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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烧灼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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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好:麻烦仔细看,都是脖子以上,没有脖子以下的亲密描写,谢谢。】
第49章 我们去偷蛋!
顾怀曲脏了,就不能属意别人了。
至少郁承期是这么想的。
情毒很烈,顾怀曲被颠来复去折腾了几轮。
他在刺痛酥麻的烈火下无从反抗,脑中混沌,四肢酸软,刚毅不折的利剑终于被折磨成了一滩软水。
荒唐的事发生得突如其来。
郁承期滚热的胸膛贴着顾怀曲的脊背,像条黏人的大狗,紧搂着他。临近结束时,他手掌轻轻顺抚顾怀曲的头发,在脸侧吻了吻,狎昵餮足地附在耳畔安抚:“师尊好乖……”
顾怀曲连羞耻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筋疲力竭地垂着眸,嘴唇微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最后疲惫沉重的眼皮一闭,皱着眉,昏睡了过去。
……
直到清醒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
身边轻微塌陷,顾怀曲意识到有人在他身侧躺下了,这才恍惚睁开眼。他肌肤上的脏东西已经被清洗过了,没了黏腻的感觉,衣袍完整熨帖的穿在身上,干净纯白,仿佛无事发生。
……若非身上某处还在酸涩作痛的话,顾怀曲只会以为自己做了场荒唐的梦。
他只觉得惶然羞耻,手脚有些泛凉,指尖冰冷得发麻。
身侧一个脑袋正埋在他颈窝里,看起来像刚忙碌完,也累了,躺在他身侧,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脖颈上,又热又痒,静静呼吸着。
手臂箍得很紧,令他动弹不得。
见他醒了,郁承期不为所动,反倒懒洋洋地维持着这个姿势,轻蹭了蹭,低沉微哑道:
“缓过来了吗?”
顾怀曲略微一僵,又把眼闭上了。
郁承期:“……”
怎么还装死?
因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顾大仙师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浑身僵直,四肢冰凉,心底涌上密密麻麻、又空洞无措地疼。
堂堂让清仙尊,竟和他的弟子上了床……
身为仙界之主,却与魔界帝尊共赴云雨……
要他怎么办?
他能怎么办?
他心里泛麻,更多的不是被羞辱后的怨念愤怒,反倒是羞赧,迷惘,自责,和无地自容……
他好像愧对世人,也愧对自己,觉得再没脸见人了,更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所谓的弟子。
顾怀曲清楚自己的内心。
他从来对这份感情自惭形愧,知道自己不配为人师表,但又虚伪至极地藏着掖着,极力避退。
这么多年,他始终用他的大义和傲骨将它埋藏起来,无人可知。
可岂料老天爷不答应,偏偏耍他一遭。
简直荒唐。
顾仙师做贼心虚似的,紧闭的眼睫簌簌发颤,纠杂不安起来,自顾自地陷在惶恐无措里,甚至都忘了——此事从一开始他就没做错什么,都是郁承期这混账东西的错。
郁承期见他这幅样子,还以为他要大发雷霆了,试探道:“……师尊?”
郁承期虽然不要脸,但多少有点自知之明。
他这次好像触及到顾怀曲的底线了。
这次他把顾怀曲得罪了个彻底,顾大仙师性子那么烈,说不定真的会为了取下手环,把左手给剁掉,然后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布下百八十种阵法,一同启动,把他绞成肉泥,再降个禁生咒,将他的魂魄锁起来,用雷劈用火烤,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顾怀曲总是对他这么狠。
想想就令他很不高兴。
郁承期压下心底乱七八糟的情绪,略一抬眸,高挺的鼻梁紧贴着对方的下颚,低声对顾怀曲说话。
因为嗓音还哑着,听来竟有几分委屈:
“师尊怎么啦?是在怪我吗?”
他箍紧他的腰肢,一如既往的胡搅蛮缠:“徒儿这都是为了救你啊……我们之前又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次做得深了点,有什么关系?”
“……”
只是深了“点”吗!
顾怀曲闻言更是气恨羞恼!
他心头如一团搅烂的乱麻,好似被鹰爪擢了起来,阵阵慌乱,紧抿着唇,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尊怎么不理我?”郁承期又在他肩头蹭。
“……闭嘴。”
顾怀曲强抑住嗓音的颤抖,闭紧了眸,嘴唇因思绪而泛白,耳根却渐渐红了。
好在顾仙师向来不擅于展露情绪,越是心绪复杂,越表现得疏离冷硬。
他试着催动灵力,果然被郁承期封禁了起来,赧然地攥了攥手指,低声道:“滚开。”
声音听起来依旧凶巴巴的。
郁承期此时难得听话,松开手滚了。
但他滚得并不安分,坐在顾怀曲旁边,没有离开太远,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试图让他看开点。
他低哄道:“好师尊,别气啦,徒儿也不是有意的。师尊也看到了,我原本没打算趁人之危,说到底,是师尊引诱我在先呀……师尊那么好看,徒儿忍不住也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今日又不是你一个人不干净了,徒儿不也一样?清白都折在师尊手里了……”
“我已经知道错啦,师尊若是真的生气,大不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
“……”
郁承期不知不觉,仿佛在油锅里泼了盆滚水。
顾怀曲勃然恼火,觉得自己好像被倒打了一耙,错都在自己,反倒是郁承期吃了大亏一样!
他咬紧下唇,羞耻之情顿时没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气,后腰更疼了。
郁承期还在不依不饶:“说话呀,师尊?”
顾怀曲扭头厉声怒呵:“滚!!!”
“……”
这次郁承期真的滚了。
顾怀曲忍着满身酸痛,秀白修长的手指拢紧了衣襟,独自在角落里,正襟危坐,身影看似依旧清傲而威愠。
他看起来在闭目调息,实则思绪早已经纷乱如麻。
悖逆人伦的情景在他脑子里不断的盘旋,丝毫无法冷静,他恨极了自己的大意松懈、不知廉耻,更恼于那混账的无法无天,搭在膝上的双手攥得极紧,单是回想起来便要疯了。
而另一边。
郁承期与他丝毫不同,甚至有些畅快愉悦。
要说他全无愧疚么?倒也不是。
他从来分得清什么事过分,什么事不过分,他对顾怀曲有怨憎,但也有喜欢,所以放纵作恶,所以甜言蜜语,所以想到顾怀曲完完全全成了他的人,就觉得高兴至极,又有恶欲得逞的快感。
但若要他因此就对顾怀曲冰释前嫌?
怎么可能。
郁承期懒洋洋地想。
因为顾怀曲是把被冻在冰块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