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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和她起任何冲突。
太子即使是微服出宫身旁自然也会跟着暗卫,她随便挑了个留在金府的侍卫问了一句才知道,太子今日独自前去酒楼宴请南城大大小小的地主乡绅去了。
“太子妃对殿下也太不关心了,连殿下来南城是为了筹赈灾款项都不知道吗?”侍卫的目光中饱含着批判,一时间让她想起了许久不见的爹娘。
不过这太子身边的侍卫也太不靠谱了,随随便便就把太子的私事告诉她,看来不是什么核心人物,看着也面生,居然连他们夫妇二人不和都不知道,什么都敢跟她说。
行吧,那她便跑一趟。她是为了金莹莹才去找到太子,跟什么南城第一的酒楼一点关系也没有。
随着暗卫找到那处灯红酒绿的酒楼,迎面而来一股脂粉气,底层一个穿着甚是清凉的女子正半遮着面纱抚琴,一旁的侍卫都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果真是少年心性,这般不坚定,她啧啧两声,这女子美则美矣,琴弹得可是一般般,不过来这酒楼的人,又有几个是为了听琴?一旁的侍卫眼带谴责,目光中写满了“你怎么好意思嫌人家弹得一般”。
好不容易爬到顶楼,珠帘后传来觥筹交错之声,还不时传来几声媚入人骨的嘤咛,侍卫不敢打扰,努了努下巴示意她自己进去。她柳眉倒竖——他不敢进去坏自家主子的好事,她就敢了?
在暗卫古怪的眼神中,她悄悄的撩开珠帘掀开帐子的一角偷眼往里瞧,里面的圆桌旁围坐了十来人,个个锦衣华服,不过身材臃肿脑满肠肥,还不时的有美人上前斟酒,看的她一阵作呕。
眼神一阵搜索,总算在中心位找到了端坐其中的太子,他身着镶着金线的黑袍,坐在一群中年男子间显得格外突出,因而那些美人对他也最为殷勤,又是捶腿又是喂葡萄,就差坐在他大腿上了。
她对太子还算熟悉,看他此刻的表情便知那不是享受,而是一种尽力压抑着心底的厌恶之感,一边不着痕迹的将美人裸露的手臂从身上拿下去,一边挨个接受那些人的敬酒,她瞪大了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是金老爷。
“你主子还挺能耐,”她撇过头去看和她一起钻进一个头偷看的小侍卫,“他想泡人家姑娘,还敢带着人家爹来这里喝花酒?”
小侍卫很生气,硬着声气为太子辩驳:“你胡说,殿下这般洁身自好之人,怎会做……做这般龌龊之事,殿下若不是被逼无奈,才不会来这般烟花之地。”
小侍卫挺可爱的,她起了心思逗他:“你家殿下可是大虞未来的皇帝,他被逼无奈来这种地方,啧啧啧,谁信啊。”
被她气的脸通红,小侍卫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她,师琴月也闭起嘴专心听那几人在说什么。
“金老爷前日送我的那株红玉珊瑚还在,如今却说商行经营不善,我看不像啊……莫非那日说这珊瑚价值千金是假的,是不知道本宫的身份,故意诓本宫的?”是太子的声音,明明是调笑,却听的人打了个哆嗦。
金老爷肥胖的身子颤了颤,慌忙跪在地上:“不敢不敢……只是殿下要的这数目着实过于……金某还需筹措些时日。”
旁边的几个男子看到有人做了出头鸟,也连忙都跪在地上嚷嚷着要太子多给他们点时间,太子摸摸手上的玉扳指,朗声道:“行啊,本宫也不急,既然金老爷要时间,那本宫只好在府上多叨扰些时日了。”
这话便是说,若是一日筹措不出足够的数目,他便一日不会离开南城。席上众人的面色都难看起来,就在师琴月都担心他们快翻桌子之时,太子却摆出一副笑脸,将金老爷扶起来:“您这是做什么,赈灾款一事本就是南城县令行事不妥,同各位又有什么关系。”
众人见他无意追究他们架空县令中饱私囊,都悄悄的松了口气,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原本不松口的金老爷也见好就收,说三日内定筹足数目送到太子手中。
“这帮老东西忒不要脸,”小侍卫骂道,“明明就是他们克扣百姓中饱私囊,南城才筹不出足够的款项,还敢跟殿下推三阻四。”
她有些惊讶,南城这事她略有耳闻,掌管南城一带的巡抚是太子的人,迟迟未能缴足规定的赈灾款,他手底下的人闯出来的祸,居然还要堂堂太子亲自过来收拾残局。她倒是第一次见平时吆五喝六的太子这样客气的同人讲话,不由得感叹这地方上的乡绅地主看起来无权无势,可实际富得流油,暗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牵连甚广,连太子也不敢贸贸然对他们下手。
怪不得他非要住在金府,想来也是为了打探清楚这些人究竟有多少羊毛可薅,再正正好好报出一个让他们肉痛又不至于狗急跳墙的数目来。
这么说来,前几日在心中痛骂他见色忘义,是自己错怪他了?
她内心光顾着天人交战,没觉出自己这颗头戳在帘子缝中着实有些惹眼了,等发觉有人看见了她再想脚底抹油已经晚了。
太子顺着那人的目光看过来,嘴角抽了抽:“琴儿,过来。”
她只好垂头丧气的走过去,任由太子低头轻声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