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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底是他妈谁渣了谁。
    费司原他埋下头,灼烫的呼吸喷洒在秦不惑肩颈,手上禁锢住秦不惑的手腕,叠放举过头顶。
    确定是费司原,秦不惑下手一点没留情,找准位置,手肘狠狠地撞在费司原左侧肋骨,他以前拍古装的时候跟武术指导学过两招,这一下撞得挺重,费司原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箍住他手腕的手松了松,秦不惑趁机一脚蹬开费司原的肩膀,他没往门口跑,就凭他现在这体力,也跑不过费司原,跑不过就不跑了。
    喝醉酒的人比平常更好制服,在黑暗里,秦不惑反而比费司原更有优势,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感受性比费司原强好几倍。
    秦不惑随手拿起枕头,跳坐在费司原胸膛上,突如期来的重量压得费司原生生倒了口气,他用枕头捂住费司原的脸,费司原剧烈挣扎,指甲划到秦不惑眼尾,留下通红的划痕,秦不惑表情冷静,心里默数:三、二、一······
    感觉到费司原的力道渐渐弱下去,秦不惑才拿开枕头,他没想对费司原怎么着,为了这么个渣滓不值得,只是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争取时间逃出去。
    这段时间他体力严重下降,就刚才这几下,几乎让他体力透支,喘息的厉害,心脏不堪负荷剧烈跳动,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的疼,眼冒金星。
    如果不是费司原喝了酒,他根本招架不住。
    秦不惑扶了把墙,等待眩晕过去,把还没恢复过来的费司原绑在床头,堵住他的嘴,秦不惑披上费司原的西装外套,这房间是密码锁,要从外面打开,他叫人来说里面的人晕过去了,房间漆黑一片,进来的人分辨不出床上躺着的人影到底是谁,还以为是‘秦不惑’出了意外,费先生可是专门嘱咐过绝不能让人出事,这些人这下彻底慌了,秦不惑就趁着人惊讶呼救的空档趁机溜出去。
    他上身披着外套,下身穿着家居裤,只要多看上两眼就能发现不对劲,秦不惑只能快速溜走。
    幸运的是,兵荒马乱,没什么人注意到他,就算注意到了也无暇顾及。
    “哎,你这人!”背后有人叫道。
    秦不惑脸色一冷,加快脚步,转弯时跟一个人影撞上,秦不惑瞳孔一缩:“林······”
    话音未竟,人已经失去意识,针头脱离人体,林无琅把人扶住,披上一件黑色长款风衣,消失在夜色里。
    前后不到一刻钟,楚星河带人赶到这座近郊的别墅,费司原非法限制人身自由被当场拘留。
    然而翻遍整座别墅,并未秦不惑的身影。
    Q城。因港湾闻名,近海,经济飞速发展也就是最近十几年的事。
    深夜,黑色风衣的青年容貌俊美,瞳色罕见,他微笑着低头凑在轮椅上的人说话:“等等我们就要上船了,去Y国,我长大的地方,虽然是个不那么令人愉快的地方,但总归熟悉,开心么?”
    轮椅上的人看起来很清瘦,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他缓慢的眨动眼睛,似乎连这样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格外吃力。
    青年似乎也并不期待他的回答,细心地给他整理围巾,推着轮椅,语气轻快愉悦:“我们要上船了。”
    轮椅上的人张大眼睛,拼命的看向四周,细瘦的手指抠住轮子,想阻止即将发生的事。
    林无琅微笑着把他的手指掰开,语气熟稔:“听话知道吗?”
    青年眼里闪过火光似的愤怒,林无琅似乎发现了什么难得一见的美景一样:“对,就是这样,鲜活,生气勃勃,如果你不是一门心思扑在楚星河身上,未来整个影视圈都是你的,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天赋。”说到最后,简直有些埋怨他暴殄天物,是个恋爱脑。
    “专注事业的你该多美。”
    秦不惑说不了话,心里一点不含糊,暗骂:这他妈是哪儿来的神经病事业粉,老子面包爱情全都要不行吗!跟你有毛关系。
    但他说不出,动不了,听人摆布,只能用眼睛宣泄怒火。
    那双本就黑亮的眼睛像是燃了明火一样,亮得吓人。
    林无琅脸上的笑消失了,突然伸出手捂住秦不惑的眼睛,秦不惑的世界暗下来,就听青年在他耳边,声音很轻:“别这么瞪我。”
    秦不惑:就瞪,瞪死你!
    青年接着说:“再瞪,我就要硬了。”
    秦不惑惊:艹,死变态!
    带秦不惑出国,他用关系钻了点空子,不是正经路子,夜长梦多,早走早安心。
    他推着秦不惑登船,迎面走来一个男人,那人穿着灰呢羊毛长款大衣,戴了一顶帽子,黑色皮手套,衬衫领子整理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锃亮,经过时,林无琅礼貌的侧了侧身:“抱歉,您先过。”
    那人从两人身边走过去,深沉的男音从帽子底下传来,慈爱中带着某种不明的阴郁:“季诺,我亲爱的教子,你过得好吗?”
    林无琅的身体陡然变得僵直,不可置信的转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隔了很久才更,这次努力更到完结。
    第118章
    韦伯·汉密尔顿,Y国知名教授,心理学博士,来自古老家族声望斐然,即便放在现在仍有不小的影响力,也是林无琅的教父,十年前把他从街头捡回家。
    汉密尔顿拿下帽子,十分具有绅士风度,朝林无琅点头,漂亮的灰蓝色眼眸慈爱悲悯,锋利坚毅的下颌某种角度看来冷漠讥诮,充满嘲讽,传言不错,汉密尔顿是一位极富魅力的中年男人。
    他脱下手套,朝着林无琅的方向递过去,在林无琅眼里却好像伺机潜伏的毒蛇,张皇地退后一步,汉密尔顿收回手,似乎并没有感到不快,灰蓝色的眼睛里甚至还有若有若无的笑意:“礼节都忘了,很不错。”
    根本称不上重话的一句,却让林无琅面色一白。
    秦不惑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表情迷惑,但这情况显然对他有利,趁着没人注意,他想偷偷溜走,不料轮椅的轮子卡到石子,瞬间失去平衡,往一边栽倒,脸着地不可避免,秦不惑干脆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一只手及时扶住失衡的轮椅,秦不惑顺势栽到来人怀里,扑了个满怀,熟悉的味道溢满鼻尖。
    秦不惑猛然抬头:“呜呜嗯!”楚星河!
    楚星河摘下他的口罩,把嘴上的胶布揭开:“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秦不惑眨眨眼,胶布揭开的瞬间有股火辣辣的灼痛感,猝不及防被冰凉柔软的触感替代,秦不惑睁大眼,冰凉的唇印上他的唇角。
    楚星河眼底某种阴暗滋长的情绪濒临决堤,宛如海底岩浆,失而复得的狂喜压抑在眼底,偶尔闪过才得以一窥全貌:“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个吻一触即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