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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多分担一些又怎么了?否则我师尊整日案牍劳形,宗主却夜夜睡得安稳,多不合适。”
江应峰无话可说。
“那这些卷宗就交给你啦,记得早日处理好,拿去给仙主过目。”
郁承期在那厚厚一摞上拍了拍,懒洋洋地转身走了。
做完这件事,郁承期转身回了房。
他叫身边的属下找了几份地图来。
——顾怀曲在那边忙正事,他当然也不能闲着。
不过郁承期要做的可不是什么要紧事,而是想起昨晚顾怀曲答应了跟他在一起,今日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考虑以后该把宫殿建在哪里了。
郁承期打算把这座宫殿建在仙魔两界的交界处。
当做聘礼,送给顾怀曲。
但虽说是交界处,范围其实也不小,交界处横贯南北两地,南边气候偏于潮湿炎热,北边干燥寒冷,地点究竟该选在山巅还是平地,靠近岩石还是河流,都是个问题。
甚至还有宫殿的柱子,是该用传统的金丝楠木,还是魔界中特有的一年四季都散发清香的清兰檀木?宫墙该刷成红色还是青色?他们寝殿的琉璃瓦是要做绚烂辉煌的,还是端庄大气的呢?
尤其他们的寝殿。
这个至关重要。
郁承期的思绪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开始琢磨在寝殿中连通一座人造温泉池。
池子必须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这样才适合和他的师尊一起鸳鸯浴。
还有床头的暗格必须要大,这样才方便藏一些见不得人的玉势、缅铃、锁链、角先生和助兴药。
啊对了。
说起助兴药,郁承期决定再扩充一下御医台的人手。
他小时候在青楼做工的时候,见过的助兴药五花八门,涂的、抹的、口服的、外敷的、浸泡的……他身为堂堂帝尊,拥有的怎么也不能比那些青楼少吧?
郁承期又想了想。
既然助兴药都有了,那裁缝也该多招一些,专门给师尊做几件……只能穿给他看的衣裳。
还有暗室,也需要建造一间,这样就可以把一些不方便放在屋内让人看到的大型器具,偷偷藏在地下……
所以,做器具的工匠是不是也该多招点?
.
不知不觉中,郁承期的思绪已经完全偏离了什么建造宫殿,翻来覆去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但他深觉自己的想法妙极了。
没有什么不对。
寻常人家的夫妻不都需要这些吗?他身为帝尊,当然该比别人用的多一点贵一点,有什么问题?
他理所当然地提起笔,将想到的逐个在纸上记了下来。
——也不知被纯洁高贵的顾仙师看见,会不会一剑戳死他。
等到将笔放下的时候,天色已经临近夜幕四合。
这个时辰顾怀曲应该在用饭。
郁承期忽然又想起了别的事,没急着去找他,而是将记了满满一页的纸收起来,出门下了山。
……
让清殿内。
这个时辰殿里已经没有别人了,顾怀曲刚用过饭,又在案前独自忙着别的事。
其实他今日还算清闲。
因为郁承期拿走了那摞卷宗,让他在百忙之中,难得有那么几个时辰无事可做。
不过宗主刚刚又将那堆已经处理好的卷宗送来了,顾怀曲还需再过目一遍。
他忽然觉得郁承期今日离开的时间有点久。
往日明明隔几个时辰就会跑过来,但今天不知是怎么了,从午后就没见到人。
顾怀曲盯着眼前的卷宗,身体也有些累了,难得在发呆。
大约是因为刚与心上人心意相通。
想起昨晚的事,顾怀曲多少还是有些心慌意乱。
他面上清清冷冷的垂了垂眸,思绪出神。
他好像,有点想念郁承期了……
就在这个时候。
身侧的窗子忽然咯吱响了一声,蓦地将他思绪打断,一个深色的东西从窗外飞入,形成一道精准的抛物线,“砰”地砸在面前的桌案上。
顾怀曲始料未及,惊了一下。
接着窗缝被完全打开,殿外的漆黑夜色倾泻进来。
顾仙师正在思念的那张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窗外,正半倚着窗户,笑吟吟地看着他。
顾怀曲不免心头一跳。
面不改色地抿了抿唇,将视线移到郁承期扔来的东西上:“这是什么?”
郁承期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师尊打开瞧瞧。”
他扔来的是个乾坤囊,内里的空间不大,顾怀曲没有多想,索性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结果稀里哗啦——
赫然倒出二十多本春宫图!
桌上的卷宗瞬间被埋得连影子都看不见!
顾怀曲整个僵住:“……”
忽然也不是很想见他了。
第84章 老天对本尊不薄
郁承期看着顾怀曲的表情,总觉得他师尊看起来很想把他一掌拍在门外。
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郁承期趁着机会,连门都没走,立马从窗户跳了进来。
接着,他一把拉起师尊,带着新买的春宫图,去了床上。
……在顾怀曲的印象里,有情人在一起应该是共览山川,花前月下。
甚至像话本里那样海誓山盟什么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郁承期这混账竟只是想跟他挤在床榻上,一起看春宫图!
顾怀曲被迫坐在床上,表情仿佛被绑架。
“师尊没见过这种东西吧?徒儿今日忽然想起你什么都不懂,该好好学习一下了,所以就下山买了这个。”
郁承期用右臂锁住顾怀曲的胳膊,不许他跑,另一只手哗啦哗啦的翻书,边翻边递到他眼前,兴致昂然地道:“师尊,你看!”
顾怀曲别着脸,根本不往那本书上瞧,耳根发烫,忍了忍道:“拿开,我不看。”
郁承期狭促地低笑了声:“看看嘛。师尊不看,以后就只能直接跟徒儿做啦,到时候徒儿把你摆弄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反正师尊什么也不知道,被骗了也不会发现。”
“你——”顾怀曲转过眸来异样地看他,脸红得厉害。
这混账在说什么虎狼之言?!
郁承期无耻地笑了下,眼底却蕴着深不见底的色泽,低垂的眼睫将眼眸衬得很深邃,凑过去,在顾怀曲唇上亲了一下。
接着手臂缓缓收束,将顾怀曲抱得很紧,几乎揉进怀里,倦懒又眷恋的将下颚搭在对方肩上,蹭了蹭,低沉哄道:“师尊,徒儿很早就喜欢你,比你想得还要早很多,所以这种念头,我已经想了很多年啦。况且……徒儿跟师尊之前有过一次,这些年只要想起来,就想要得快疯魔了。”
“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再也不会分开啦,这种事早晚会做的。”
顾怀曲脸上更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