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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潋慢慢悠悠地踱到终点站定,“你一会小心点,别被石头绊着。”
    “我跑步姿势好丑的……”江也左右张望了几下,“这里应该不会突然来人吧。”
    谢潋觉得有意思得不行,“没事,我帮你看着,不许别人靠近。”
    “那我过去啦。”
    江也跑回小野花旁,原地跳了两下。谢潋看他朝自己挥着手,一会指指小腿肚一会又压**子,作出双臂摆动的样子,最后比出一个“OK”的手势,同时还歪了歪头。
    这场无声的教学快把谢潋笑死了。他非常愉悦地弯着嘴角,把右手的两袋菜换到左手,腾出空来,也远远地朝着对面比了个“OK”。
    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默数——
    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倒计时的数字散去,江也的身形动了。他的鼻尖破开空气的阻碍,角膜被流淌的风带走一些水分,绷紧的小腿此时已经不受他的控制,早在起跑的刹那,人的每一寸肌肉就被赋予了它自己的想法。江也半眯着眼睛。他此时只能看向终点,看向谢潋。
    而此时,谢潋也同样在注视着他。
    迎面本来的少年刘海被风掀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面或许存有薄汗,被夕阳的余晖照得发亮,或许也有一些汗珠,在剧烈的运动下顺着发梢冲向天空。谢潋不知道。江也跑得太快,他看不清,所以只能猜测。
    只有一点他能确定,此时的江也耀眼万分。
    如若说江也肤浅,那这肤浅一定不敌他的万分之一。他必须得承认江也最初吸引他的,就是那副漂亮的皮囊。
    脚步声震耳。谢潋终于回过神。江也就在这一瞬间,擦着他的衣袖冲过终点线。
    江也回过头,“怎么样?”他的声音微喘。
    迎着光,谢潋的眼睛被这金色刺得有些发酸。他发现自己此时根本看不清光下的江也,看不清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嘴。他看不清江也每一寸漂亮的皮肉,可他的心脏仍滚烫万分。
    至此,他终于发现,他爱的那些皮肉,原来早就有了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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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统一回复!亲妈写虐,哪里能叫虐呢(跑走)!不过我这pe水平写的虐压根就不虐……所以集美们不要害怕_(’?`” ∠)_
    第47章 厨房
    “谢潋,你在干啥?”
    话音刚落,被叫到名字的那位手腕一顿,紧接着有什么掉入了垃圾桶,空气中响起了塑料袋细小的“沙沙”声。
    “削皮。”
    江也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削皮的呀。”
    他看着谢潋握在左手的那颗表面坑洼,且肉眼可见小了一大圈的土豆,忍不住心疼地咧了下嘴,“刮皮刀不是你这么用的。”他接过谢潋右手的小东西,再把土豆抢到自己手里攥好,“看好了,我就教一遍哦。”
    谢潋被这土豆搞得焦头烂额,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些许烦躁。面对着神色认真的江也,他努力克制住想骂脏话的心情,缓慢地吐出一口气,“行。”
    很快谢潋发现刮皮刀在江也的手里忽然变得乖顺听话。当刀片顺着顶端向下滑动的时候,薄薄的一层皮便柔顺地褪了下来,软软地搭到江也的手指上,最后被拂进垃圾桶,而方才被刮去皮的那一道平整光滑,与旁边凹凸不平的表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也停下动作,眨巴着眼睛看向他,“有没有学会?”
    “嗯?”
    光是看谢潋额头的薄汗,和他拧起的眉头,江也便懂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江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你去外头呆会吧。”
    不被需要的感觉没有那么好。谢潋处处得意,哪有像现在这样被嫌弃过?可站在原地扫视周围,他发现无论是备菜还是炒菜,自己一样都不擅长。公式推论在这间小小的厨房里并不适用,高傲完美的面具也会产生裂缝。
    难得看到谢潋吃瘪的表情,江也觉得有点可爱。他强忍着笑,抬手戳了一下谢潋抿紧的嘴角,“等会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再叫你,乖啦。”
    谢潋回屋玩了会儿手机,但又很快觉得没意思,又把屏幕反扣在桌上。桌面上几本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本印入眼帘,他随手拿起来一看,轻易地发现了掩藏在演算公式下的浅灰色图画。
    那是一株小花,叶子有气无力地垂在两边,但根茎却立得笔挺,花朵因而能够向阳绽放。
    谢潋沉吟片刻,接着又向后翻了几页。
    在江也用铅笔创造的世界中,有柔软的小动物,有叫不出种类的花草,还有楼房的框架。谢潋看着眼熟,一抬眼,发现正是从这里的窗户望出去所能看到的景象。这些画有的笔触轻盈,有的轮廓清晰,它们有些是闲暇时的随手涂鸦,也有些是认真勾勒出的作品。
    谢潋不禁想到江也画的那副他,尽管线条简单,但特点抓得极准。
    手指最终停在了纸张的最后一页上。谢潋的手指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子,轻轻“啧”了一声。
    当谢潋再次回到厨房的时候,江也正忙着炒菜。
    “你过来啦。”江也以为他饿了,匆匆往土豆丝里加了勺盐,然后回头朝谢潋笑了一下,“不过还得再等一下,鸡翅还在腌,饭也没好呢。”
    谢潋双臂环住他的腰,“不是。”
    怀里人疑惑地偏过脸。只是很快锅中再次冒出白气,他不得不再次转回头,抓着铲子继续翻炒起来。
    密闭的厨房将热气完全包裹,江也的脖颈上已经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谢潋想为年轻的恋人拂去汗水,但是双手被占据,于是嘴唇只好代劳。
    在触碰的刹那,他似乎能用嘴唇感觉到一点咸。从江也体内流失的盐分又在接触间,顺着他的唇缝渗入他的身体,再次成为他的一部分。盐原来不止是海的脊骨。
    江也瓮声瓮气道:“谢潋,你到底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你草稿本上的画。”谢潋说。
    “那个呀。”江也拨拉菜的手顿了下,好像觉得很不好意思似的,“你看到了啊……哎,那个,我画得也不好……”
    “我觉得很好。”
    “啊,”江也眯着眼笑了笑,“真的吗?”
    谢潋抱着他的双臂又收紧了些,“嗯,真的。”
    “都是随便画的,呃,就平常走神的时候,会随手画两笔。”
    谢潋笑道:“还挺有天赋。”
    “我也不知道。”江也摇摇头,“从来没给别人看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
    “你有没有考虑过艺考?”
    “啊?”
    谢潋又重复了一遍,“艺考。”
    “这,”江也动了动嘴唇,“这我没想过。我妈说学生还是要好好学习。而且学艺术好贵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