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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太久违了,一下子刺红了眼角,他心跳扑通,脚步一快,踩着最后三级楼梯一跃——扑个满怀。
    沈浔接到大宝贝,踉跄两步,手臂箍了个结实。怀里沉甸甸的,暖呼呼的,确认半晌,是他的大宝贝没错了。
    “浔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时隐埋在他肩头,手掌也顺着他的脊背摸索了好一阵,好像要确认一下是不是幻觉。
    “你过生日,我怎么能不回来?”沈浔蹭着时隐的发顶,轻轻嗅着,还是那股皂香味,“什么破比赛,打扰我谈恋爱,不高兴比,翘了。”
    时隐笑了:“那我这面子可真大。”
    “宝宝……”沈浔刚要开口,楼梯上射下来一束光。
    “谁在那!自习时间干什么呢?”是老李的声音。
    “时隐,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你?”
    两人心里一慌,但此刻只觉得什么也不能拆散他们。沈浔往后瞥了一眼,柔声问:“怎么办?”
    时隐笑了:“私奔呗。”
    那两人牵了手就跑,罗密欧牵着朱丽叶,绕过小树林,踩得树枝树叶哗哗作响。老李的手电筒就在后边追:“别跑了,我看见了!”
    “带着小女生跑什么呢?是男人你就站住——哎呀我的腰!”
    “别跑了,平时胆子挺大,这会儿钻小树林,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两人听着都快笑喷了,时隐拉着他的“小女友”,喊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做什么英雄好汉?”
    老李气得冒烟:“小子,还真是你!你现在停下,我不给你记过!”
    年轻人吓不着,老李年纪大了,追着追着就没声儿了,站着喘一会儿气,叫了保安:“给我拦住了,千万不能放出校门!”
    而此时,那两人早已从后面铁刺栏杆处翻出去了,那动作一气呵成,不带喘的。
    时隐看着,笑沈浔:“你们学霸不是只走正门吗,这会儿翻墙这么顺溜啊?”
    “偷情都偷了,我还怕翻墙?”沈浔接着时隐,“你跟我来。”
    天上烟花还在盛放,照得面孔忽明忽暗,他们呼吸急促,跑出了细汗。
    地上水渍未干,低洼处积着水,星星点点像一地水晶,一趟,细细碎碎地溅开,好像一脚踏入了仲夏夜之梦。
    不过一分钟,两人已一路跑至江边。
    烟花就在江对岸盛放,一簇一簇绽开,火屑混着青烟,滚滚而落,坠到江里。行人驻足,江边一时热闹,好像一场真正的水上花火大会。
    小孩子开始蹦跳,小情侣相互依偎,老奶奶的眼里跳动着年轻的光点。金色花火之下,人间烟火热闹又美好。
    沈浔平了平呼吸,说:“宝宝,生日快乐,我好想你。”
    时隐望着他笑了,天光明暗更迭之际,他凑上去接吻。
    巨大的夜幕之下,几线金光燃烧着冲天,火花噼啪打下第一句话:生日快乐。
    又一声炮响,打出第二句,是沈浔、时隐两个名字,中间一个爱心。
    水天相接,天地一线,花火长在水里。多少感情融在这夜色中,他们也只是其中一对,平凡的恋人。
    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细碎的掌声穿过人群,接着便是连片的,滔天的祝福与欢呼。
    那两人紧紧相拥,热泪滚下来了。
    时隐呼吸发颤,整个人软绵绵地靠着沈浔,轻轻说:“浔哥,我们永远在一起。”
    野狗
    那些野狗一般的岁月,颠沛又荒唐,他喜欢的人送他一场最盛大的心动,胜过了世间所有。
    从江边回去,沈浔牵着他的手慢慢走,突然觉得人生好宽阔,所有的美好都从这一刻开始慢慢铺开;天地好狭窄,所有的浮华美景都不及眼前人这般耀眼。
    他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爱心,放进时隐胸前口袋里:“礼物还喜欢吗?别人都给你送情书,我也不能落下。”
    时隐这才知道那个所谓的“情书”是沈浔给他备的礼物。他后悔了,咬着牙:“你不早说,我给扔了。”
    沈浔一边调侃他狠心,一边从包里再一摸,摸出两串小爱心来:“李旭在垃圾桶旁边看见的,给你收着了。也幸亏你手头不准,真进垃圾桶了我看你怎么办。”
    时隐笑了,接过来迎着光看了看,那些大大小小的爱心像两串玛瑙石,从他指间穿过,垂在半空中。风一吹,纸面发出细微的碰撞响声。
    其实不用拆开,仔细看看就知道背后写的都是祝福,走心的地方在于每一颗都来自不同的人。时隐有点震撼了,这里边只有一两个熟人,其他都是来自话也没说过的同学。
    “你不会是你逼人家写的吧?”
    “怎么可能,这真情实感能逼出来?”沈浔说,“你看你虽然是个校霸,班上的同学也不敢和你说话,但其实他们都挺喜欢你的。”
    时隐不信,沈浔随手拆了一两个,念给他听。
    “一直想和你说一声,上次欺负我的混混都不敢找我了,谢谢039;。”沈浔笑了笑,“哟,你什么时候英雄救美的啊?”
    又拆一个:“039;其实看到你学习觉得挺神奇的,我也要努力了039;。”沈浔蹙眉,“这谁啊,生日快乐都不会说一个?”
    第三个:“039;大哥,虽然你有点儿凶,但是一班四十二个人,少了谁都不行。生日快乐039;。”沈浔收了纸条,“这个还行。我检查过的,没有表白信,你可别失望。”
    时隐白他:“谁失望了?”
    那些字迹有的隽秀有的潦草,说的话也各不相同。时隐一直觉得自己在班上是个边缘人物,但此刻那一颗颗小爱心都变成小火苗,燃着一炉火,烘得他心都化了,眼睫湿湿的。
    沈浔摸摸他的头,感叹道:“哎呦,我的小朋友真是魅力无边!”
    时隐把东西装好,仔细扣上口袋:“那你可得把我看好了。”
    他清清冷冷走了十七年,怎么也想不到十八岁这天会被拉进一场人间烟火。他看这世界,蒙着一层暖黄色,再也不冷了。
    小情侣分离三个多月,再见面总是分外浓情,干柴烈火。
    窗外暴雨落下来,屋内也孕育着一场尽致淋漓,汗水蒸腾,濡湿了骨头,诱着人软趴趴的。鼻尖弥着雾气,像入了雨后丛林,一路探寻到巢穴深处。
    沈浔只觉得自己的指节被绞得好紧,他退出来轻揉一下,再埋进去,像插入一个熟烂的桃子,汁水淋漓。
    指尖揉过某一处敏感,不依不饶的,时隐身下肿胀得厉害,趴在那里嘶嘶抽气,颤颤问:“好了没?”
    “再一会儿。”沈浔眼睛红了,说,“我怕弄伤你……”
    “你话多,快点儿。”
    那小穴嫩红,翕张着仿佛在微喘,焦急渴望,沈浔箍着他的腰进去:“宝宝,其实你可以试着叫出来。”
    那把利剑反复地冲闯,磨得又痛又热,时隐脸上身上都烧红熟透了,汗泪如雨,咬着床单切齿道:“你做梦!”
    床单上洇湿一片,他们疯起来又像野狗,近乎狂暴。街灯忽明忽暗,从轻薄的窗帘布里映出来,红光紫光一同洒在他们身体上,迷离又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