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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动,眼睑微动,手指也不听使唤地缩起来。
江琸哭得那么伤心:“那么难,喜欢你那么难,我仍不放弃,我仍要坚持下去。如果这些都不能让你看到,那你就把我的心掏出来吧,看看哪一块肉不是写着你的名字!”
江枂慢慢瘫坐到地上,江琸是要把他的心刀碎了吞掉。
江琸从沙发上下去,慢慢爬到江枂跟前,趴在他腿上,“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想要你的,但我是成年人了,我能分辨我的想要是什么意思,也能确定我是不是愿意。从小到大,你为我安排了很多事了,就爱情这一件,让我自己来好不好?我最不怕吃苦了,况且这许多的苦,与不能和你在一起相比,又叫什么苦呢?”
江枂有一百张嘴都堵不住江琸这一张嘴说出来的喜欢,他冲她伸过手去。他输了,也是赢了。
江琸开心地握住他的手,人扑进他怀里,再次放声哭起来。哭着哭着就笑了,又哭又笑的,看着怪吓人的。
江枂心里藏了很多事,包括爱她这一件,但现在看来,他藏不住了。她一哭,他心都碎了。什么时候开始对江琸有其他心思的,他也不记得了。
是桐树林吗?
他觉得应该更早,不然怎么听她这些话,他能这么疼?要知道,他江枂这一生,早不会疼了。
第三十九章 银芽柳(2)
万籁俱寂的晚上,江枂的房间里,江琸枕着他的胸膛,被他搂在怀里。
江琸哭了半天,眼睛又疼又胀,但要是让她闭上眼,她又不愿意。她不愿意浪费一丁点跟江枂独处的时间。她手里摆弄着江枂细长的手指,耳朵听着他的心跳,没忍住喊了他声:“哥。”
“嗯。”
江琸闻着他的味道总是会安心,她凑到他领口,闻一闻,是肥皂和咖啡的香气。她看他喉结好看,伸舌头舔了一下,顺带着在他脖子亲了好几回。
江枂没躲,就让她亲:“又不困了?”
“困,但哥在我旁边,我不舍得睡。”
江枂淡淡笑:“哥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还不舍得睡。”
江琸翻身趴到江枂身上,捧住他的脸,亲他嘴唇。再看向窗外,五点多的天还如三更一般黑,没有星星就说明早起是个阴天,那太阳呢?会照常升起吗?
她躺在江枂肩膀,盯着窗外一片漆黑:“哥是我的。”
江枂偏头亲吻她额头。从来都不是别人的。你跟我就像晨起初升的太阳,是不能更替的宿命。但愿这日子能够长久一点,我还能像这样搂着你再多一点。但愿有些事,可以来得再晚一点。
*
很快除夕夜到了,江琸写了春联,还画了花鸟鱼虫在上边。邹琳夸她写得好,下笔有力,该在门口摆个摊卖。
江琸笑笑,从她手里接过红纸,剪起窗花。
邹琳坐在她旁边,托着下巴看她手里被折了几百褶的红纸:“你这手是真巧,能插花,能画画,还会写春联,剪窗花。你那个神秘的对象有个这么全能的女朋友,乐死了吧。”
江琸否认:“哪儿有什么对象。”
“别装,你这动不动就偷着笑,还化开妆了,看看你这眉毛,这眼睫毛,你跟我说你没谈对象?”
江琸抿了下嘴,没搭话。
邹琳看她那样儿,咂起嘴来:“你看,你看,我还只是提一嘴,你都娇羞成这样了。说说,谁啊?长什么样啊?有徐识帅吗?”
江琸被她说得没心思剪窗花了,放下剪刀,双手托住脸:“想听吗?”
邹琳搬着椅子挪向她,一个劲儿点头:“想!快说说!”
江琸双眼含情,衬得脸蛋都发了粉,她说:“就,长得高高的,瘦瘦的,眼睛很好看,鼻梁很好看,嘴也好看,单看好看,长到一起更好看。还有他的手,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
邹琳下意识的:“你不是在说你哥吧?”
江琸看过去,邹琳的表情很正常,有一点疑惑,还有一点难以置信。她笑了一下:“就是我哥啊。你非要给我安个对象,我哪有啊,只能把我哥拉来充数了。”
邹琳觉得没劲,‘嘁’一声:“不过你哥倒真挺好看。”她捏住江琸的鼻子:“你跟你哥一点也不像,你是潘金莲那一挂的。”说完就跑,江琸在后边追不上她。
“邹琳!你才是潘金莲!”
邹琳跑上楼,江琸不追了,坐回去接着剪窗花。
剪完几张窗花,她放在阳光下,看着阳光透过窗花的空隙,投射到墙上,照出一个大大的囍字。她把窗花贴到店门的玻璃上,收拾干净满桌子碎纸片,沉步上楼。
晚上就是除夕了,她这些天忙着过年的食物、事物,都还没找菩萨聊聊天。她推门进入佛堂,跪坐在蒲团上,念了念地藏经,接着说了说来年的心愿。还是老生常谈。
愿江枂平安喜乐。
愿这般岁月,长长久久。
*
除夕夜,邹琳吃了饺子就要出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