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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护肤品以及化妆品等化学试剂腌制入味的成果。她记得Alex说这句话的时候,也会凑过来,在离韩苏足够礼貌又足够亲密的距离轻轻一嗅说:“嗯?比如你,也有一股柠檬马鞭草的香味。”
而正是这股每个女孩自带的香,以及此刻双手冰凉嘴唇苍白不省人事的何知南,让韩苏突然觉得,何必呢?
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何知南不过就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爱美又柔弱女孩子而已。她始终相信,人间女孩子千千万万,又美又香,本就应该互相珍爱。
服务员跑过来帮韩苏扶着何知南,用粤语问要不要帮忙叫救护车,韩苏摇摇头说暂时不用,只请他去附近药店买了葡萄糖来。
何知南被歪歪扭扭安置在沙发椅上,另一头枕着韩苏肩膀。韩苏大概估了估位置,用拇指紧压何知南鼻下人中穴位——想先弄醒了再看要不要就医。
果然一会儿,何知南悠悠转醒,脸还是白着。眼神茫茫,一副不知身在何处的样子。与韩苏清清亮亮的眸子对视半晌才想起前因后果,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地把脑袋从韩苏肩上拿起。
闷闷地说了一句:“…我…谢谢……我刚应该是低血糖了……”
“看出来了。先喝了葡萄糖。”韩苏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葡萄糖水。
“我没有故意要勾引瞿一芃…是他……他追的我…”何知南看着水杯,慢慢说:“是后来他和我说你们早就分手了……我才和他…”
“无论我们有没有分手,你都不会介意和他怎么样吧?”韩苏打断:“有了女朋友,也许对你而言更刺激?”
何知南一哑。确实如此——她本来就是极度渴望被爱的女人,并在渴望爱的过程中,习惯忽视自己可能造成的伤害。
“那个瞿一芃不是好人!后来他甩了我了!我也很惨的……我咎由自取!”何知南憋了半天,脱口而出。
没想到韩苏扬了扬眉毛,颇为意外:“我以为他对你应该是认真的?”
“我不了解他…说白了也就认识几个月。他对我好的时候简直鞍前马后,温柔到能滴出水来。可突然呢,就不见了。简直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跟厕所似的。”
韩苏被这个比喻逗笑。想到了瞿一芃,这个人与自己在一起几年,也算是体贴入微,可惜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对爱情失去了全部的幻想,因为父亲出轨秘书,母亲日渐消沉常年住院——是最老土的失败婚姻故事,可让她灰心丧气的不仅如此,更是她后来在无数狗血小说中读到,原来每一个有女秘书的中年男人,都会近水楼台摸一摸月。他的父亲不过是千千万万个男人中的一个,犯了千千万万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连他们家关于婚姻不幸的悲伤,都是平庸的。
男人?她想,不过如此。瞿一芃呢?也不过如此。
于是她说:“我也不了解他。或者说,我从来没有想要认真了解过。瞿一芃的事情你不必要太过担心,我若曾经对你有脾气,也是气你在电话里戏弄我。我是对爱情失去理想的人,不太会把男欢女爱真放在心上。”
何知南一愣。
韩苏似意识到自己有些交浅言深了,拿了包起身说:“我看你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我先去上班了。好好休息。”
何知南抓住她手问:“今天的事……高鹏那边?”
韩苏见她紧张看着自己的目光,觉得好笑:“我不会说的。他是我的客户,没必要瞎嚼舌根惹他不开心。当然,如果哪天和他说这些事能让他开心了,那我可就不能保证了哦。”
她不相信爱情,但始终坚信利益至上。
何知南半信半疑地盯着她,最后一个问题:“那个耳环真的不是你落下的?”
她看韩苏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白眼,又赶紧补充:“我……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但,但为什么有人故意把你的耳环扔在高鹏床上?她……我是说,这个人是不是有预谋的呢?她是不是想害你呢?”
这话倒提醒了韩苏。她在看到那个耳环的瞬间就猜到了何知南这次兴师问罪的真正对象——Emily借口丢了手机那天,正戴着这个耳环。那几天她正住自己家,女生之间总喜欢没事换着衣服、首饰穿戴,偏偏Emily那天想要打扮淑女,特地翻了半天韩苏的耳环来开开心心戴着去高鹏家。
可韩苏决定不说。
她只笑了笑,反问何知南:“你有疑惑,为什么不直接问高鹏呢?既然爱他,不应该学会信任他?和他坦白?”
第36章 朋友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请!
何知南坐在房间里等了很久,她靠着窗,窗外是浅水湾的海景,黄昏的时候夕阳遥遥坠着,把海平面铺成了亮紫红色。她想她在北京常见的夕阳是金黄色的,但其实最好看的夕阳是掺杂了宝石蓝、紫红、粉红、橙红的冷色,藏在冷色调里的那种,只有很偶尔,在度假的时候才能见到,这种夕阳要么在最南端,要么在最北端,总之必须是有“天涯海角”之感的地方。她歪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