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侧石壁上寻找,仍旧是近百座一模一样的石屋,看得他眼都花了。最后才在右侧深处,找到一个屋门与众不同的石屋,显然是顾怀曲将那狗洞给拓宽了不少,可容人弯腰入内。
但郁承期连腰也不想弯。
他暗嘲顾怀曲这人假慈悲,一群精怪对它们那么和气干什么,于是抬脚再度轰隆一声!
踹塌了整面墙。
屋内,顾怀曲被巨响一震,灵力紊乱,气息不由自主的受到冲击。
郁承期走进来,眉头一皱,果然看到有个精怪在对顾怀曲发.情,疾步走过去。
却发现这好像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
顾怀曲原本正在依靠打坐抵御精怪,周身有一道看不见的气壁,精怪与催.情物质根本无法靠近。结果因为他的突然闯入,稳固的灵息被打破,气壁出现轻微疏漏,导致催.情柳絮突然就趁机……
趁机……
钻进去了?!!
郁承期蓦地顿了顿。
骤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方才的气势汹汹瞬间像漏了气,连声音都降了许多。
悄声靠近试探顾怀曲,小心翼翼地蹲在他身侧:“师……尊?”
第48章 师尊,你脏啦
顾怀曲瞳孔骤缩,脸色一变,甚至忘了骂他。
郁承期发觉事态严重,眼疾手快,将企图借机靠近的精怪拎起来,迅速扔出石屋,随即封起结界,凑近顾怀曲道:“怎么回事,那玩意进去了?”
顾怀曲面色难看,眉间紧紧皱着,闭上眸挤出一个字:“滚。”
顾怀曲眼下急需调息,将那该死的东西排出来,但郁承期不知哪来的信心,偏觉得顾大仙师不行,拽过他的胳膊,皱眉道:“我来。”
毫不意外的惹来怒斥:
“不用你,滚!”
乖乖滚开就不是郁承期了。
郁承期心下烦躁,硬要替顾怀曲运功,气得顾怀曲想动手打他,又怕一动气会让那东西钻得更深。
两个人争执起来,耳边是隔壁石屋传来的激烈碰撞声,激昂的喳叫此起彼伏,这种情况下导致顾仙师格外没有耐心,眉眼愈发羞怒愠恼,耳根泛着薄红,凶神恶煞,颇像浑身扎了刺的刺猬。
但因为那枚不可抗力的手环,顾怀曲倏忽一下没了灵力。
立马被郁承期揪过去。
为了让灵力运转更加奏效,郁承期两三下扒掉了他的外袍,顾怀曲只剩一身单薄的里衣,松散绵软地贴着他劲瘦的身体,衬得人愈发清冷细瘦。
他耳根在青丝遮掩下红得愈发厉害,与郁承期争执不过,索性抿紧了唇,忍了又忍,暂且让郁承期替自己运功。
但不幸的是,郁承期到底没有多少替人运功的经验。
他手掌贴着顾怀曲的后背,刚一发力,结果力道过猛。
顾怀曲只觉得体内一阵火烧般的热。
接着面色骤然泛白。
郁承期还在背后道:“咦?怎么没找到,是不是已经跑出去了?”
顾怀曲攥紧手指,肩膀气得发抖。
郁承期偏头不悦地瞅他:“你又怎么了?”
“融……进去了……”
他声音低低地咬着牙。
郁承期没听清,“什么?”
顾怀曲眸中羞愤厉怒,仿佛受了奇耻大辱,猛然回头瞪他,满是责怪地朝他怒吼道:
“我说融进去了!这下你满意了?!!”
【审核好:融进去的只是毒素,接下来都是中毒的描写。】
郁承期被吼得愣了一愣。
片刻才明白过来。
只见转眼之间,顾怀曲的脸色已经变得很红,是那种不正常地、被激起情致地潮红,肩膀的颤抖可能也不是气的,而是因为受了某种怪异难言的作用影响,导致身躯难以忍耐地发颤。
郁承期脑中嗡地一声。
视线不自觉地下移……
耳边糜杂的声响还在高低起伏的透过墙壁传入耳膜,刺激了他的神经,瞬间让郁承期想到……
他能在这里做怎样欺师灭祖、又不为人知的事。
他眸色不自觉地变了变,透出几分烁动暗涌的色泽来。
顾怀曲还没意识到那孽障的变化,仍在羞怒至极地骂道:“谁要你多管闲事?!若因为不是你我早将那东西赶出去了,你除了添乱还会做什么?!还不滚开!!”
郁承期被骂惯了。
他脸皮越来越厚,不仅没动,还将视线落在顾怀曲凸出性感的喉结上,接着又瞥到对方衣襟微乱时露出来的纤细锁骨,上面已经隐约浸出了薄汗,光滑透润。
他眸色暗了暗,说道:“师尊……我帮你吧。”
顾怀曲面颊潮湿绯红,嗓音都哑了几分,厉拧着眉道:“帮什么?”
“帮你解毒啊。”
郁承期垂下眸,视线不知落在了哪里,忽而抬手,用拇指抹掉他脖颈的汗珠,薄唇忽然缓缓凑近。
猝不及防道:“师尊还记不记得,先前那副春画是什么样子?徒儿带你试试……好吗?”
如同一道五雷轰顶。
顾怀曲看怪物般震愕地看他!
郁承期理所当然地低声道:“不然怎么解——”
“滚——!!!”
顾怀曲这次当真是气极又羞极了。
他强忍着滚烫的烧灼感,紧闭了闭眼,胸腔剧烈起伏,浑身烫成了一只绯红的熟虾,几乎将唇咬出血,恨不能将自己藏起来。
偏开头,沙哑忍怒道:“没叫你之前不许进来,出去!”
“……”
郁承期眉角微扬。
要说他心里不想上顾怀曲,那是假的。
何况眼下是个大好机会。
但也许是因为脑子一抽,郁承期看着他那副羞恨至极又死命隐忍的模样,那张极薄的脸皮,好像经不住半点屈辱,仿佛下一刻就恨不得去撞墙。
郁承期竟有那么一丝丝、一丝丝的不忍。
不想在这个时候欺负他。
他难得没再讥讽逼迫。
高抬贵手的放了顾怀曲一马,当真起身滚了。
……
郁承期站在石屋外面,刚滚出去没多久,忽而又开始后悔了。
——凭什么啊?
他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为何要对顾怀曲仁慈,脑子坏了?!
他回头看过去,石屋已经被顾怀曲的结界封得严严实实。他站在门口,身旁只有一只急得团团转的公精怪,不停地在他耳边喳喳大叫。
郁承期越听越烦,最后不堪其扰,屈指在它脑瓜上使劲一弹,彭地弹出几丈远,总算消停了。
接着他接着砰砰敲了几下结界,不悦地朝里面道:“顾怀曲?”
没人应他。
他气不过,但只能安分下来,盘腿在石屋外的地上坐下,阴郁不虞地撑着头,一边用指尖在膝盖上轻敲,一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