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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刻,手里的书册就被抽走了。
    郁承期随手翻了两下,发现又是阵法有关的书籍,啧啧评判道“这有什么意思?”
    随后将书往旁边一扔,不许顾怀曲看了。
    他如今可是蛮横。
    只要他在这里,就不允许顾怀曲被别的东西分散注意力,就算看书也不行。
    顾怀曲恼了,眉目冷厉的看他“你有何事?”
    “没何事,就是来看看你呀。”
    郁承期毫不在意,一副悠闲随性的模样,不见外的盘腿坐在他身旁,撑着脸侧头看他,视线在顾怀曲身上遛了一圈。
    忽然发现了什么,道“嗯?师尊今日又扎了针灸?”
    他看到顾怀曲的脖颈下侧有淤痕,一直蔓延到锁骨深处,伸手便挑开了他的衣襟,将他衣领拽下来半截。
    “……你干什么?滚!”
    顾怀曲愠怒地拍开他。
    顾怀曲皮薄血管细,针灸扎得多了,皮下就会出血,呈现出淡淡的淤青。
    “啧,看看怎么了?”郁承期对他的反应甚是不满。
    顾怀曲本来就不擅与人亲近,强迫之下便会像炸药似的一触即燃,忍怒道“我准许你进来了?若是无事便出去,来这做什么!”
    “吃□□了?”郁承期眯眸,讽笑了声,“师尊什么样子徒儿没见过,何必扭扭捏捏的?臭毛病。”
    郁承期帝的确见过。
    在筑梦石里,似真似假,如梦似幻。
    他什么都见过。
    顾怀曲闻言正要发作,郁承期忽然伸手摸上了他锁骨上的淤青,指腹在上面细细摩挲,悠悠懒懒,自顾自地道“无泽长老扎得也太丑啦,师尊本身就白,这一身淤青太显眼,像遭了打一样。哪像徒儿弄得那么好……”
    垂眸戏谑道“一眼就叫人知道师尊是被好好疼过的。”
    “你!”顾怀曲蓦地面色微红,眉间拧紧。
    郁承期对他的怒意视若无睹,一掀眼皮,凉飕飕地挑起唇角“不然,徒儿帮您真的弄一次……好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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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徒儿滚啦
    顾怀曲最受不了他这副懒洋洋又狎昵的样子,污脏的话入耳,不由得肝火大动,眉间怒气蹭蹭攒动。
    他掌心下意识的要化出长剑,灵流刚隐隐作动,却在瞬息被掐灭了。
    那枚手环对他的控制太强,立刻就能把迸起的杀意扼制在摇篮里。
    顾怀曲怒而抬眸。
    罪魁祸首正肆无忌惮的瞧着他,嗤地发出声笑。
    竟还敢嘲他。
    ……堂堂让清仙尊,极顶仙师,此时此刻当真是又气又怒,也怕了他。
    三年前郁承期留下的斑斑劣迹,顾怀曲一分一毫也没有忘,更别说如今他整日与郁承期低头不见抬头见,那些记忆就愈发深刻,挡也挡不出的从脑子里冒出来——
    他太清楚郁承期的手段了。
    当年这个男人对他满腔恨意,想杀他,却又不能下手,索性就极尽恶意与羞辱,用最无耻的手段报复他,将满腹污言秽语喷洒在他耳畔,戏耍他,逗弄他。
    顾怀曲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昼夜颠倒,在郁承期送给他的梦境里,最冰冷的锁链手铐,和最炙热的触碰,他都受过。
    那时候郁承期最喜欢做的是什么呢?
    无非就是将顾怀曲最见不得的事,统统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上一遍。
    白日里,郁承期会无所忌惮的在仙师面前研究魔族道法。
    无论顾怀曲怎么冷漠无视,他就是要坐在昔日敬爱的仙尊面前,朗声将魔族的咒术念给他听。末了,还要拿着书向顾怀曲求夸奖。
    “师尊,你看这里是不是与你以前讲过的仙法很像?尤其是这两处精髓,简直一模一样……”
    “徒儿很聪明吧?一看就学会了。”
    “……”
    顾怀曲不理他,郁承期还要自顾自的往下说“其实师尊讲的东西,运用在魔道上也能融会贯通,徒儿能有您这么好的师尊,真是三生之幸……哪怕走错了半辈子的路,也值得啦。”
    那时再甜的话从郁承期口中说出来也是讥讽。
    他恨意正浓,脸上看起来慵懒无所谓似的,一颗心却黑得像浸了毒。
    他随性起来是真的随性,偏激起来也当真偏激,他会专挑那些邪性极大的咒术阵法念给顾怀曲听,有时念着念着,自己也入道了。
    因为那一身的帝尊血脉,魔道对他的引力本就极大。
    他那时走的是仙道,修的是仙法,他的仙脉尚未废除,与魔道两者相冲。
    伤不了顾怀曲一千,却能损自己八百。
    顾怀曲有时忍无可忍,厉声告诫他“郁承期,你这样有什么意义?事到如今,你已经炼了仙脉,还如何再修魔道?难道你就非要逼自己走火入魔不可吗?!”
    郁承期从书里抬起头,眸色幽暗,映着凉飕飕的狭光。
    “师尊教训得极是……”
    “可徒儿哪里有那么傻啊。”
    “师尊尽管等着瞧就是了。”
    那时顾怀曲没想到,郁承期会甘愿烧了自己的骨,为了回归“正途”,剔除仙脉,把一身高贵的帝尊血脉换进猫躯里。
    那时他只是迫于无奈,一忍再忍。
    可郁承期没个够,白日里除了给顾怀曲念书,还把积攒多年的坏水都用了个透彻,除了戏耍之外,到了夜里更过分得令人面红耳赤,难以启齿。
    在筑造的梦里,郁承期的习惯是吹灭暗室里的烛火,只留最近的两盏,让整个室内的光线变得昏昏暗暗,朦胧不清。
    他觉得这种光线下的顾怀曲特别好看,昏烛映得人轮廓柔和,肤色泛暖,眉眼的冷厉也看不清了,四下浑浑寂静,只有滚烫热贴的呼吸和宽衣解带的窸窣声。
    有种暮昏时分入罗帐,与心爱之人欢好的错觉。
    在那短暂的一个月里,郁承期将他曾经想做又不敢做的都做了。
    他能在梦境里肆无忌惮的将顾怀曲拥入怀里,可以对他柔情蜜意,也可以冷血无情,高兴时落得他满颈细密的温柔,发狠起来也能掐得他腰肢淤青,浑身是伤。
    那时他的师尊也会紧张得绷紧脊背,咬着唇强忍不出声,也会在临至崩溃难熬时被激出眼泪,整个凤眸湿雾蒙蒙,就是不肯服软,唯独在被作弄到最凶狠、最难舍难分的时候,才会溢出几声难忍的闷哼。
    而郁承期呢?
    他就只管酣畅淋漓,逞凶作恶。
    他把天底下最欺师灭祖的事都做绝了。
    甚至曾在一次过后,他从背后紧抱着顾怀曲,手掌握着黏糊糊的指尖一根根搓弄揉捏,最后十指严丝合缝的交扣。
    大言不惭的贴在他耳侧狎昵低语
    “师尊,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