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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汝漓嗯了一声,那同门心知师兄总是有办法逃脱这些女子的纠缠,也不愿去平添尴尬,便走了。
    待到同门离开后,他扭头看着白双,只觉得那些果断的想要断了她念想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说呀!”
    白双额头都皱出了纹路了,急的几乎都快要跺脚了。
    汝漓这才吞吞吐吐的说:“这些,等到下次见面时我再告诉你可好?”
    嗓音温和,似是在哄着没有吃着糖的小孩儿。他也舍不得,可也没有做好准备与她保持距离。
    白双心头堵得慌,可没有办法,他此刻有事又耽误不得,便毫不顾形象的擦了眼泪说:“那便三日后。”
    汝漓点头,见她松开了自己的衣袖,盯着那处被她捏皱了的布,竟觉得心头有些空落落的。
    “还有,”她气鼓鼓的补充道:“你既然不……我,那下次定要将我的香囊还给我。”
    说罢便绕过他小跑着离开了。
    汝漓愣了愣,见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远了,脸颊竟忽然飞上了红晕。
    他确实有私心,不想归还那香囊。
    上一章的诗句是出自这个的: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刘禹锡《竹枝词·山桃红花满上头》
    第十一章 向南公子
    从白马寺出来,一身泥泞的白双吓坏了秀儿,而显然汝漓并没有追上她。等到他到了白马寺门口时,就只见那辆马车摇摇晃晃的朝着山下去了。
    见此,汝漓不禁叹了声气,方才应该扶着她或者是背着她出来的。
    收回目光,他整理了自己的衣裳打算去导业那里,却见自己的身上还沾着几片方才被她捧在手心中的桃花瓣,不禁勾唇,俊朗的脸上染了几分笑意。
    ……
    白双的伤不重,不过肿了些。
    那日从白马寺回来好在比白侍郎与白氏早一步勉强换了衣裙,她只说自己是不小心崴伤了脚,丝毫不提白马寺的事情。
    所以在家休养了三日,肿便完全消了下去。
    直到三日后与汝漓约定好的时间已至,她早已与爹娘说好今日去白马寺转转,早早的起来就梳妆打扮了一番,还施黛涂了胭脂,仿佛天仙下凡般好看。
    可刚吃过早饭,她就被白氏院里的嬷嬷寻去,说夫人有事要请她去花厅商议。
    什么事情要去接待客人的花厅商议?
    白双只当是瑚姐姐的事情,侯府的人闹来了,便捏着裙角跟着嬷嬷快步走去了。
    只不过行至花厅,嬷嬷只是带着她去了耳房说:“二小姐在这里等等罢,一会儿夫人叫您的时候您再出来。”
    说完就出去还关上了门。
    秀儿一头雾水,道:“这是怎么了?还要遮遮掩掩的,难不成是给小姐寻了媒,想让小姐多在这耳房看看与听听?”
    想当初侯府来提亲的时候,大小姐也是这般被安排在这儿,只是那日世子并没有来,大小姐只当被轻视了,气个半死,自此便与那宋沧恩结了怨了。
    这不,这怀了孩子的消息还没有传回府,瑚姐姐怕是铁了心不想给姐夫生孩子了。
    白双也想起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
    她沉声道:“秀儿我们走。”
    说罢便要去开门,可这耳房的门竟被锁的死死的,怎么也拉不开!
    “好个涂嬷嬷,竟然锁了门!”
    白双气的手都哆嗦了,只听这时有人进了花厅,她也不能打开帘子从花厅离开,进退两难跺了跺脚便站去了帘子后面。
    她哼了一声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来说亲,看以后见了他,不骂他两句!”
    声音不小,外面隐隐约约能听见几句,坐在座首的白氏便咳了一声,秀儿立马拉了拉白双说:“反正今日还早,小姐不若先听夫人的,早些完事儿也好早些去白马寺了。”
    白双无奈,恼怒的又坐回了椅子上,只见朦胧的纱帘后有一身形八尺,仪态端正大气的男子行了礼。
    “见过白夫人。”
    这沉稳的声音陌生可又觉得语气有些熟悉,她咬着唇,只心道这男子还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花厅中。
    除去首座的白氏与立在一旁的涂嬷嬷,座下便是京中有名的徐媒人,她对面坐的是一位身着竹青色的年轻男子。
    他目光澄澈,模样儒雅俊俏、仪表堂堂,嘴角含笑给人风度翩翩之感。
    这样的翩翩公子自然是让白氏满意的,偏偏礼数得体又是干干净净的读书人。听闻白侍郎说,这向南公子是今年的新晋榜眼,又是来自维罗府,正是她娘家那边。
    听着这略带着口音的官话,白氏便更加觉得亲切了。
    心道双儿若是嫁给这向公子,无论是回去维罗府还是在这京城谋得一官半职都是好事情!
    算不得门当户对,可这公子举止谈吐也不俗。
    听媒人说他赶考之时就找过徐媒人,说若是进了殿试前三甲,便让徐媒人帮忙来白家向二小姐说亲。
    想必还是有雄心之人,双儿心高气傲,两人想来竟还是般配!
    但白氏也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