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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两个人互相推搡调笑的声音。她们从江枂漂亮的手开始分析,他有很长的手指,估摸也有很长的东西,真不知道眼睛看不见的男人在床上什么样子。
江琸没有听完,往前走了几步,正好挡住她们的视线。
仪式结束,来宾移步旁边酒店吃喜宴,婚庆公司留下来打扫现场,演奏的乐手也没去,收拾东西,纷纷离开。
江琸帮江枂收好琴,两人默契地朝酒店相反方向走去。
江枂穿着西装,拄着伞,牵着江琸的手走T字台,这就好像是他们的婚礼。江琸嫁给了她的哥哥,法律说,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她可以亲吻他,可以跟他做夫妻会做的事,他漂亮的手会抚摸她,问她:“哥弄疼你了吗?”
所有人都祝福他们,妹妹嫁给哥哥就好像是正常的事。
……
江琸胡思乱想,手心发烫,烫到了江枂,他没有问她怎么了,而是攥紧了她的手。
他不喜欢问问题,他很聪明,他什么都知道。江琸忍不住想,他也知道她想嫁给他吗?她想像刚刚新娘子亲吻新郎的样子亲吻他,他也知道吗?
*
邹琳出差回来洗了澡,因为太累没注意,弄伤了手指,给江琸打电话,问她有没有创可贴,江琸让她去她房间抽屉里拿。邹琳动作太大,弄掉了江琸抽屉里的盒子,盒子里有一沓彩色信封,各种各样的笔迹写着‘江枂收’。
她有点好奇,但没看,把盒子收起来。
晚上,江琸他们回来,邹琳跟她说话,没避着江枂:“你抽屉的盒子我不小心碰掉了,磕了一块漆,对不起啊,我赔个新的给你。”
江琸下意识看了江枂一眼,转移话题:“哦,没事。你吃饭了吗?”
邹琳把盒子拿过来,“锁也旧了,挂不上了。”
江琸接盒子的时候有点急,手没拿住,信封散了一地。她赶紧蹲下捡,那紧张劲儿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邹琳帮她捡:“都是江枂收,别人给你哥写的情书吗?”
江枂也蹲下来,摸索着地面,帮她捡起几封。
江琸快速捡完,收了盒子,拉着邹琳往厨房走:“看看冰箱里有什么,随便做点吧?”
*
晚饭过后,江琸回房,把门关好,拿出那沓信封,只是食指指腹沿着信封边缘摸过,她就确定少了一封。她相信邹琳不会动她的东西,动了,就不会告诉她弄掉了盒子。
那这房子里,就只有江枂一个嫌疑人了。
江琸煮上一杯咖啡端到江枂门前,敲门。
“进。”
江枂没有问是谁,就是说他知道是江琸。
江琸进门,黑白色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垫子,一副边几,却不空荡,宽大的空间都被摆放有致的乐器填满了。她经常进来,这一回有些心虚,迟迟不走到跟前。
江枂问:“有事吗?”
数秒后,江琸问:“哥,你捡的信都给我了吧?”
“嗯。”
江琸不好再问了,把咖啡放在桌上:“哦。”
门关上,江枂拿开谱子,压在下面的信露出来。写信的人落笔有力,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摸过去,缓慢地读着。
刚读到第三行,门又被打开,还是江琸,这一次她很直接:“哥,我丢了一封信。”
江枂自然地把谱子盖在信上,“什么信?”
“就是盒子里的,你是不是不小心带回房间了?”
“你写的吗?”
“嗯。”
“写的什么?”
“我忘了。”
“那我没看到。”
锅炉烧的旺,房间里暖烘烘的,热的江琸后背发起一层汗。 她只好承认:“我以前给你写的。”
以前给江枂写信的人有很多,她们可以说江枂的衣服好看,他书背的好,琴拉得好,她们可以怀有倾慕的心情表达对江枂的喜欢,江琸却不能。
她只写过那么一封信,却没送出去,连同她截获来的写给江枂的情书放在了一起,封在女儿家的闺房里。
江枂从谱子下把信拿出来,递给她。
江琸立即接过去,折起来拿到身后。
江枂说:“你读给我。”
江琸不读,“这是我的信!”
“既然是写给我的,我不能知道吗?”
江琸看这信不读过不去了,就硬着头皮打开,缓慢地读:“哥哥,今天月亮很圆,云也多,徐阿姨说是个好日子,我们有家了……”
她读了几句,江枂叫停了。
*
江琸有时候会像个小管家婆,东管管,西管管,喜欢收拾江枂的东西。江枂不是,他从不过问江琸的事,她做什么都可以,更不碰她的东西。
这次是他闻到了信封上护手霜的味道,能让江琸一次又一次翻看的,一定不是别人写的,所以他没忍住拆了。
江琸还没读完他就让她出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