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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人心,毕竟,他已经成功过一次。此刻展示傲慢无疑是不智之举,与此同时,他却想到更多的事情:这样一群人,侍奉光明?
    治鸟甚至会怀疑所谓光神本就是伪神。
    车队最终降落在距离城镇不远处的森林里,费索疑惑不解,却依旧从狮鹫上跳下来。
    光明的圣子应该具有怎样的品质?
    治鸟曾与系统讨论过,他看原身,能够明白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是个善良美好的好孩子,因此才会在窥见抹不开的黑暗时痛苦到崩溃。
    于是治鸟想要成全原身的善良。
    越往南,暗神的侵蚀越强,被压迫却心向光明的普通人,会因无法忍耐向北地逃亡,这片莽林便是他们必须攻克的难关。
    倘若治鸟此刻身处黑暗阵营,在森林中埋下杀机才是最挑动人心绝望的方法:眼看着光明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无法抵达,最终痛苦哀怨地被吞食殆尽,死后的不甘甚至能够驱使迷茫的灵魂徘徊往复,为虎作伥。
    “我们为光明而来,为驱散笼罩所有生命的阴霾而战,”治鸟施施然迈出,每一步都有一圈闪耀光芒的涟漪泛起,分明行走在枯败凋零的叶间,却如同行走在光的国。
    “骑士长大人,派斥候通知城中的光明塔,我来了。”
    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费索想要说,想到自己正是舍弃了圣子的安危才将他带来,那句关切便死死锁在口中,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他的话语沉稳有力,宛如最坚实的后盾,张开羽翼将所有人笼罩其中,而他的行动却比话语更甚。
    一束束光辉向周围散开,微小的光点虚虚浮于空中,闪烁着温暖柔和的光照亮看不清的前路:“我会为他们铺就一条光明路,叫他们无所顾忌地踏上。”
    “请告诉他们,灾厄与苦难都是暗神的手段,而我永远在前。”
    ———
    早在他们从森林上空掠过时,它就注意到了这群人,来自圣明塔的法师,其中最强大的,浑身上下都是光明的味道。
    然而正是这位在他盘踞的领地里构建光明路的男人,却有着令它垂涎的灵魂,承载着它渴盼的极“色”。拥有这样的灵魂,怎能归属光明呢?
    他应当来到它身边。
    这样想着,不远处来了一队衣衫褴褛的人,最外围的佣兵刀口卷刃,赘在队伍最后的弓箭手,箭袋里只剩下一只箭,只有短刀握在手里稍作防备。
    它那双粉红色的竖瞳盯着走在最后面的人,身形一晃,一头隐匿于阴暗中,鸡首蛇身、背后负翼的怪物就消失不见。
    斐瑞有些焦急,他身边几个男人都是他想要下手的对象,可他们一个个的却全都对他不理不睬。
    那个秋霏,自从下来后就一直躲在一位骑士身边,佯装练习法术,实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圣子大人;他最欣赏的骑士长,英武俊美,一直忙碌于固守已经成型的结界,根本没有时间分心。
    而他一眼就看上的圣子,则是构建了一座座巨大的光明魔法阵,肆无忌惮使用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向外扩出结界。
    斐瑞想去对圣子表达体贴与关心,却根本连句话都搭不上。
    因为圣子需要专心,需屏蔽一切外界打扰。
    早知道还不如不离开主城呢?
    斐瑞气呼呼地踹了旁边的橡树一脚,磕得大脚趾有点儿疼。正当他暗自埋怨起“人生不得志,喝凉水也塞牙”时,一位负责搜索落单平民的骑士急匆匆赶回来汇报,说是在不远处发现了一队被黑暗栖居者偷袭的佣兵队伍,队伍里还有几个柔弱妇孺。
    “请让我去!”斐瑞立刻站了出来,“我是圣子的继承人,小光明术我也会,请带上我让我为你们照路。”
    他聪明地学会了治鸟那套说辞,所谓“照路”其实并不是简简单单提升可见度,而是一种中阶法术,在光芒范围内可以驱散大部分黑暗生物。
    这在眼下环境里已经是相当大的帮助了,倘若来了小光明术无法驱散的魔物,骑士们手中附魔刀剑也不是吃素的。
    费索点点头,表示了同意:“去吧,年轻人,我会记得告知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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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悄悄在斐瑞耳边提醒,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系统突然变得格外安静,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总算有了一点儿波动,斐瑞舒了口气,跟在骑士身后离开。
    “发生了什么?”治鸟感知到这边发生的情况,找到费索问询,眉眼间有一丝脆弱的疲惫。费索知道,支撑起如此强大的阵法需要的消耗绝对难以想象,幸亏圣子大人天生有着光神的加护。
    他伸出手,扶住治鸟的身躯:“没什么,又发现了一批逃难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批了,从进入森林到现在,圣子的确依照他所说的话语,每前行一步都留下了一座抵御暗神的结界,如此已过半程。
    结界有圣子在就是安全的,骑士们都被派了出去,深入光点溢散不到的深处,寻觅迷失的逃难者。
    这大大加速了援助进程。
    那些寻回来的人,有些是佣兵,自发地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成为一名临时搜救骑士;更多的普通人,则踏着治鸟铺出来的路,回到有光神守护着的地方。
    “还需要加快进程,”治鸟放任自己依靠在费索身上,圣子金色柔软的发丝打着卷儿掉进没有被盔甲完全覆盖起来的脖颈,留下丝许痒意。
    圣子白袍显得人高洁,却不显身材,只留人窥探出颀长身形,留下无数关于这具身体的想象。此刻,费索故意不去提醒圣子大人,简单的依靠动作已经因为脱力逐渐变质成另一种暧昧的姿势。
    从秋霏的角度去看,他只能见到治鸟几乎完全被骑士长拥住,那只执掌重剑的手,默不作声地揽过相对纤细的腰肢,亲密地宛如一对难舍难分的恩爱情人。
    如果不去看那张有些失去血色的脸。
    秋霏扯断手里的草茎,继续跟着随从法师为受伤的骑士们治疗。
    只有费索知道这番体验是何等美妙,在圣明塔里跟每一株玫瑰、香草与夹竹桃一同生活的圣子身上,带着诱人的香薰,那味道沿着鼻腔一路挑动着神经,入侵他的大脑,篡改他的思想。
    可本人却仿佛毫无察觉,唇瓣翕动,对他倾吐下一步的打算。
    他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渴,似乎曾经,自己也见过这样一个人。
    但不是这种香,更加甜蜜,更加馥郁,仿佛主城最受欢迎的蛋糕店里,涂着奶酪枫糖的面团子,经过烘培后,开炉一瞬间四散的浓香。
    然后他趁机将拇指伸入他口中,可能还会被狠狠咬一口。
    舌头却很柔软,那是用手指去触碰。
    最好,也能够用他的来交缠,难舍难分时,牵连一缕银丝。
    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