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五哥,你怎么来了?”
年思政得意一笑,拍了拍手,气势十足地叫道:“都进来吧!”
话音一落,从门外施施然进来十几个美女,身姿婀娜,步态轻盈,一举一动的柔软都像是水做的。再看脸孔,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美得各有千秋,有柔弱的,有明艳的,有婉约的,有娇俏的,什么都有。每个人都金光闪闪花枝招展的,看的年追弦眼睛都晕了。
年思政十分慈爱地拍着年追弦的手说:“弟弟,我近日又得了不少美女,个个水嫩嫩的,你绝对能挑到喜欢的!来,选选!”
年思政此人虽然是一个大写的荒唐,但他对“理想”一事上算得上专一又长情,儿时的抱负他不仅牢记于心,而且一直为之努力奋斗着。在他看来,年追弦也是一心为自己儿时的追求默默努力着,这个举动实在是危险。
年追弦看年思政神情十分关切期待,只好耐心的看了这些珠光宝气的女人,但很遗憾的是,这些女人个个媚眼如丝,年追弦实在亲近不起来。
见了弟弟的表情年思政就知道他又没看上,不由得倒吸一口气,痛心疾首地问:“年追弦!这么多年了,你非说你喜欢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我给你送了那么多小宠你又看不上,女人你又不喜欢,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该不会还惦记着给人生孩子吧?!”
第二句诗重逢
年思政喊得这么大声,屋里屋外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年追弦脸顿时红了,他还没这么窘迫过:“我没有!”
“没有你就挑两个美人!”
“我挑不出来!”
年思政指着年追弦大怒道:“反了你了!真是岂有此理!”便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一走,年追弦身后一直低着头侍奉的孟伯上前一步安慰道:“六公子别气,五公子只是替你着急罢了,他也是好意,别气坏了身体。”
年追弦倒是不怎么生气,只是有点不太适应罢了,答案之书已经告诉过他,年思政最喜欢做的事是收藏美人,但最擅长的事是发火。作为亲弟弟的自己首当其冲,不知被年思政骂了多少回。
“我没有生气,您放心吧孟伯。”年追弦对孟伯笑笑,转眼把这点小事抛在脑后了。
孟伯心里其实也把年思政骂了一遍又一遍,什么东西?!自己花天酒地还想带坏我们公子,他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公子指着鼻子骂?!见年追弦当真不在意,孟伯心宽许多,便劝道:“六公子今日也歇够多了,该去复习功课了,晚上长熹侯还得考您呢。”
年追弦胡乱应下,拿出答案书问道:“长熹侯是什么人啊?”
答案之书回答:“长熹侯叫阮庚,你祖父望帝最倚重的旧臣。就是为你和年思政策划复国这等远大抱负的大臣。自从他带着你爷爷留下的一干臣子们起了复国的念头,你可谓是大受苦头,你虽然惦记着找男人,但是性子乖巧懂事,让读书就认真读。不像年思政一样每日忙着安抚各种美女,浑身的反骨支楞的像个刺猬不好管。”
孟伯也不知年追弦看的是什么书,总之见他拿起书本就心中高兴,乐呵呵地说道:“六公子再忍耐忍耐,孟伯知道长熹侯严厉,但我听太师今天就会回来了,自从去年司天太师来了以后您不是很愿意听他教导吗,等他回来了接着教你,长熹侯便还回去专门教导五公子了。”
年追弦点点头,也没再问答案之书了,估计也就是个和阮庚差不多的古板老头,对他来说都一样。年追弦开始认真地想该如何寻找时燃,想来想去他只有一个笨法子,就是去外面张贴自己的画像。时燃见了“小年”,一定就会找过来。
不过……年追弦苦恼地想着:不知道时燃还记不记得自己?如果他真的找过来,却发现自己是年追弦而不是他爱的“小年”,会不会恨自己欺骗了他?
想来想去,年追弦还是提笔给自己画了一幅自画像。一来,他没有别的办法,二来,就算时燃真的怨恨他了,也好过现在不知道他人在何处强。
画像刚刚画完,长熹侯阮庚就来了。这是个高高瘦瘦的老头,一张沟壑纵横的脸不怒自威。他一进来,年追弦便行了个晚辈礼:“阮先生好。”
阮庚“嗯”了一声,问道:“六公子书读的如何了?”
年追弦摸了摸鬓角道:“还好……”
“不许摸鬓角!”阮庚突然大喝一声,“从小便是如此,有这许许多多的小动作!没有上位尊者的风华气度,怎么就是改不过来?手伸出来。”
年追弦不明所以地伸出了手,立刻就被阮庚用随身携带的戒尺狠狠地打了三下手心。他下手狠极了,又猝不及防,年追弦痛的一脸委屈,一边搓了搓手一边想着:“希望换过来教导我的司天太师别像他这样凶……”
阮庚坐下抽考了年追弦一些书目,年追弦也不知为何,他分明对过去的记忆一无所知,但无论阮庚问任何书籍,他的脑中都会浮现出答案来,仿佛他曾经饱读诗书一般。但是要是刻意地去想什么事,却又了无痕迹。
见对答尚可,阮庚终于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合上了书:“六公子用功了,不错。我再出个别的问题考你吧——今有一村子,若村子中的百余村民忽身染怪病,十二时辰内皆会暴毙身亡。惟杀村长,分食其血肉可治。此村长,可杀否?”
年追弦不假思索地道:“不杀。”
阮庚目光一凝,又道:“若是不杀,百余村民都会丧命。”
年追弦点点头:“嗯,不杀。”
阮庚忽地带了怒气:“为何?!死一人而活百人!这百人是你的子民!”
年追弦忍不住辩道:“可那一人也是我的子民啊。村长也是无辜之人,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杀了他?再说若是杀了村长,村民的病也没好该怎么办?如果是他们弄错了呢?是谁说的要吃掉村长才能活命?这个人怎么知道的?他说的一定对吗?我觉得应该把他抓起来好好问问才是。”
阮庚哪里想到年追弦会这么滔滔不绝地顶嘴,气的头发都要冒烟了:“我看你读了那么多书根本毫无用处!连治国之道的皮毛都还不懂!手伸出来!”
年追弦下意识地握住了刚被打完的手,小声却认真地说:“先生,我没有说错。”
阮庚怒道:“你说错了话,还敢顶嘴?!手伸出来!”
孟伯在旁边看的心疼,忍不住上去护着:“长熹侯您消消气,六公子还小,想法不对,慢慢教便是,不要动辄打骂。今日您考他功课不是挺满意吗?便宽容他这一次吧。哎,看这手还没消肿呢。”孟伯护着年追弦的手,心疼坏了,明明六公子比五公子乖巧的多!却不见他对五公子动过戒尺。
阮庚吐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