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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沉俞不打还有什么意思?
    队友说:“篮球砸到的好像是他朋友,镇南那边看到他一下就翻到观众席了,急得跟什么似的,我还从没见过这个冰块脸失态呢。他妈的,还以为是他女朋友,一看是个男的。”
    厉决“嗤”了一声。
    队友说:“本来砸到人还有点愧疚呢,现在完全没了。傅沉俞阴我们还不够多啊,砸他朋友都活该!”
    “我愧疚——”砸人的笑嘻嘻地说:“我愧疚刚才那一下没砸狠一点!”
    “哈哈哈哈哈!”
    桐外的篮球队长黑了脸,他是桐外初中部直升的,以前跟傅沉俞在一个篮球队。
    傅沉俞没走,篮球队的队长还轮不到他当。
    几个别的初中考进桐外的就算了,那几个初中就跟他一起在篮球队的跟着笑,就膈应人。
    傅沉俞以前没跟他们一起训练过吗?一点昔日的同学情分都不顾。
    而且初中的时候一起训练,季眠每一次来都会带水过来,他们是没喝过吗?
    “你们也够了吧。”队长冷着脸:“任杰,初中的时候你没喝过季眠给你带的水是吗?”
    被点名的男生尴尬了一瞬。
    队长冷道:“砸到他还挺开心的啊。以后别说我认识你,丢人。”
    任杰摸摸鼻子:“又不是我砸的……”
    于此同时,厉决的笑意在脸上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喃喃道:“你说谁?篮球砸到了谁?”
    砸人的说:“季眠呗,你不认识,以前跟我们一个初中的。我可没喝过他的水……”
    话音刚落,他就被厉决揪着领子,迎面来了狠狠一拳。
    砸人的鼻血狂喷,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震惊地捂着脸:“你有病吧!!”
    厉决眼眶瞬间就红了,猛地踹了他一脚:“你他妈砸的谁?!”
    桐外篮球队内部打了起来,乱成了一锅粥。
    镇南这边也顾不上,傅沉俞抱着季眠,带着他往体育馆外面走,去医院。
    季眠被他半搂着,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右眼看得见。”
    傅沉俞却抱得紧紧地,生怕松手了,季眠就跟个玻璃似的摔地上碎了。
    少年的胸膛宽阔滚烫,季眠枕着,听到他剧烈跳动的心。
    体育馆内,厉决揍完队友,二话不说就往镇南的观众席跑。
    他脑子里嗡嗡地,一会儿想傅沉俞怎么会认识季眠?一会儿又想他们是怎么在一起读书的?
    但这些都抵不过知道季眠在镇南读书的消息来得高兴,他激动地忘乎所以,气势汹汹地过来,镇南篮球队的见了他的脸色,觉得厉决这人凶狠,跟狼似的,怕不是来找麻烦的。
    于是自发地拦着他。
    “哎哎,这边是镇南的休息室——”
    厉决心潮澎湃:“我知道,我知道。”他找好了借口:“我是来看看刚才被砸中的那个同学的,这事儿我们学校做得不对,派我当代表,来给同学道歉。”
    他说得飞快,又诚恳,甜甜地笑着,露出小虎牙,看着却也凶。
    镇南篮球队几人摸不着头脑,没敢信他:“不用,我们自己的同学,自己能照顾。”
    厉决往外挤,神色已经开始不耐烦:“那让我道个歉,我就道个歉行吗!”
    镇南的队友们面面相觑,更不敢让厉决过去。
    厉决被这么多人拦着,一时半会儿还真跑不出去,他急得嘴里起泡,心脏抽疼。
    季眠连个背影都没给他,厉决努力的想回忆起观众席上的少年,却发现自己对镇南学生的关注少得可怜,他想不起季眠今天穿得什么衣服,又坐在哪里。
    他的小白痴,疼不疼,有没有哭?
    前世,他是很怕疼的,一点小伤口,就顾自己吹半天。
    厉决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取笑他,季眠脸涨得通红,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手指被男人捉住,最后连耳根都是红的。
    问他还疼不疼,知道说不疼了。
    厉决躲开那些碍事的学生,追出来,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他不死心,又跟着地图跑了几家近的医院,依旧没找到人。
    后来跑累了,腿后知后觉的沉重,往前走一步,差点儿跪在地上。一下午都没喝过一口水,嗓子干的厉害,喉咙里有股血腥气。
    他终于放弃折磨自己,颓然地坐在长椅上。
    没事的……
    厉决安慰自己。
    季眠走后的几十年,他都对自己说这句话,没事的,我也要死,死了就去阴曹地府找他,找得到的。
    现在安慰自己,没事的,已经知道季眠是镇南中学的学生。
    那么大个高中,跑不了,他天天去蹲人,总能撞见一次。
    这辈子,不能上去就拦人,小白痴胆子小,上辈子初见时怕惨了他,瘦了快十斤,他只是想起就心疼。
    如今,厉决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人冷静下来,脑子就开始分析其他事情。
    厉决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想起队友说的,傅沉俞跟季眠,竟然是朋友?他还送小白痴去医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记忆中,傅沉俞可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人设,并且前世,是他亲手杀死了季眠。
    厉决沉下脸色,他想对季眠做什么?
    季眠吃了消炎药,额头上包着纱布。
    明明手上的是左眼,但是右眼却跳得厉害。右眼跳灾,不是什么好兆头。
    想起今天在体育馆看到厉决,季眠叹了口气,他最大的人生灾难,不就出现了吗?
    胡思乱想的时候,傅沉俞交完费回来。
    天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晚自习结束之后就要关校门。
    季眠站起来,傅沉俞自然的搂着他,扶着他慢慢走。
    “我脚又没受伤……”季眠嘟囔一句。
    傅沉俞的手在他肩膀上紧了紧,季眠低头看鞋尖,边走边问:“傅沉俞,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傅沉俞闷道:“惹你生气了,对不起。”
    季眠:“你就不说一下,你哪里惹我生气了?”
    傅沉俞问:“有参考范围吗?”
    季眠:“你当这是考试啊!自己想。”
    傅沉俞沉默着:“我怕交代出其他事情。”
    季眠愣了一下,没忍住想笑。
    心想,大佬还挺鸡贼!
    这一笑,他就知道,自己心软了,心里已经原谅了傅沉俞。
    或者说,在傅沉俞跨过人海,为他放弃比赛的时候,他就原谅傅沉俞了。
    他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依旧很重要,这让季眠担惊受怕的心落回肚子里。
    他真害怕,看到厉决之后,害怕自己一切的努力都是无用功,害怕自己根本没有逃离原著小说的结局。
    季眠很认真地说:“傅沉俞,你以后心里有事,能不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