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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下人叫了他四五次他才回神,擦了把汗,跑到佛堂说要烧香敬神去。
    这场比武招亲,可算是到此为止了。
    再说另一头,溜走的敖晟和丸子驾云在半空找人,丸子笑得颠来倒去,哪里有半点方才的可怜虫模样,敖晟掐他的肉脸:“你年纪见长,本事也见长,都是哪里学来的话?”
    丸子乖乖回答:“嘿嘿,我看了点话本子。大抵就是《宫斗秘史》《宅门恩仇录》之类的,里头的戏都是这么演的!那些攀龙附凤的女子很今天那个大姐姐一样呢!”
    “话本子又是哪来的?”
    “烛葵公主房里可多了!还有《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和《龙阳传记》《帐中合欢簿》,主人你也想看么?”
    “.…..”
    敖晟眉头一跳,觉得等回了东海,该找人好好去烛葵房里清理清理那些淫词艳曲了。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他那个单纯可爱、不谙世事的妹妹哪里去了?
    在云中看了一会儿,丸子指着一处兴奋地喊:“在那里!”
    低头一看,是一座庙宇,庙中一棵古树,枝丫光颓,满树红绸,随风而飘荡,树下翩跹身影,正是雁黎。
    第六十三章 一晌贪欢(上)
    第六十三章 一晌贪欢(上)
    这里是一座香火不那么旺盛的月老祠,雁黎不过是图个清静,所以才走到此处来的。
    树上挂着的红绸,红绸上系着石牌,牌上有不少男男女女的名字,都是求个好姻缘的。凡人尚且心中有期翼,希望月老能看见他们的愿望,可是神仙自己,却是没地方去求的。
    雁黎想出了神,连身后突然贴上一个温热的怀抱都没注意到。
    “阿黎,”耳边浓重的呼吸,腰上一紧,敖晟脸颊蹭在雁黎肩上,“你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雁黎掐了他的手一下,面无表情:“且做你的上门女婿去,我看那小姐与你匹配的很。”
    敖晟蹙了眉头,随即赔着笑脸:“不敢不敢,上天入地遍寻九州,我只敢娶你。”
    “胡言乱语。”
    敖晟脸皮厚的很:“我哪里胡言乱语了?你我情也定过,苦也历过,我人也被你睡过了,难道你要不负责了?即便你是个心宽的,我却是个坚贞不屈的,你既然霸了我的心又要了我的人,那我只能对你死缠烂打了。”
    “你!”
    敖晟连忙竖起一根手指,拦在雁黎嘴边,打断他接下来的话:“阿黎,你是不是吃味了?”
    雁黎睨了他一眼,不说话了,敖晟却笑得贼兮兮的,凭空一握,现出那盏浮屠灯来,端到雁黎面前:“能让你醋上一醋,我丢脸也值得了。且看在灯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回。”
    “这么好的女婿,梁老爷也舍得让你走?”
    “归根结底,这得怨你,你若是不那么好,不那么合我的心,笨一些愚一些,我或许就看得上那个梁小姐了。”
    雁黎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那若是梁小姐给你甩个耳刮子,你兴许就合心意了。”
    这话,像是在打趣。敖晟忍不想了想初见雁黎的时候,当时若没有那个耳刮子,指不定还真就没有后面这许多弯弯绕绕。
    说来犯贱,现在想来,真觉得那耳光抽得太对了。
    “除了你,上天入地还有谁敢抽我?”
    说起不入流的话,敖晟算是一把好手,且信手拈来不会脸红的,他说得容易,雁黎倒是听得别扭,索性一挥手,将那灯收了下去,免得他那条舌头再编出什么句子来。
    敖晟很满意雁黎的态度,又知道他还在气头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扯了过来,在他耳廓上吹气:“既然收下了,那便是不生气了,不准板着脸,难得出来一次,别老同我怄气。”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雁黎很是不自然,正要避开,却觉得一只手向下滑去,惊得他猛一转身。
    “别闹!”他正要推开敖晟时,被敖晟安抚般拍了拍手臂:“我给你看样东西。”
    于是敖晟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个荷包,荷包打开,倒出一块石头来。一见那块石头,雁黎心知肚明,内心波澜万状。
    敖晟很欢喜,将石头放在雁黎的手掌心,眼中满是期待:“老早就备下了,那时候…你囚在龙宫的时候就备下了。只是却不愿见你勉强为之,所以才从未出示过。阿黎,我现在问你,你愿意刻上名字么?”
    那是并蒂石,九重天的礼节是在并蒂石上刻字,大抵和人间的拜堂一般。
    雁黎看着那块石头,总觉得很是恍惚,他忽然想起许久许久以前,久到遇见敖晟以前,他还不知道,有生之年,他竟也有手握并蒂石的这一日。
    自然,若不是敖晟自己亲口说,他也不知道,那个会硬逼他穿玉缕秋华衣的人,会胆小到不敢将并蒂石拿出来,生怕会被拒绝。
    再心比天高的人,也有遁入泥土的时候。
    看雁黎沉吟不答,敖晟有点忐忑:“阿黎……可是不愿?”
    雁黎的回答很简单。
    他唇角弯起一个极浅极淡的笑容,伸出一指,点在石头上,一笔一画慢慢地勾勒,明明不过两个字,却像画了千千万万遍,最后抬手,石头上是金光闪闪的两个瘦金体。
    敖晟。
    他递回去:“到你了。”
    敖晟有点僵,低头看着并蒂石许久,目光深邃,久到雁黎都出声唤他:“愣什么,难不成你还不会写我的名字么?”
    “不是,”敖晟面色有些大喜大悲之后,参悟了人生一样的感念,忍不住凑过去在雁黎唇角吻了一吻,“我就是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记你的名字。”
    有时候幸福临头,是很慌张的一件事,总让人没有真实感,觉得难以置信。
    敖晟老老实实,在并蒂石上,紧挨着刻了雁黎的名字,然后穿上红绳,往树上一抛,挂在最高的枝丫上,用术法定的牢牢的,雷也劈不下来。
    “月老可不管神仙姻缘,你挂在他的祠堂里,小心被他知道了会笑话。”雁黎轻声说道。
    “他要笑话才好,我就是要九重天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这句话说得铿锵有力,像是生死之诺一般, 听得雁黎眼神也颤了一下,然后低下眼睫,道:“字也写了,牌也挂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