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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我一定做的到,也请您保佑我,保佑我有机会站到她身边,替您继续守护。”
——
即使今天天气不错,山上的风仍然很大,沈乐理本来就瘦,沿着台阶往下走,风一吹,身子就往前倾,时敬谦生怕她栽下去,便像上山时那样,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顺势揣进了衣兜里。
“喂。”沈乐理这次不干了,牵手就算了,就当是相互搀扶了,但这样握着她的手揣进他的大衣兜里,太过亲昵。她不干,坚决不,“时小过,放手。”
时敬谦假装没听见,继续牵着她大步往前走。
沈乐理拽着他的胳膊就是不走,气得直跺脚,“时小过,有人!”
时敬谦听闻停住了脚步,环顾四周,最后视线回到她身上,狐疑道,“哪有人?”他没看见啊,这个季节的北方,连只鸟都少见。
“你看,一排排的……”
时敬谦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除了一排排的墓地连个人影都没有,回头撞见她眼底的坏笑,便立刻都明白了。一排排的墓地,一排排的人……
算了,听她的吧,时敬谦无奈极了,不过也不是完全听。
沈乐理的手刚得空,右边的肩膀上就搭上了只手,宽大的手掌紧紧的箍住了她的胳膊,她奋力甩了甩,没成功,瞪大了眼睛去凶始作俑者,“时小过,手要是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卸掉。”
因为要登山,她穿了双平底鞋,这会儿站着也就刚刚没过他的肩,看他的时候都是仰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相反,时敬谦很享受这个视角,居高临下的斜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不屑的笑,说话也是欠欠的,“沈乐理,有本事你就卸,卸不下来就别那么凶,吓唬谁呢,还漫山遍野的都是人,你当我还没发育完?”
就这样,因为身高差距,沈乐理算是被时敬谦裹在怀里带下山的,又一次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实力悬殊,时小过已经不是当年的时小过了,而沈乐理除了长年龄什么都没长……
出了墓园,沈乐理站在路边等着时敬谦把车开过来,百无聊赖的踢着小石子,想着上山之前时敬谦在车里同她讲的那一番话——
不管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那个世界,一家人依旧是一家人,我们在这个世界里等着同他们相遇,他们也在那个世界等着我们过去,从始至终,一家人都是在一起的,所以,不要害怕离开和孤单,我们不过就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再见面而已。
臭小子这话,说到人心坎里去了,直戳心窝。
“沈乐理。”有人在叫她。
沈乐理先是一愣,再然后,她慢慢转身,声音平静无常,“好久不见,康朗。”从分手到现在,他们已经有整整四年没见了。
他笑着走过来,还是老样子,傲慢不羁,只不过眉眼间多了些凌厉和稳重,沈乐理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连个笑都没有,“你怎么来这儿了?”
熨烫的笔挺的西装,齐整的领带,锃亮的皮鞋,以前他讨厌不屑的,如今全出现在了他的身上。毕竟,人会变,会向这个世界妥协。
康朗本想像以前那样伸手去摸她的头,但抬起手来,才发现自己手里有东西,他笑得更有深意了,“理理,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
沈乐理瞥了眼他手里的蓝色满天星和蓝莓蛋糕,瞬间不能呼吸了,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掐着指尖,逼迫自己冷静。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每一年都是他陪着她来见父亲。
“我他妈不是告诉你不要再过来了吗?”远处跑过来的时敬谦骂着扑了上去,康朗没防备,脸上狠狠的挨了一拳。
——
时敬谦取蛋糕的时候在蛋糕店遇见了同样在取蛋糕的康朗。
康朗这张脸,他能记一辈子,记恨的记,而同样,康朗自然也对作为邻家弟弟常常出现在沈乐理身边的时敬谦印象深刻,这小子,当初看他的眼睛满满的全是挑衅和不屑。
男人的心思,彼此看一眼就知道。
在蛋糕店,两人对视第一眼后,是康朗先开的口,毕竟时敬谦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他问,“沈乐理是不是回来了?我也正想去祭奠伯父。”
时敬谦语气也很狂,冷斜了他一眼,道:“理理没回国,以后每年你也别去祭奠了,你是外人,不合适,理理特意嘱咐让我替她去,我们自己的家人,自己来。”
——
沈乐理的第一反应是挡在康朗面前,不让时敬谦靠近。康朗算是混子出身,当年打架是出了名的狠,时敬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怕他受伤。
只是这一挡,落到时敬谦的眼里便是她在护着康朗,愤怒失望挫败杂在一起往上涌,再对上康朗得意的眼神,他更有怒火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堵在喉咙口,吼都吼不出来,眼睛通红通红的,死死的盯着沈乐理,像是在问为什么。
见他没有再冲过来,沈乐理松了口气,一抬头,撞见了他眼底的责问和落寞,她突然意识到时敬谦可能错悟了她的意思,慌忙上前一步,手从他腰间穿过,抚上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