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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你只需要知道我们问心无愧。”
方一扇揉揉脑袋后的包,也没和方父方母说他今天被人用石头打了,只是点点头。
第二天他戴了个小草帽出门,今天没有人和他玩,他捡起地上的石头数了数,他把附近的石头都捡回来了,这样就算霍府的人出门也找不到石头打他了。
霍府打开了门,依然是昨天那小子。只是这回这小子没用石头打他了,只是把昨天和他玩的孩子们聚在一起,大声告诉他们:“你们知道吗?!就是我们霍家对面的方家!他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勾的我姑父离家出走!还偷走了卖身契!要不是我姑姑仁慈,他娘哪会有今天!还有他爹,借了我们霍家的钱迟迟不还!像这种人生出来的孩子能有几个是好品性!”
他捡起地上的石头去打霍家的小子了,这一打,霍家的小子头上起了个包,那小子一怒,捡起他扔过来的石头往他身上丢去,随后赶紧退回府里,喊着:“快!快跑!方家疯子打人了!方家疯子打人了!快!快去叫人来!快去叫人来看!”
后来霍府的小厮过来了,用棍子把他架到霍府前厅,霍府的人对他都有敌意,他被按在凳子上被棍棒打了半炷香的功夫,他被打的血肉模糊,据说这是霍府的家法。
打了霍府的小少爷就要被棍棒伺候,后来他的爹娘得知忙忙赶来,他的爹娘被刁难了一番,才把他带回去。那时的他已经昏迷了,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听管家说他的爹娘回来后脸色很难看。他从小到大都没被打的这么惨过。
施凉沫那时还在荷花池,她没想到她会遇到唐骨,每当有外来者进入时,这个世界的能量会有波动。离外来者越近,波动越强。唐骨进来时还只是灵魂,没有实体。而且还恰好出现在她面前。
换了好几副药,喝了好几口汤。半月过去了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他的爹却罚他跪祠堂。听管家说的话,他开始相信霍家小子说的是真的了。
跪了半个月,爹才放他出来。他不敢出门了,只是在望着树上的麻雀,他问她:“要是所有人都把自己最亲的人定义为坏人,那是不是就是坏人了?大家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书上说,它的意思是靠着朱砂的变红,靠着墨的变黑。接近好人可以使人变好,接近坏人可以使人变坏,无论自己跟着其中任意一方的人,都会被其拥有的品行所感染。他们说爹娘是坏人,那是不是因为他们是好人才这么说的?”
“不是。”剪掉烛芯,施凉沫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好人和坏人重要吗?”
方一扇:“爹娘说要我做一个善良的人,可是善良的人都是好人。”
施凉沫:“是吗?原来好人就是善良。”
方一扇:“你以前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施凉沫:“不是。”
方一扇:“为什么?”
施凉沫:“当有人说你是恶人时,你觉得你是了,那你就是了。当有人说你是好人时,当你觉得你是了,那你就不是了。对于我来说,善良是个很高的评价,因为很少人能真正做到善良。”
方一扇:“那怎么样才算善良?”
施凉沫:“不知道。”
帮助别人就是善良了吗?也未必,除非一辈子都能做到帮助别人,不然这叫偶尔施舍。
霍府和方府的渊源,方一扇又去问了,他去问管家,管家却摇着头说不知道。后来他跑去问爹娘,爹娘仍然不愿意多透露。
后来他就犹犹豫豫着,不懂事的问了:“娘你以前是不是在霍府做过丫鬟?”
他的娘一听,手上的针线一顿,显然是听了他的话怔住了,后来才摸摸他的脑袋:“你……听谁说的?”
他见娘亲这反应,低着头犹犹豫豫着说:“霍家的人,就是那个因为他让我被打的人。”
“他们还说什么了?”他的爹问道。
他看他们两眼,声音弱了许多:“爹欠钱不还……是真的吗?”
二人面面相觑,他不知道是烛火燃的很快,还是他们沉默的时间太久,末了,他的娘幽幽一叹,才肯和他解释。
他的爹曾欠过钱,却还了,只是霍家的人不承认,霍家是开钱庄的,他们要利息。事先没说过,事后说了。后来他的爹把利息还上了,霍家的人又加价了,他的爹又还了,霍家又加价,最后才得知,一旦欠了霍家人的钱,就一辈子还不清了。
他的娘从小被卖到霍府,曾是霍府的丫鬟,不知怎的,霍府的姑爷瞧上了她,她的主子正巧是这位姑爷的正妻,她的主子知道后说要杀了她,后来她偷走卖身契逃了。他的娘是遗落在民间的皇家公主,霍府的人明白,所有没敢报官,追了她半月有余,终是不见踪影,本来想要放弃,却在方府见到了她,偏巧不巧方府就在霍府对面,故频频为难。
方氏夫妇不告诉他,是因为还不想让他接触过多世间险恶,他们希望他能活的纯洁善良,给世间带来一点纯净。
后来,方一扇知道后不再害怕出门,遇见霍家小子也只是绕道而行,不过霍府的人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