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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让他干,年追弦往那一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胡四虞看了,怼怼小土豆说:“反正你也没什么用,你陪小年上去散散心。”
    土豆包着眼泪把头一扭,道:“我不。”
    胡四虞毫不客气地朝他脑门来了一巴掌:“你说了算啊你不?去去去,把他拿上,拿走!你俩上面待着去!”一面说,一面把小土豆往年追弦跟前推。
    最后年追弦和土豆都被胡四虞扫地出门了,两人站在林木茂密的“城里”,面面相觑。
    年追弦见土豆还别扭着不愿意说话,便先开口道:“土豆,地中城一直都是这样……大家的房子都建在地下吗?”
    土豆惊诧地说:“地中城是你们玉妖的先祖建的啊?啊——好吧,你也忘记了。就是,你们玉妖一族,世世代代都生活在地下,渐渐就形成了这个城,渐渐地也有别的习惯生活在地下的妖族也过来定居了,这个城就越来越大,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第四句诗新剑
    土豆陪着年追弦在城里转了转,此时阳光正好,微风拂面,地中城里分外的安宁平和,许多人从地下屋子里出来在地面上闲逛,路边还有人支着小摊卖东西。年追弦和土豆一路走来,竟然有不少人和年追弦打招呼。
    “小年回来了?”
    “哎呦你可回来了,出去有两年多了吧?”
    “回来好哇!外面哪有咱们地中城舒服啊!”
    ……
    年追弦虽然不认知这些人,但却还是礼貌周到的回应了。他走这一路发现,地中城就像是书中描写过得世外桃源,这里的人几乎人人相识,性子友好又亲切。
    看了一会,年追弦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他好奇地问道:“土豆,我看地中城里的小孩子怎么都没有父母领着?唔……有的看起来才三四岁,他们自己出来找得到回家的路吗?”
    土豆揪了揪头发,诧异地说:“不是吧小年?你连这个也忘了?我们地中城的妖族灵气来源于地下,是自生自修的妖族,不能繁衍后代的呀。若有人身死,就埋到回生地去,补足那里的灵气,这样每年都会有小孩子从那里生出来了啊。”
    土豆一脸“没救了”的表情摇摇头,指着前方道,“你看见那座塔了吗?那是浮屠塔,塔的后面就是回生地,上面飘着烟雾,看见没有?你也是从那里出来的啊。”
    年追弦看了一会,果然远处高塔那里飘着若有似无的烟雾。他之前和时燃相守的那段日子里,闲来无事时与答案之书探讨过玉妖一族,但却没详尽,只是随便聊聊。那时的日子太好,他的注意力大半都在时燃身上,每日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连答案之书大吃飞醋他都暂时扔在一边不管了。
    时燃,时燃。这个名字冒出来,年追弦仍是感觉到钻心的痛。他知道,时燃他是永远也割舍不下的,从昨日开始他就一直在想措辞,该如何与待他这样好的朋友们说——他是一定要再走的,无关历劫,只凭一腔深情,哪怕走遍万水千山,他一定找到这一轮回的时燃。
    可是——年追弦偷偷看了一眼小土豆,只怕他们轻易不会同意他马上就走。
    年追弦这边胡思乱想,土豆却浑然不觉,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我听小河说,你们玉妖的先祖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生活在地下的。是因为我们这边靠近逝川,逝川你可能也不记得了,是地界直通鬼界的唯一道路,逝川之上还诞生过一位大人物,不过他的名字定不可提,我就不跟你说了。因为逝川特殊,鬼气重阴气浓,这的玉妖就纷纷躲进地下了,后来这一住,发现地下比地上更适合修炼,便世代在地下定居啦。”
    年追弦听得连连点头,土豆看了看天,一拍脑袋,赶紧拉着年追弦往回走:“天色不早了,他们应该把晚饭都准备好了,我们赶紧回去,晚了又该挨骂了。”
    两人飞快的回了顾香河的地下小屋,正好赶上他们将吃的摆好了,土豆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一切刚刚好。
    顾香河他们准备的是古董羹,年追弦没吃过,只在书中看过只言片语,他有些好奇地走过去瞧,还没看个大概就被顾香河用筷子敲了脑袋:“看你馋样!快跟着小土豆去洗手!”
    年追弦被轰到厨房洗手,等他出来的时候,汤都滚沸了,空气里全是又辣又香的味道,闻着叫人食指大动。
    年追弦这回坐到凳子上细看,大桌中心向下凹出一大块,中空的里面放着一个双耳青铜鼎锅,鼎锅分成九个空格,每个格子里都是正在“咕咚咕咚”沸腾着的红油。桌上摆了各式各样的荤菜素菜,顾香河正卷着袖子往里下东西。
    几个人围在一起吃古董羹的感觉温暖又热闹,年追弦心中感激他们,面上一如往常的活泼开朗,顾香河看在眼里,却看出了他隐藏起来的强撑和勉强,他给年追弦夹了一筷子羔羊肉,问道:“小年,怎么了?你若心里不好受,便与我们说说。”
    年追弦知道这几个人见他回来都打心眼的高兴与欢迎,他也十分承这份真挚情义。可现下他实在无法和和乐乐地与大家一起品尝美食——对他来说,他才刚刚“死”在时燃的面前,他亲眼看见时燃的胸口烂败的血肉,他还没来得及照顾他,就狠心地离开了他。年追弦不敢想时燃是怎么又生生捱了十几年,捱到他又一轮回。他是否一直寂寞又固执寻找自己?是一个人孤独地颠沛流离吗?有没有人关心他?有没有人心疼他?有没有人温暖过他、帮助过他?
    也许他在冰天雪地里黯然销魂,可自己却被关心、被疼爱、被温暖、被帮助,他挨了那一下,痛过了,就过去了,能平平安安地到下一个轮回,可是时燃哪里有这样的优待?这实在对他太不公平。自己再次睁眼,生活的是这样美好,可他的时燃却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受苦。
    年追弦斟酌再三,他本是这两日便想走的,可这会气氛这么好,只怕说了叫大家扫兴,不如今晚私下和顾香河先说说。这样想着,他对顾香河笑道:“我没什么事,吃你的饭吧。”
    顾香河一点也不给面子地拆穿道:“啧啧啧,你就嘴硬吧你。我还不知道你?怎么,还打算忍着眼泪等晚上蒙着被偷偷流啊?”
    年追弦一僵,石蒙见了赶紧冲着顾香河责备道:“小、小河,你看你,你咋这、这样说呢?小、小年他——”
    “哎行行行,”胡四虞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您歇会,我来说。小年,我们知道你放不下那个人,昨天也听小河提了几句。你跟我们说说,你怎么伤害他了?”
    年追弦低声说:“我把他丢下,一个人走了。”
    土豆好奇道:“吵架了?”
    年追弦摇摇头道:“没吵架,总归是我不好。”
    胡四虞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