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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小年……他爱的不是你……
    没有的……没有时燃的,这世上没有时燃的,他是你臆想出来的人啊……
    年追弦猛地跪在地上,抓起一团冰雪捂在自己的心口,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他这里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之痛。他的手痛的发抖,冷的打颤,天地茫茫,他不知该去往何方。
    “哎,你干什么呢?自虐啊?”一个分外熟悉的声音响起,一把将年追弦从地上拽起来,看见年追弦的脸后,这个人竟然怒了,“年追弦!你还知道回来?!这都多长时间了?!你看你,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这人一边说,一边给他拍衣服上的雪。嘴上说的那么凶,手却一点也不重,他另一只手持着伞,为年追弦遮蔽了漫天的风雪。
    年追弦呆呆地问道:“你……你认得我?”
    来人挑眉弹了年追弦一脑壳:“废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好不好?!我看是你不认得我了吧?我是顾香河啊,还记得不?”
    年追弦流着泪道:“记……记得。”
    见他翻脸就哭,如此猝不及防,顾香河顿时有些慌了手脚:“哎——喂——你你你!你哭什么哭?!没出息的样!哎——行了——”他一面说,一面毫不留情地拿袖子给年追弦擦泪,这回的力道可大极了,年追弦的脸肉眼可见地被他扯来扯去的。
    最后顾香河分外没耐心的一甩袖子,拉着年追弦往前走,道:“行了!你先跟我回去!真是!别在城门口丢人了!”
    年追弦被他拉着,这才发现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个城门口,上面挂着一个歪歪扭扭地牌子——地中城。
    顾香河拉着年追弦进城,这个小城和平常的小城大有不同,城中只有宽敞的路网,却没有鳞次栉比的房屋,每个该是街坊的地方都长满了树木花草,一进去恍若置身林中,但笔直的道路又让人觉得这是城镇的样子。
    顾香河在一处林木茂密的街边停下,在地上鼓捣一会,从地上掀起来了一个“门”,对年追弦说:“先进屋。”
    年追弦愣愣地看着,却不动作,顾香河上前在他眼前摆了摆手,说道:“小年!小年!你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以后就傻呆呆的?进去啊。”
    小年,小年。年追弦被他一叫,不由得颤了一下,这么久了,他几乎快分不清,有时恍惚一瞬,他都觉得自己就是小年。
    被顾香河一叫,年追弦才有些反应过来,走到“门”边一看,有个□□直直向下立着,他便慢慢地爬了下去。
    顾香河也手脚麻利地跟上他,到了屋里,他一边点灯一边说:“这外面真冷啊,你等会我给你生火暖暖,”他熟练地点了一个火盆,招呼年追弦,“过来啊,我看你都要冻僵了。你也是,我今天要是不出去,你打算在城门外跪到什么时候?”
    年追弦抬眼看他,动了动嘴,似乎想说什么,到最后还是没说,把僵的通红的手放到火盆上烤了烤。
    顾香河贱兮兮地坐过来撞他的肩膀:“你是怎么对不起城中居民了?要长跪不起?你不是出去要找人吗?找没找到?”
    他这样说,年追弦终于忍不住了,他有些窘迫地说:“小河……其实,我对之前的生活一无所知,我……只认识你。”
    顾香河大惊失色地跳起来,指着他表情十分夸张的说:“啊?!你!你难道是失忆了?!”
    年追弦只好随着他的话含混道:“算……算是吧。”
    “地中城是你的家,没印象了?”
    “没有了……”
    “那小土豆,石蒙,老胡你也不记得了?”
    “嗯……”
    顾香河扶额道:“亏你还知道记得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当初就不应该因为一个破梦让你走!你个没良心的,还学会偷偷跑路了?!”
    劫数把他直接放到了此时,可自己之前做的事年追弦也得认,他态度良好地说:“我错了。但是,我到底做了什么梦,要找什么人啊?”
    顾香河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你也不知道好吗?梦里的一个看不清脸的黑衣男子,就因为他在海边痛哭你就非要去找他,那个海——”
    年追弦没听他说完就猛地站起来,顾香河吓了一跳,道:“你要干嘛?”
    年追弦着急地说:“然后呢?你快说啊!”
    顾香河叉着腰道:“我这不正说呢吗,那个海是什么海你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也说不上来,他哭什么你都不根本不清楚,你连他脸都没见着,我就不明白,你怎么就能胆这么肥?连夜离家出走?真有你的年追弦。”
    年追弦大概知道顾香河说的这些事了,他颓然地坐下不说话了。顾香河还以为他在反省自己,便语重心长地乘胜追击道:“你就这么跑出去,我们几个多担心?知道你灵力高,可灵力高的妖族和修士何其多?!你吃了亏能找谁说去?从小就属你能把人气死。”
    听他这一说年追弦忽然想起一事,他混了四个轮回,可下抓了把好牌,玉妖的灵力在妖族中颇高,诛邪避恶这方面天分极强。想到这,他随口说道:“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吗。”
    “你没事?!”顾香河的声音提了八度,“你失忆失成这样了还没事?!土豆和石蒙还好,老胡知道了再听到你说这种话非塞你一嘴泥不可!”
    年追弦自知说错了话,便摸着鬓角的头发闭嘴了。顾香河白了他一眼,道:“行了,跟我说说你在外边都遇到什么了?不能连这个你也忘了吧?”
    第四句诗朋友
    这倒是可以说说,年追弦斟酌着提起这个事:“其实……我遇到他了,就是我梦里的那个人。”
    顾香河一下子坐直了身板:“然后呢?”
    年追弦落寞地说:“我们相爱了。”
    顾香河猛地站起来,凳子都带翻了,他表情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气:“那他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弄成这幅样子?!”他想想年追弦跪在冰天雪地里的单薄的样子,心里面就止不住的恼火——好端端地活泼爱笑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年追弦摇摇头低声说:“是我对不起他。”
    顾香河听得想把耳朵揪下来,他大声道:“你可拉倒吧!你对不起他?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还你对不起他,我看就是他对不住你!你还为他说话!”
    年追弦双手搅在一起,神情有些痛苦:“我伤害了他……我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原谅我了……”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替身,他顶着这一张脸,一次又一次地死在时燃面前。
    看他的样子是来真的,顾香河捅捅:“打住打住,就算……就算你真的伤害他了吧,那你、那你给他道歉了吗?”
    年追弦抬眼看顾香河,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无助:“我还没来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