,哪怕,是“偷”走了它。
但显然,不是付荷。
显然,他还因此触碰了她的底线。
数日后。
付荷去产检,做B超的时候忍不住问大夫:“是个男孩儿吧?”
大夫聚精会神地该干嘛干嘛,没说话。
付荷换了种问法:“总不会是个女孩儿吧?”
大夫不苟言笑:“是个小孩儿。”
付荷被噎了个够呛:“小孩儿也分男女啊。”
大夫冷幽默:“小孩儿当然分男女,小动物才分公母。”
付荷接茬冷幽默:“小动物也有分雌雄的……”
最后,付荷悻悻而去。
关于大壮的性别,她不是不担心的。之前左一个大壮,右一个儿子地叫着,也算是某一种精神胜利法。但她终究不是阿Q,精神胜利法也终究会随着十月怀胎的一天天流逝而形同虚设。
担心大壮不是他,是她。
那么,她不但不能为付家增光添彩,不能让付有余和康芸死而无憾,她会不会也像她付荷一样,输在这一条名叫“家”的起跑线上。
从医院回到宏利,付荷找到姜绚丽:“你是不是有个小姨在妇产科?”
“四十好几还单身的那个?我小姑。”
付荷没拐弯抹角:“有个小忙,烦请你小姑帮一帮。”
这一天,付荷意外地接到了付有余的电话。
为什么说意外?因为父女二人一年未必能通上一次电话,有什么大事小事,都有康芸在中间做桥梁。而这一次,付有余亲力亲为,是因为听说了郑香宜和周综维分手的事。
他听说一蹶不振的郑香宜“赖”上了付荷。
在电话里,付有余对付荷关怀备至:“你不要多管闲事,身体,身体第一。”
大概是因为母亲康芸离了付有余活都活不了,做女儿的付荷从小到大都不曾跟付有余硬碰硬,这一次也不例外,付有余说什么,她就是什么。
但挂断电话后,她要说一套做一套了。安胎?她当然知道安胎。但这个世界上除了付家的男丁之外,其他人也不低人一等。不让她多管闲事?但谁说郑香宜的事就是“闲事”了?
当晚,付荷带郑香宜去了万都大公馆。
郑香宜像小白兔似的紧紧揪着付荷的衣袖:“表姐,这也叫精致?”
付荷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不,精致是第一课。这是第二课,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付荷当然不是说周综维犯了错误,就让郑香宜犯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