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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树枝上的雪落下一层,覆在他们身上。
江琸咯咯地笑。
江枂说她胡闹。
江琸趴在他胸口,伸出一根手指凌空临摹着他的五官,它们被深深刻在她脑里,她好想告诉他:“哥,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你看这世界多糟糕,但有你我就觉得它很美好。”
但她没有,她说:“哥,我可以亲你吗?”
江枂刚皱起眉,江琸温热的嘴唇落下与他的贴在一起。
江琸只是轻轻贴了一下,不过这一下有很久。她贪婪,想要更多,但她不能欺负江枂,她知道她亲完跑了,剩下江枂一定会烦恼的。
她不舍地放开他,从她身上起来,跑远:“哥我走了!记得想我!”
江枂还躺在雪地里,江琸想得没错,他很烦恼,他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不真实和深深的恐惧。
嘴唇上还有江琸的气息,他轻轻呼吸还有到她压他身上时少女的清新。他听懂了她的话,却不敢再想下去。
他用了两年来说服自己,江琸只是胡闹,后面江琸也再没有过逾越之举,慢慢地,他被自己说服了。直到从那对海归的婚礼上离开,还是在同一片桐树林,她又抱了他。
两年前在雪地里拥吻的记忆顿将他占领,他开始逃避,用拙劣的演技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可当她感到江琸失落难过的情绪,他又于心不忍,于是妥协。
就这样,一次次冷战,一次次妥协,江琸看透了色厉内荏的他,在他的底线之外不断跳跃。他再不能严厉地说她不可以,不行,不能够,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将她滚烫的身体抱在怀里。
有悖人伦四个字到底没打过心甘情愿,江枂赢了半生,不过是为了输给江琸而已。
时光机带着江枂的思想穿梭往来,再回来时,江琸还在怀里,她温热的呼吸就打在耳边。
江琸轻轻说:“哥,那天的问题,我问的不对,其实我想问,你有偷偷想过跟琸琸脱光衣服睡觉吗?”
他答不了她的问题,但他可以抱抱她。他收紧双手,把那一支被他从小照料长大的小树苗搂在怀里。温的唇轻轻覆在她的发心,“我有想过时间就停在某一秒。”
江琸回抱紧江枂,忍不住扬嘴角,连眼睛都在笑,假装不知道,某一秒是每一秒。
能不能脱光衣服不重要了,她可以不要人之常情的肉欲,那不过是证明了身体的本能而已。她要这每一秒,那不只是身体的本能,还有心里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君子兰(2)
1月6日。
拐卖范小敏到黄济的人找到了,他已经没有早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常年酗酒让他的肚子凸起,嘴里不离烟让他没半分钟就吐出一口浓痰。稀疏的头发凹陷的双眼都预示他对生活的妥协,也预示他已没有心力再说谎话。
他对几位警官坦言,那两个孩子是声称为他们父母的人卖给他们的,起初旧上海的人觉得这里边有诈,孩子弄到手里养了一段时间,他们夫妻都没有回头找,那就是说他们算是有诚意。
后来的事情就是警察所知道得了——范小敏跟旧上海闹翻,因为她手里有旧上海的底儿,她又不说这底儿她都交给了谁,旧上海上下就都没法儿动她。
那时候国家严查,拐卖这条犯罪路越走越不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更别说冒险,就允许了范小敏离开。彼时的范小敏早已经积攒了一些本钱,也有人脉在外边,动不得了。
她要是自己走他们也就自认倒霉,就当养了一条狗,没承想她还想要那两个智残孩子。
这女人从来没忘记过被拐卖的仇,她到后来的每一步都踩在旧上海上下不能拒绝的路。
就这样,范小敏把两个智力残缺的男孩儿带走了。他们一直都知道范小敏找到下家了,直到两年以后,他们才知道,范小敏在新石安了家。
只是那时候,旧上海早没了,范小敏再如何,他们都不想知道了。
验证这番话用了一番功夫,等找到旧上海的老人,确定那人所言为真的时候,案件讨论会上,又是一片沉默。
赵警官汇报:“已经对那对夫妻实行抓捕了,他们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夜逃到了外地,但乘车信息我们这边都有,最晚后天就能缉拿归案。”
邹警官也说:“现在就等那俩父母坦白,那俩孩子是从哪儿来的。”
*
江琸没有跟江枂脱光衣服一起睡觉,但这样厚颜无耻还是有作用的,江枂不再冷着她,更不排斥她的靠近,他们迎来不以兄妹关系相处地生活。
只是初来乍到的新关系,适应能力很弱,总有一些小瑕疵。
比如,江琸总忍不住叫哥,江枂总会在她用卫生间时躲开。
江琸洗完澡,头上裹着毛巾,身上围着浴巾。她最近总是会在洗完澡后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没洗干净。虽然她汗毛不重,但江枂握住她的手腕时会不会不这么觉得?樱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