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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一下。”
    姚见颀不避让,将姚岸朝自己带了带,陈述在他说来也变得像种引诱。
    姚岸点了点用尚且混沌的脑子,处事全凭本能:“好。”
    他并不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之前就半蹲了下去,直到姚见颀微笑地咬着唇将他拉起,轻吐着说:“不用你这样。”
    “那我……”姚岸一下忘了该怎么示意,拾起自己的手,晾了晾,“你要不要躺下?”
    姚见颀摇了摇头,往下摸索到姚岸的小腿,那小腿肚子一碰到他就抖瑟了一下,差点儿抽筋,但还是交由他从已经落皱在地面的裤腿里拔出来,另一只也同样。
    意识回笼的时候,姚岸已经分腿坐在了姚见颀身上,两膝搁在柔软而干燥的床沿。
    “好别扭。”姚岸的表情闪闪烁烁。
    他光裸着,又极尽敞开,四下瞍望着,浑身不自在地动和缩:“能不能换一换?”
    “就这样嘛。”姚见颀将姚岸的手臂分别叠在自己两肩,然后捧住他的尾椎。
    “可是……”
    姚见颀轻快地亲了亲他的小臂,然后一路吻上他的嘴巴。
    他有一万种让自己沉溺的方法。
    有时候是一场性.爱,有时候是一句早安。
    姚岸深知这一点,所以当他无意识地环绕他的脖颈,抚摸他海绵一般的发尾,听任姚见颀将他们的同时握在手中。
    他不感到意外。
    腿下的皮肤抵挨着柔腻的裤料,像数条酥酥屑屑的小蛇直通腹心,这一刻不论是快感还是坠落,姚见颀都能与他共担。
    “我没说错吧。”姚见颀轻吮道。
    “什么?”
    “耳环。”
    姚岸是泊在他肩上的,滞缓地撑起一点,足有一时半刻才回味过他说的什么。
    “这种时候,你还……”他攀缘着啃他的头顶,断续地喘。
    姚见颀吃透了他的闹,笑容纹在他锁骨。
    “来了。”
    姚见颀胸胛微伏,攥紧了,姚岸把亢声填在他发间,经历一个共颤,室内嗅满了热带植物的甜腥。
    第115章 骗子
    夏天的最后一次碰头,余沿追见到姚见颀第一句话是:
    “你脖子怎么回事儿?”
    那时他们正走在去美院的路上,整条街都是涂鸦。不论是头顶的钢条还是对面的大楼,每一个稍显枯索的实体都有刺透肌肤的纹路,像艳痞的旧黑帮。
    他的话招徕了本就有些引力的目光,陈哲默默遮住了自己的额头,且很想给余沿追磕几个响头:“亲爹,你可闭嘴吧。”
    而被路人眼光有意加身的姚见颀,试试探探地摸了一下,眉棱微挑:“看得出来吗?”
    “很明显啊。”余沿追热心助他将手移到了正确的位置,喉部以侧,“怎么弄的,你不知道啊?”
    “早上没注意。”姚见颀说话的时候那块红痕跟着动,“什么形状?”
    “你们够了!”陈哲用新买的四开画板在他俩之间横了一下,比当事人还臊。
    姚见颀笑笑,摩挲了两下,把手放了下来。
    “搞乜啊?”余沿追瞅瞅他俩,又一次觉得自己被情商隔离了。
    “你长大就懂了。”姚见颀很诚恳地拍了一拍朋友的肩,抬起步。
    “别走啊!”余沿追还想问个明白,眼瞅着从单机游戏上学不来的事越来越多,他以后还怎么在社会上立足?
    姚见颀和陈哲已经拐进又一家常来的画材铺子,门口有一个窄腰的非洲鼓,鼓面是店主亲自手绘的图案,画的是两个赤条的连体人,共飨一株玫瑰肺脏。
    颜料打算去了画室再买,但笔是用顺手了的,又秃得快,挑得也勤,姚见颀从盒里抽出几支鱼尾笔比对,鹄黄的笔杆来回转悠。
    “这时间过得也太快了。”余沿追往店门口一坐,忧郁地拍着鼓,“眼睛一闭一睁就高三了,你俩还都去集训,丢下我一个。”
    陈哲往怀里兜着高光橡皮,瞧他怪凄凉的:“不哭,你再守望半年我们就回来了。”
    “一走走俩,我多无聊啊,我就是根白菜,地里都没个伴儿。”余沿追道。
    “谁说的?”陈哲有嗅橡皮的毛病,嗅完还在下巴上擦擦,“那天在水上乐园,你不是被一个酷哥拐走了吗?”
    “哦?”姚见颀很专心地在挑刷子,但该听着的都没落下。
    “拐什么拐啊!”余沿追在鼓面上捶了三下, 着重强调,“而且他一点都不酷。”
    “小帅哥,别把我的鼓敲破咯——”老板在店那头呼着。
    余沿追忙用袖子擦了擦鼓皮,再双手合十乖赔了个不是,。
    “谁呢?”姚见颀转过身,“没听你提过。”
    “啊......”余沿追扣着鼓线,不情不愿,“就那个,陆什么漓。”
    姚见颀有些耳熟:“陆漓?”
    “就溜冰场打架那个!”
    姚见颀立刻了然了,旋即微微瞠眼:“他没揍你吧?”
    余沿追忙应:“哪能啊!”
    又反应过来,不平:“凭什么不是我揍他啊?!”
    陈哲一下蹦过来,蹦掉两块橡皮擦:“你俩说什么呢,这题我不知道啊?”
    姚见颀佯张了张嘴,没打算真说,果然余沿追上赶着补课了:“以前溜冰的时候产生过一点小摩擦,我教育了他几句,他当场就知错了。”
    “哦——”陈哲点点头,蹲下来拾橡皮,总觉得嗅到了点忽悠,“这么简单?”
    “是男人就靠实力说话嘛,哈哈。”余沿追干干地笑笑,给姚见颀使眼色。
    不对啊。
    撇开余沿追跟自己的对头牵扯上的诡异,姚见颀疑惑地皱了皱眉,总觉得错过了点儿什么。
    “你知道他和你姐是同班同学吗?”姚见颀想起从姚岸那儿逼供出的几句韵事。
    “知道啊,在一中碰到过。”余沿追坦坦然。
    “……还有呢?”姚见颀试探道。
    “还有——”余沿追食指划了划下巴,两圈过后,“——还有什么啊?”
    你、不、知、道、他、喜、欢、你、姐、姐、吗?
    姚见颀将彩笔依次放进盒中,在这个短短的动作区间中理了理知识点。
    他快速略览了姚岸还和余舟遥在一起的时候,余沿追的种种搅黄行径,包括但不限于电灯泡放狠话还打小报告,现在想想,姚见颀彼时有多宽慰,当事人该就有多崩溃。
    虽则姚见颀并不替他们感到遗憾。
    “还有啥啊到底?”余沿追催促地咚了咚鼓。
    “能有什么。”姚见颀将笔盒一推,模棱两可地说,“你们别再打起来就行。”
    此一时彼一时,毁人姻缘委实不太地道,热恋中人不能干这种损阴德的事,圆锥不知道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吧。
    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