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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隐反复地说:“三个月了,三个月了……”
    他提醒他,三个月没见面了,勾得所有欲念更加疯狂。沈浔摸着他的小腹,说:“我偿还你,全部偿还你……”
    他往前一挺,堵住穴口,全部射给他。
    那些液体迸射进去,敏感点发颤紧缩,时隐竟然跟着射出来,像失禁一样。终于轻哼一声,眼前湿润,羞得把湿润的嘴唇上咬出血来。
    沈浔抽出去,有些粘稠的液体又穴口漏出来,顺着时隐的大腿根流下去,融为一体,散在空气中,潮湿又醉人。
    翻转身体,又堵上一个接一个的热吻,他们的手掌还在彼此身上游移摩擦,怎么都不够。
    一不小心,他俩从床上滚到地上,棕红色地毯铺着,一点不觉得冷,反而多一丝兽性的气息。从酒店房间到浴室,沈浔抱着他,地毯上留下一路痕迹,都是呈堂证供,化不开,洇不下。
    “不弄出来会生病的,你屁股再撅起来点儿……”沈浔的指节抽出来,语气也带着点咸味,“啧,这么湿……”
    “是花洒的水……不是我。”时隐的身体还在轻轻抖着,总是把沈浔吸得好紧。
    沈浔身上又一阵热:“宝宝,还想要吗?”
    时隐不作声,沈浔就低笑一声,配合地把花洒挂到一边,抽一条浴衣腰带两下绑了手,拴在高处:“我看看是不是你。”
    “不是我……”那两只纤细的手腕高高举着,交叉着磕在一块,没几下就挣扎磨红了,腕骨之间沁着欲血欲泣的红白色。好像他此刻一塌糊涂的臀缝。
    他整个人那么束手无策,把重力全部压到腰带上,腰腿松软着,全靠沈浔抱着托着。
    那腰肢肌肉在沈浔的手掌之下颤颤的,随着动作一收一放。
    腰带被花洒打湿了,重重地晃荡,啪啪打在他的手臂上。时隐的呜咽声细碎,全部融在呼吸里,漫散进水雾中。
    沈浔呼得他耳根发烫:“是你吗?”
    “不是……”
    沈浔决心要人命:“不是?”
    身下那紧密的接触突然没了,时隐脑袋一下空白,穴口翕张着,不知所措。水声滴得刺耳,他终于咬咬牙,哼出声:“是我,是我……你别停……”
    沈浔也不过停了那么一两秒,他把时隐宠得不行,就一两秒他都舍不得了,下决心以后不再做混账事儿。于是他伸手绕到前面安抚他:“我错了,你别哭。”
    前后一起的刺激太大了,沈浔伸手撸动,又堵住他,硬是等他肿胀得受不住,开口求饶才让他释放。
    这一晚比六月暴雨更酣畅淋漓。也唯有如此,野狗追着野狗,一通莽撞,天昏地暗,三个月的裂缝才被缝合。
    *
    烟花放完,李旭和猩猩蹲在江边,闻着那点火药味,心有点塞。
    李旭盯着火烟发呆,眼睛被熏出两行泪来:“浪漫都是别人的,什么时候轮到我?”
    “啊,为什么gay都这么会?”猩猩蹲下,抱着头呢喃。
    好半天,他猛地反应过来:“我操。他俩是gay!”
    李旭瞅着他:“信你才让你来,别声张。”
    “这他妈我爱你都打在公屏上了,还需要我声张?”猩猩黑色的脸庞沁红,是急的,“操蛋,我一个单身狗好不容易逃晚自习出来,以为是找夜生活,好不容易找到,结果发现是别人的!我怎么那么苦啊!”
    李旭早就习惯了,拍拍猩猩:“谢啦,兄弟,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
    猩猩消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李旭说:“唉,隔壁班短毛妹子,脱单了。”
    “新郎不是你。”
    空气闷了一下,那两人对视一眼,“哇”一声嚎起来,唱得破音:“single  dog,single  dog,single  all  the  day……”
    好兄弟搂搂抱抱,李旭用力掐人家屁股:“要是我三十岁了没娶,我俩凑一对吧。”
    “兄弟,有你真好。”猩猩也掐他,嘟着嘴转过脸去。
    暧昧得正好,李旭突然踢他一脚:“操,谁特么要跟你个大老爷们儿过!”
    “呕,你走开,别猥亵我!”猩猩推他一把。
    两直男闹了半晌,最后又齐齐躺在草坡上,思考天文地理。
    “亚洲的风是不是都那么喧嚣?”
    “历史上是谁发明了烟花这种东西?多少火药可以做一个炸弹,轰了那帮现充?”
    琢磨了半晌,猩猩问:“诶,你说,他俩那么高调,家里都看得开?”
    李旭叹口气:“……不知道,希望没事儿。”
    *
    时隐一晚上都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睁眼,才认认真真地看了看身边那个突然从天而降的人。
    这人走了三个月,头发都长长了,披到颈间,可以扎一个小揪,也难怪昨天老李把人看成女的。除此以外到没有别的变化,就是瘦了点儿,腹肌松了点儿。
    沈浔醒过来,眼珠活泛地转了一阵。他突然伸手一拍,笑了:“早安,时小隐。”
    “我淦。”时隐没来得及躲,被逮了个正着。两人对视半晌,鼻息相冲,最后他提起膝盖一顶,“早,沈小浔。”
    大清早的惹火,沈浔翻身坐起来,跨着他动了两下:“昨晚休息好了吗?好了就继续。”
    时隐推他:“淦,要上学呢,别闹。”
    下床洗漱,时隐刷着牙,偏头看了看沈浔,用手撩起他的头发,吐着点泡沫说:“还剪吗?”
    “不剪了,留着。”沈浔说,“其实我之前也是这个样。”
    “你那微信头像?”
    “嗯。我妈说不良,来四中报道之前硬是逼我剪了,还有耳洞,不让我带耳钉。”
    时隐眯着眼睛,视线品味过一圈:“这样挺好的,雅痞雅痞的,我喜欢。”
    沈浔也从镜子里看他,说:“你这头发又剪了吧?青皮都露出来了,怪不得我昨天摸着扎手呢。”
    “不喜欢?”时隐睨他一眼,用脑袋顶他的脸,“敢不喜欢,我扎死你。”
    “操,你这个愚蠢的土拨鼠!”沈浔被他搔得脸颊发痒,好容易推开一点,用手捧着他的脸就往上嘬,“超喜欢,喜欢爆了。”他一撩耳垂,“配耳钉,正好。”
    这两人刚来到学校门口就让老李抓了个正着。
    他先瞥一眼沈浔:“回来了?”
    “嗯,老师早啊。”
    “是挺早,还有两分钟上课。”寒暄不过两句,直入正题,“昨晚逃自习了?”
    时隐承认:“逃了。”
    “公然逃自习,挑衅老师,还奇装异服,校规知道吧?”
    “知道,公开检讨嘛。”
    “知道就好!”老李看这架势,是没把规矩放在眼里,咬牙切齿道,“你俩身为风纪委不以身作则,罪加一等!一会儿校会,给我上主席台去检讨!”
    “是,知道错了老师。”沈浔卖乖,“要上课了……”
    老李看着嬉皮笑脸的就来气,抄起小竹竿就往屁股上打:“跑快点儿!打铃之前没进教室就罚站!”
    那两人听话,手拉手开始往教学楼冲了,老李瞪眼,又警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