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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问:“你说谁是骚货?”
何知南简直气得要发疯,一手捂着脸就要上去撕她。但两人已经引来了周围吃午饭客人的注意,她迅速看了一圈周围,发现不远处一身红色职业服的服务员已经跃跃欲试想要上前劝架。何知南本来极在乎他人看法,周遭指指点点的八卦目光令她很快镇定下来。而对面的韩苏早就低着头拿纸巾擦身上的水了,也是一派“我可是正常人,是这个女人不知道发什么疯”的若无其事。
在某一点上,她们是十分相同的——无论背地里如何,人前面子上一定要好看。
何知南缓了呼吸,黑着脸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耳坠扔在韩苏面前,问:“这不是你的?”
紫色宝石嵌着金色耳坠,与自己耳朵上那个正是一对。
韩苏没回答,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看着何知南。
“我在高鹏床上找到的。”何知南接着说,眼神变狠:“勾引人家男朋友?这么贱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没想到韩苏噗哧一笑,反问:“勾引人家男朋友?这事情很贱吗?”
何知南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也被气笑了:“哟…那你底线可真够低呢。也是了,底线不低,怎么敢去爬别人的床?!”
韩苏低头一笑,没理她,像是默许她骂似的,伸手拿了桌面上那枚小耳坠,又从化妆包里掏出一片酒精擦镜纸,仔仔细细将耳坠擦干净了,往另一边耳朵上一戴,懒洋洋说:“你认错人了。耳环是我的,但不是我落在你男友床上的。”
何知南嗤一声:“敢做还不敢认?”
韩苏却懒得理她,拿了包就要走,想了想又说:“你试图泼我水,可惜未遂,我倒是结结实实打了你一个耳光,还挣了一个耳环。乍一看好像你亏了?不,其实我们现在才扯平了。”
何知南一愣,不知道她这般镇定,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见韩苏起身,将长长的链条包越过肩膀挎到身后,带了愉快的笑:“何知南,如果记忆力不太好,就少作奸犯科。我们早就通过电话了不记得吗?嗯?……以后,你叫我苏苏就好。”
苏苏?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你是哪位?”
“我?……我是他朋友……”
“朋友?我也是他朋友,女朋友。” 另一头的女声有点急躁。
“嗯,我知道你的。苏苏~”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娇媚的笑,从瞿一芃的电话里传来。
……
模模糊糊的回忆同时在两人脑海中显现。此刻韩苏站着,看着面前被她成功唤起回忆,吓傻了的何知南——只觉得这个女孩可怜又可笑: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普通两个字,唯一非凡的是她的运气。在韩苏看来,运气是最捉摸不定的天赋,只有凭借实力与努力得来的一切才是踏踏实实的。而享受惯了运气福利的人,当一切来得太容易,她们便没有理由再去珍惜。
“你……你一直知道……你知道是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何知南又急又慌,手也瞬间冰了,她觉得自己在听到韩苏开口说出“苏苏”二字的时候,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从昨天,一场下马威,以她内心恐惧又不安地抱住高鹏收尾;再到后来,提心吊胆的聚会,她自卑又害怕;总算熬了过去,等所有人走了,高鹏却扔出了“一爱知南”的微博账号请她解释,等她哭到稀里哗啦对高鹏认错发誓完毕,以为一切终于结束后,她又在床上翻出了一颗小小耳钉,是爱人出轨的证据;一夜未眠,直到今天中午,发现耳钉的主人是韩苏,憋了一腔怒火想要兴师问罪,最终出师未捷身先死,被扇了一耳光不说,还发现韩苏竟然是自己曾经一时兴起戏弄过的“苏苏”:她和苏苏当初的那通电话,可不正是在和瞿一芃的床上打着的?难怪韩苏刚刚任着自己骂那些“勾引别人男友的骚货”们,她那时心里不知多畅快!
乱七八糟的思绪与情绪涌上来,她算在短时间内经历了多少个大喜大悲,又是气,又是羞恼,又是后悔。此刻何知南见韩苏要走,赶紧猛地从位置上弹起来,伸手要去拉住她: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现在见了高鹏会说些什么?!
却一瞬间眼前一黑,周遭像是震了震,喉咙发腥,何知南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应是低血糖了。害怕自己晕倒,可更害怕韩苏就这么走了,她费力睁大了眼,可眼前人却是乌黑黑重影了一般,像是小时候大太阳底下盯着肥皂水印出来的带着紫光的人影,好在人影没动,她咬着牙对着面前的人影一扑。
身子重心却歪了,在那一瞬间,何知南想:完了完了完了我要晕过去了。
但下一秒,她终于不这么想了。因为,何知南总算在抓住韩苏胳膊的那一瞬间,彻底晕了过去。
何知南的半身倚在韩苏身上,把韩苏晃了退了好几步,她双手费力托着她,才发觉何知南胳膊冰冷,头发散乱,一派可怜。何知南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身上总会有特有的香气,用Alex的话说,是长年累月使用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