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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课间操的时候跟着一群女生一起在楼梯口堵他,就为了在第一时间嘲笑他被强行梳回三七分的头发。
他们年级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汉,可以一个星期不洗脸不梳头,头上的头皮屑跟椰蓉粉似的。能为沈洛深随身带把梳子也真挺难为他的。
不过沈洛深什么发型都好看,憋着一肚子气从楼上下来的样子尤其招女生喜欢。其实他爹妈颜值并不算特别高,但沈洛深上辈子估计拯救了哪颗小星球,长相偏集合了爹妈的所有优点。个子高,条子正,五官跟一刀一刀刻出来似的。尤其眼睛和嘴巴好看,眼睫毛不翘,但长得戴眼镜能刷到镜片;嘴角总是翘着的,不说话都像是在笑,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
司寂是基佬,照说有这么个极品在身边早就该动心了,但偏偏就是不来电。他俩也不是没想到试试,但只要一凝视对方的眼睛就想笑场,别扭得跟乱伦似的。
“又笑得那么淫荡。”
写字楼边上有个星巴克,两人坐在窗边,沈洛深捧着脸催他:“快讲讲,昨晚上怎么样?”
他不是没发微信询问司寂进展,奈何一两句说不清,司寂又忙着抚慰眼泪汪汪的司妈妈,干脆约了沈洛深今天谈。
斜着身子从屁股兜里掏出昨天那张票子在桌上摊开,司寂叹了口气:“还行吧,最后老司还赏我十块钱。”
交代完昨天的战况,沈洛深也没什么可说的。司寂和老司夫妇就是那种最健康最和顺的关系,什么都可以说,也什么都能理解。出于了解,哪怕猜到司寂没全说真话,也不会追根到底。这种关系是一天天凭借着耐心和沟通垒起来的,二十多年时间已根深蒂固,没什么能撼动了。
旁人也羡慕不来。
谈到十块钱的用途,司寂也如实说了,沈洛深笑得拍了好几下桌子:“咱爸真好玩,他多久没照相了呀!前两天我陪我姐去办离婚,照个离婚照都好几十呢。”
司寂张大嘴:“离婚?”
沈洛深口中的姐是他堂姐沈晶。沈晶温柔和善,说话小声小气的,儿子十几岁了从没跟人红过脸,脾气好得不行。
“不就那么些事吗,出轨,小三怀孕,头脑发热抛弃原配。男人有几个能管住自己屌的?”
“沈晶姐还好吧?”
“还行吧,这几天带着瑞瑞回我大伯家了。”
“那还行……对,老实交代,前天晚上那男的是谁?”
司寂痕迹深重地转移话题,不过他也确实是好奇。沈洛深有意思,每个他新泡上的小男孩都会介绍给狐朋狗友,说对方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么多年,沈洛深换了个多少个男朋友司寂也不知道,但但凡司寂放假回家,他身边的人都不一样。秋城跟一线大城市比不了,奈何基佬特别多,沈洛深早就在圈子里混开了。一开始有个脑残粉管他叫“洛神”,叫着叫着就成了洛婶儿。沈洛深说他挺满意的,婶子就婶子吧,总比听到“洛神”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强多了。
摩挲着小指上的尾戒,沈洛深皱着眉想了半天:“哪个男的?”
司机不屑:“装什么装。”
坐直身子,沈洛深又开始玩手指,语气里都是玩笑般的指责:“说起来都怪老左多事,约炮就约炮呗,不好好干,非开车出来乱转。”
司寂眼皮颤了颤,笑着:“噢,然后呢?说重点。”
“然后他就在街上遇到秦桥送正在被人揍。你说他烦不烦,英雄救美就救,正好拉走上了算了,非得塞给我。”
“秦桥送?”莫名觉得耳熟。
“嗯。我的前前前……男朋友。忘了几个前了。”沈洛深哈哈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开公司的,最近好像老是上省台新闻。”
司寂恍然大悟,努力回想自己看过的新闻内容。具体的他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说秦桥送父辈做工艺品起家,发了大财,最近要在秋城下辖的一个县搞旅游开发。
从桌子底下踹了沈洛深一脚,他咬着牙恨铁不成钢:“那可是真·土豪啊!还不赶紧抱大腿!”
“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沈洛深一脸嫌弃,“他可烦可烦,能别提他么。”抿了口咖啡,他盯着司寂:“对了宝贝儿,你是不是要找工作?”
“你想干嘛。”
“到我工作室来呗。”
司寂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我还想再玩两天,不想那么着急。”
说到玩沈洛深就来劲。拿着手机他翻了半天,嘴角一直挂着淫笑。司寂等得快不耐烦了,他才抬起头:“宝贝儿,这几天我忙。忙完了,我们一起去空山钓男人去吧!”
空山酒吧,十几年来风风雨雨几起几落,历经无数次扫黄打非破而后立再来一次,如今是秋城最大的GAY吧。
司寂嘴角一抽:“低俗。”而后又笑得眼都弯了:
“不过我喜欢。”
第15章
为了安抚老司夫妇,和沈洛深聊完,司寂速速去老司学校门口找了个给学生拍大头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