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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不可以。”
“啊?”
江枂不再说了,吃完最后一块牛排,买了单,说:“你刚喝了酒,我帮你叫了车。再见。”
等女士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枂已经离开了。她有些懊恼,因为紧张,她刚才一直在喝酒,他一定是闻到了,他一定是不喜欢喝酒的女人。
*
江枂没有立刻离开餐厅,走到靠窗卡座,叫卡座上的人:“走了。”
江琸看躲不掉了,低低答应了一声:“哦。”
平坦没有车辆的新城区大道上,江琸在江枂身后三米,走得缓慢。
一点多的太阳没正午的炽烈了,但江琸的不开心还是跟中午一样。明明江枂没同意那位女士,但她控制不住。
江枂突然停住。
江琸也停住。
江枂把手伸向一侧。
江琸不动弹。
非要江枂提醒她:“我看不到。”
江琸抿抿嘴,走上去,牵住他的手,当他的眼睛。
江枂这才继续走。
江琸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江枂把她另一只手的百合花拿过来,“你带花来,就是故意让我知道你在。”
“我没有。”
“那我回去跟她在一起。”
江琸急了,改搂住他的胳膊:“哥!”
“你这么霸道,我要孤独终老了。”好像是责备的话,江枂却不是责备的语气。
江琸小声嘟哝:“我又不会离开你。”
江枂恍若未闻,信步慢走。路很长,他不必要走得很快。
近来各种形式的说媒多了,他不胜其烦,却又不能跟人家撕破脸。他们在老城区的生活已经很不容易了,没必要再自寻烦恼,就选了条件最好的一位相亲。
如果这么好条件他都没看上,那就是说,其他人也不必要费心了。
江琸不会喜欢她的嫂子,江枂并不讨厌江琸任性的样子。
第五章 薰衣草(1)
11月15日。
邹警官坐了一天的车,找到杨沉家里。
杨沉刚从厂里回来,看起来很累,但还是对警察的问题知无不言。
邹警官走完流程,切入正题:“他给你办理假离婚,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的车牌值钱,京牌儿,据说现在已经涨到十万了,我完全相信他会为十万块去犯法。”
邹警官又问:“你当年卖车有合同吗?”
“没有,我当年做生意用钱,贷款用车抵押,那时候还不上了,放款的机构帮忙出手的,卖的钱我都没见着。更别说合同了。”杨沉说。
“你现在还记得什么机构吗?”
杨沉翻了翻老旧的电话本,找出一个电话:“早几年的机构,已经不开了,我也不认识机构其他的人,当时都是跟这个人联系的。不过这号我之前打过,早成空号了。”
邹警官记下电话,结束问话。
从杨沉家里出来,邹警官给梁警官打电话:“他有不在场证明,我也去了铁路局和交通局,杨沉的身份证没有乘车信息,就是说他都没离开过本市,遑论去案发现场。”
“有其他收获吗?”
“有,既然杨沉没有嫌疑,那就查死者的真实身份。我去问问杨沉贷款的机构,杨沉的车是他们出手的,或许会有死者的真实信息。”
*
新人的婚礼如期而至,江枂和江琸早早到婚礼现场。
伴娘领江枂和其他乐手去休息室,期间问江枂微信,江枂说自己不用微信,惹的人家漂亮的姑娘伤心了。
江琸帮婚庆公司布置现场,从T字台两侧用花到餐桌上的花,到捧花,她亲力亲为,很是尽心。
婚礼进行时,江枂和另一名大提琴手共同演奏,现场两两自动组合,在《Rasputin》的节奏下畅快舞蹈。
江琸在舞台之外,看不到那对新人和来宾纷纷起舞,只看到拉琴的江枂。他很少拉欢快的曲子,所以他像醇酒,香味儿一飘就是十余里。偶尔卸掉阴郁,醇酒变烈酒,叫人想连他人一口吞下去。
她喜欢,别人也喜欢,就在她浮想联翩的时候,女人聊天的话语传进她耳朵——
“《Rasputin》以前在俄罗斯是禁歌,充满放纵和浪荡的意味,讽刺的就是Rasputin。后来才变成民谣。”
“为什么?”
“因为Rasputin那个人就低俗又淫荡啊,据说他死后,那根东西被博物馆展出,有二十八公分呢。”
“这么牛……”
“你看那拉琴的哥哥,你说他多少公分?”
“拉琴的有两个,你说哪一个?”
“有两个?我怎么只看见一个?”
“哈哈你够了,好多人呢,别跟没见过男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