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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男女,男人身穿西装,身材高大挺拔,手提一个行李木箱,女子一身象牙白的淑女洋装,一顶遮阳帽遮住小脸,露出一截尖尖的下巴与粉嫩的唇——
港口的一声鸣笛,开往大不不列颠的商船即将起航,林沫儿的高跟鞋如在一支悠扬的舞曲中踩踏节奏,路过一间字画店面,那节奏突然停下,淑女帽的白纱间,朦朦胧胧显出眉眼,望见那朴素的店面——
门扉木格间,一位头发半白的老人真认真的写字研磨,身着深灰色的马褂,也许是书写完毕,他忽然停了下来,打开一旁一个别致贵重的雕花木盒,颤颤的用手往里头摸了许久,像是眼神老花,往那木盒里拿出个东西,看着看着,眼睛又红了。
那东西林沫儿认得,母亲生前身家首饰都给了林父,那回离开长明时,林沫儿回林府一趟,母亲什么也没有留下,但一间藏得极深的柜子里发现了这个木盒,木盒里只要一副画,显是年代久远,画的是一位女子,一边还有一行字——所谓伊人,再水一方。
那女子正是母亲,字,是林父的字。
“怎么了?”李元勋见林沫儿停下来。
林沫儿摇了摇头,突然笑了一下,只说道:“走吧。”
“去不列颠玩好了,还想去哪里?”
“去了才知道!”
轮船鸣笛起航——
清晨的海上清新凉爽,林沫儿倚在围栏边,海鸥从天际鸣叫遨游,越过头顶,海风掀起了林沫儿几丝长发,她偏头带着笑意问道:“你就真的把那么大一片地,舍得给阿魏?”
李元勋将林沫儿一丝头发撂向耳后,只说道:“我当初说带你看遍山河,又不是要守着地,那边你都玩透了!”
林沫儿心中无语,实在不明白这人的怪心思,当初那么拼死拼活打了一大片地,说放就放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只见李元勋一顿,忽的兴奋开口:“沫儿等我一下!”
林沫儿倚在围栏等了片刻,只见李元勋手捧一束大玫瑰,远远的看见林沫儿就露出牙齿傻笑,周围不管是洋人还是中国人都看着他们两,李元勋抱着那束花,连同林沫儿一并抱进怀里——
那轮初升明日从海中缓缓升起,万里的海域被照得明黄——
两人的侧脸被映进巨大的明日里,如同一截永恒的剪影,波光粼粼的海面与天际的欧鸟相得映彰,李元勋的声音醇厚得如海风歌唱,轻而醉人:“沫儿,我爱你——”
林沫儿身心发颤,瞳孔被日光映得透亮,看了李元勋一会,说:“只上船这么会儿,就学了洋词了嗯?”
李元勋笑呵呵的说:“有个洋妞教的…”
林沫儿一把拧上他耳朵:“不错嘛,穿了身好衣服倒是人模狗样的,都有洋小姐对你说词了哎!”
李元勋一边摆手,一边受着那揪耳,连忙解释:“媳妇儿!你听我说!是个卖花的姑娘教的——”
李元勋一边偷偷瞥林沫儿,如同第一回见她那般哈腰讨好,林沫儿的脸逆着日光,美得虚幻,但她这个吃味的模样又如此真实贴近,仿佛一伸手就能将她捧进心里——
他耳朵虽然还在林沫儿手中受累,心里却美滋滋的。
【世界五?终】
穷凶极恶的土匪:番外·终【慎!】 【快穿】诱行h(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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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土匪:番外·终【慎!】
李元勋小的时候跟着一个老头讨饭,来到了李家村。
好巧不巧,刚到李家村一天,那乞丐就死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乞丐怎么死都不奇怪,也许是饿死的,也许是病死的,也许是老死的,李元勋摸了摸他,等了一夜,又不见他动,终于确定他死了。
那年冬天的雪下得特别厚,破庙里透的风都能将他吹倒,他又冷又饿,觉得自个再这么下去,就会变成老头那样,他知道那是死,他见过许多。
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那年还很小,他不知道自己是几岁,他猜自己七岁了,他瘦瘦小小的,从狗洞爬进一个地主家,摸进了厨房,手里热腾腾的包子还未咬上一口,就被人踹飞撞到墙上!
想来是受苦惯了,他皮糙肉厚看起来居然没有大碍,并且开口说话:“善人老爷!我是被发卖到府里的!我要饿死了!”
那人观李元勋模样,像个要饿死的人,也不知道最近府上买了什么人,这样的小孩多了去了,但饿死了,老爷花了银子没见人,责怪下来是要受责的。
那人凶恶的打了他一顿,终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元勋茫然的摇头。
老头唤他时,总是一声‘哎’或者‘喂’,路人总是叫他小乞丐,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名字这种东西。
地主李家的管家养的母狗,正好产了七个崽,这会儿正死了一个,还剩六个,那人好好捏了他的脸,说道:“以后就喊你狗七儿。”
李元勋也不在意这个名字,其他下人小孩总是拿这个笑他,他仿佛都没听见,他总是要干最多的活,去最脏的地,身上又脏又臭,独来独往,话少,眼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