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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吗?”
年追弦大幅度地点头道:“你是最好最好的人!”好到自己身为替身,却还是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他甚至没有什么奢求,只要——只要时燃抛开他的脸,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就好了。
不过就算不喜欢自己也无所谓,他依然会拿出自己全部的温柔去对待时燃。
时燃看着眼前拼命说着自己有多么多么好的人,轻笑着摇了摇头,望着那人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是有人教会我的。”
“就像你教我那样吗?那他也肯定特别的好。”年追弦看着时燃笑弯了眼睛,他喜欢听见有人待时燃好。
“嗯,”时燃的声音极低,“……特别的好。”
第二句诗沦陷
这一晚他们聊了一会便歇下了,时燃似乎疲惫极了,脸色有些发白,刚躺下后便睡着了。
年追弦趴在被子里偷偷看了他一会,心中担忧道:“莫不是刚刚解开封印,灵力用的过多了?怎么时燃脸色看着一点都不好?还是累到了?哎,时燃背着我走了一路,我刚刚不应该拉着他一直说话的,害他这么辛苦。”这样想着,年追弦连呼吸都放缓了,怕吵到时燃。
他偷偷摸摸地把答案之书掏出来,默默说道:“快陪我聊聊!”
借着月光,年追弦轻手轻脚地翻开书,只见书十分配合地陪聊道:“你怎么了?寂寞呀?”
年追弦:“……你先别乱写,我在说正事呢。我……我真的喜欢时燃,这可怎么办?”
答案之书:“什么怎么办呀?我看他也挺喜欢你的。你看他那眼神,那语气,饺子他都多分给了你五个!”
年追弦脸色发红,在黑夜中显得朦胧可爱,但很快他眼神又落寞下去:“他对我好……是因为我这张脸吧……”
答案之书无奈极了:“你看你,不自信吧?我看你挺好的,绝对不比原主差!喜欢他你就告诉他呗。”
年追弦想了半天,拒绝道:“还是算了,感觉你每次出的主意都不怎么靠谱。”
如果答案之书也有表情,它此刻一定是在冷笑:“你真没良心。哪次你有问题我不是把答案说的明明白白?拥有我你就偷笑吧!你知道我是什么宝贝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炼出来的吗?”
年追弦道:“什么人啊?”
答案之书边写边改:“我就是——我……我靠我是谁炼出来的来着……虽然我忘了!但是我记得他很厉害!”
年追弦看得好笑,直接合上书收了起来。可在蒙被子里过了好久他也毫无睡意,终于,年追弦又一次钻出了被子,开始偷看时燃,看得目不转睛,越看越喜欢。他像个蜗牛一般极缓慢地蹭过去,看着时燃俊朗英挺的睡颜,漆黑锋利的墨眉,轮廓挺拔流畅的山根和鼻梁,有些苍白的薄唇,年追弦选择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轻而又轻地在时燃的眉心落下一吻。
亲过了人,年追弦终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没一会便睡着了。而他刚一睡去,时燃便睁开了眼睛。
除了伤重之时,时燃在年追弦身边根本不可能睡得着,他只是等着年追弦睡着后,他便可以放心地睁眼默默看他了,只有这个时候,他满心满眼的深情再不必苦苦压抑,可以有个宣泄的出口了。
而今日年追弦却和答案之书聊了很久,放下书之后也一直不是睡着的样子,时燃也只好闭着眼睛慢慢等着,越等越清醒,他清楚地知道年追弦在看他,但却万万想不到他会凑过来亲吻自己。
那一刻,时燃几乎要战栗起来。
小年是想起了什么?不,不可能的,他若是想起了什么,绝不会如此平静。他……他可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时燃回想着这一晚的年追弦,他的眼眸中那些亮如星辰的欲语还休,几乎能封闭他的五感,让他沉溺其中不愿深想。可如今想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的小年,什么都不知道,却又一次的爱上了他。
这个念头一出,近乎灭顶的甜蜜和痛苦一起扎进了他的心脏,大力拉扯着他,像是要把他撕碎了。太甜了,太苦了,他感受到了想要流泪的幸福,也感受着想要苦笑的痛楚。
时燃安静的躺在那里,面沉如水就像是深睡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内心是怎样的千军万马龙血玄黄,五脏六腑烧成了焦土一片,而他躺在那里,像这场无声战争中最先倒下的那一具尸体。
我没有办法,时燃惊恐绝望地想,我甚至不知道该除去他哪一段记忆。
第二天起来后没多久年追弦就发现时燃似乎是有些消沉,虽然平时他也不苟言笑,但一心扑在时燃身上的年追弦却对他细微的变化十分敏感,即便时燃面无表情的什么也不做,他也能分辨出此刻他是难过还是开心。
“时燃,你怎么脸色不好?没休息好吗?”退了房,年追弦跟在时燃身边探着身子瞧他的脸。
时燃低低地“嗯”了一声,看着很疲惫的样子,年追弦看着心疼,不说话了乖乖跟在时燃身边。
其实时燃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内心煎熬罢了。他拿不准该怎么面对年追弦,若是像从前一样,只怕他陷得更深,可若是冷漠待他,自己又是万万做不到的,单是想想便觉心疼了。如此一来,时燃只好装作没精神的样子暂时沉默着。
早上时燃询问过年追弦要不要再玩两日,但年追弦惦记着早些回去找个大夫给时燃看看,便没再留下。此刻两人到了山脚下,时燃再提出要背年追弦上山,年追弦却是万万不肯了。
好说歹说的最后终于是年追弦自己走的,他哪里舍得再让时燃背他,回了木宫,年追弦将时燃送回了住处,亲眼看着他躺好,并叫了大夫过来,听了他说时燃身体无恙,这才不放心地走了。
他刚一走,时燃便翻身坐起,他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无论怎样,他要先杀了阮庚才是。他不管这凡人是从哪里听来了罗刹妖剑的名号,但是他提起过一次,保不准会提起第二次,留着实在危险。况且他城府又深,在复国一事上居心叵测,不知会不会害了小年,终究是个祸害。
这样想着,时燃便向外走去,准备入夜动手。他并不打算用灵力,一来杀个阮庚用灵力太过浪费,二来他的身体也实在吃不消再妄动灵力。
年追弦心里挂念着时燃,打算回去换一身衣服再去照顾他,谁知刚一进门,就看见年思政在自己书案前坐着,只见年思政看见自己后,整个五官都扭曲了一下,猛地跳起来,指着年追弦大声道:“年追弦!!你这一天一夜的去哪了!!?你倒出息了!!还敢不回家了?!”
刚一进门就被喷了个狗血淋头,年追弦也没计较,吩咐了孟伯去备水,才奇怪地看着年思政道:“五哥,你怎么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