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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很少和人打交道。”护卫隔着一道沉香木裱十二仕女屏风回话,不敢抬头。
乐游从三言两语中听出问题,谢昆玉籍贯又不在京城,怎么会来京城考试。再说他谢家主支有府宅,旁支子弟入京自该拜会长辈安排落脚,不该住在客栈里。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谢家的长辈不知他入京,谢昆玉在背着人悄悄行事。
“只他一人?没有女眷跟着?”
夫人问这个做什么,护卫不知道与谢昆玉的公案,此时只知夫人在打听一个正当年的小白脸儿有没有女眷,他在屏风外汗都要下来了,战战兢兢如实禀告没有。
乐游对护卫心里的弯弯绕绕全然不知,她得到答案,和颜悦色地吩咐,“辛苦你了,再找个人轮着盯他,别让人发现,如果有异动就回来禀我。要是督公问起来你就如实说,要是不问你也不用专门告诉督公知道。”宁原道操心公务就很累了,没必要拿这种不确定的小事烦他。
护卫应声退下,心想要完,夫人要背着督公盯个没有家眷的小白脸,慌慌张张扭头就去找头领想辙。
谢昆玉当年吃了亏,悄么声来京城难保是憋着什么幺蛾子,乐游不得不留心防住。这么想着,她赶紧回了尺水阁,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躺好,她是趁宁原道补觉的功夫听护卫禀事的,速战速决,要不然离得久了督公容易惊醒。
督公一觉从下午睡到天黑,懒洋洋不想动弹,把头靠在乐游肩窝里躺着。乐游给他按摩头皮,主动说起中秋节晚上出去逛夜市的事情,她不说护卫们也会如实禀告,与其让宁原道从别人嘴里听见,还不如索性就大大方方的,
“前儿晚上街上可真热闹,妾身头一回瞧见喷火的,吓死了。不过跳舞的西域的美人好漂亮,鼻子上亮闪闪有个宝石,身上也披挂璎珞,跳舞的时候裙子画好大一个圈。”
督公却没有像她想象中不高兴,反而面带愧色地把她翻到自己身上抱好,“等我两年,最晚四十岁之前一定带你走,到时候咱们在江南买个宅子,什么节都能陪你过,愿意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
从成亲到现在,每个节庆都是乐游自己过的,她还要打点宁原道的同僚和下属们,甚至不忘安排人去给因公离世的东厂人扫墓祭拜,他们的家眷年年节节也都能得着一份抚恤。她做这一切都是以督公的名义,不许人提及自己。父母妻儿后顾无忧,如今东厂人对督公越发死心塌地。而她过门七年才逛过一次夜市,还是自己逛的,宁原道越想越觉得亏欠她良多。
乐游在他胸膛轻轻画圈,“我不要您因为我而早早离开,您原本怎么打算的就怎么来,不要委屈自己。只要有您陪着,我什么日子都高兴。”
“也不能委屈我娇娇啊。”宁原道被她一席话烫的心都化了,忍不住沙哑着嗓音说出床笫间的爱称。
他看见乐游因为这句话脸红成了苹果,又怜又爱,忍不住亲了亲。
“武将戍守边关十几年二十年的比比皆是,人家夫人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您少看不起人。”乐游红着脸翻身下去。
宁原道就势拉下来她中衣领口,衣带系的松,一下露出大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
“她们心里难受,只是面上不肯显出来罢了。”他吮吸凝脂般的肩膀,含糊着出声。
“我还能日日见着您,有什么委……啊。”被人噙住要害,她睇了宁原道一眼,自以为凶得很,实则水光莹莹媚眼如丝。
一场云雨初歇,乐游靠在宁原道怀里平复,头发被汗沾湿了,一缕缕贴在白玉般的脖子上,映衬鲜红的痕迹,如同雪地里初绽的红梅。
“您不要为了我打乱计划,这不算什么。要是您想现在抛下这烦恼事带我走,我立刻跟着您出门,但前提得是您愿意,要不然日子再怎么好我心里也有疙瘩。”她翻了个身,正色说。
“不光是为你,趁这两年还算太平,脱身容易些。”
如今也确实是时候做打算了,皇子们现在都是有心思的年纪,圣人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往后不知多少烂事儿。宁原道语气里颇有感慨和不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他今年才三十四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年纪。
乐游握住他一只手,侧躺着把手放在自己心口,“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督公,我只有一样私心,求您平平安安的,我跟您吃糠咽菜都行。”
“哪儿就至于这样。”宁原道不禁失笑,心里酸软成一滩水。
这可真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他想。
……
“夫人,抚幼院出事了。”翠袖翻过帘子,露出玉带有几分急色的美人面。
宁原道阖着眼睛靠在青色雨花锦绣折枝牡丹的大迎枕上,乐游一边给他捏脚一边说话,见玉带急匆匆直接进来颇为惊讶。
玉带顾不上别的,胡乱行了礼就禀告,一个粉妆玉琢的女娃娃,才九岁,当年寒冬腊月把她抛在城墙根底下的亲爹找过来了,欠了赌债,要带走闺女卖钱。
“翠带姐姐说,那泼皮和智姐儿脖子后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