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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
    余沿追的嘴巴随着骤盛的烟花张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圆,又随着花瓣的骤落坍缩成一个圆心。
    他捂着嘴巴,随便都能猜着身旁那道不折不扣的视线,下垂的夹角刚好10°。
    “你是打算把烟花吃了吗?”陆漓问。
    “……”
    余沿追想骂他来着,但是烟花实在太曜且短暂,他没空跟他呛,也没空告诉他自己是害怕火星落到自己嘴巴里,他知道,他听说了一定要取笑的。
    又一簇烟花捧到需仰头的高度时,余沿追还是循环往复地撑开了嘴,这一次,钢兰小星坠落的时候他只动了动舌头。
    忽然一声快门。
    人群中的快门就没停过,但从没哪一声离自己这么近,近得就像——
    “我靠你你拍什么呢!”余沿追看见尚未收回的镜头,以及被发现了也不急不躁的陆漓。
    “你看。”陆漓大大方方地与他分享,余沿追凑过脸,屏幕那个要将烟花吞了的人不是他是谁?
    “多傻。”陆漓直摇头。
    “……”余沿追捏紧拳,烟花不像烟花了更像爆炸,他咬牙切齿,“陆狗——我揍死——”
    “悠着点吧。”陆漓腾出没有抱陆晞晞的左手,捏着余沿追的后颈往夜空一拉一仰。
    银色的烫针和曲率撒下来,流过眼睑发亮发痛,流进胸腔发红发慌。
    余沿追碍着晞晞,没法大动干戈,碍着烟火,没法尽心尽力。
    只好在心里吼:“再没见过比陆漓更讨厌的人了!”
    回家的时候已近凌晨了,恰是夜最浓星正酣的时候,一路却荡着抑抑扬扬的口哨,过花畔,走江边,直到了门前才自觉入淡。
    夏虫并不为谁沉默,纵使姚岸勾着拖鞋,把嵌进楼梯的每一脚都放得不能再缓,那些直翅目动物却唱着经久的反调,这样的话,他全心全意不去惊醒的那个人还能如愿睡着吗?
    靠床头柜的这边,螓黑的影子歇成一尾长堤,充满回声的房间里,姚岸听不见姚见颀轻窒的呼吸。
    他踮到洗手间里,借一窗明月作光,无声地漱牙,吐水,杯子都沿着圆线放,一串流畅的脱上衣动作,却卡在了肘弯。
    “你没睡啊?”
    姚见颀乖正地坐着,两手搭在床沿,笑容清醒。
    “没有啊。”
    “……”姚岸也认了,两下甩掉衣服,扫了扫头发,说,“正好,给你看看——”
    姚见颀把他外卷的衣服翻过来,叠在床头,抬眉。
    一支金色的口哨。
    “瞧瞧,喜欢不。”
    他就着观看的顺势,把姚岸托物的掌背也接过来,端详的时候倒没有很大的起色。
    “怎么了,不是说要么?”姚岸站着也感出来了,把东西更往前凑了凑,“颜色不行?”
    姚见颀拇指镶过金哨口,摇了摇头。
    姚岸泄了点气,得想法子解:“那明天开园我再去挑个别的,你想要哪种?还有黑的红的白......”
    “不是的。”姚见颀捻着他的手打断他,“我想要你那个。”
    “什么?”姚岸眼睛动了动。
    姚见颀将唇抿成一线,只看着他,却像在说:明明听到了。
    姚岸很难不承认,尤其是他的脉搏被摁在对方指下,证据确凿。
    “好啊。”他干脆很硬气地说,“那得等我打完工,你等着吧。”
    姚见颀含笑点头:“我等着。”
    解决了,姚岸应该松口气,预备收回这只哨,但未成。
    姚见颀还圈着他的腕心,拇指不再摁着桡动脉,而是昵昵地蹭:“哥,还记得我白天说过的话吗?”
    姚岸的身心都在他指腹下扶摇:“哪一句?”
    “最后一句。”
    柔情已然抵达,姚见颀悬着的话语和意味双双落下来。
    他说:“我们做吧。”
    第114章 热带
    这是一个肯定句。
    姚岸花了点时间消化。
    尽管他们已经尝过太多次对方的唾液抹去过对方的体液,但那还不是,至少不是姚见颀此时此刻说的,做。
    除开洗手间,这个卧室有25平方米,容得下3开式趟门衣柜,2米7的手工长桌和1米5的双人床,包括滴水不漏的月光。
    现在却通通因为姚见颀那句话变得逼仄起来。
    姚岸被推搡着,有些喘不过气。
    回过呼吸,他发现自己说的是:“不行。”
    姚见颀对这个答案并不见外。
    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还是故意试着问:“今天不行?”
    姚岸铁了铁心:“说好了的,等你十八岁。”
    “——差九个月。”
    姚岸用另一只手掐了掐他的颊边肉:“不要讨价还价。”
    姚见颀大抵了解他的坚执,不讨价还价了,只是吹毛求疵。
    他问:“那你能保证我一满十八岁就……”
    “能!”姚岸抢着拍回答,几乎怕他再说出那个字眼。
    “万一异地怎么办?”姚见颀像是不放心地问,又说,“肯定会异地吧。”
    “——我打飞的过来。”姚岸即刻说,“成吗?”
    姚见颀笑得将前额附在他手心,亮晶晶的吸声是肯定的回应。
    姚岸好似闯过一个玫瑰丛小关,他觉出一些热,从腕到颈,应该是过敏。
    “那睡吧。”他刮了刮姚见颀的下颌。
    姚见颀受了痒,从他手间露出两只眼睛,半月似的,一眨就潋。
    姚岸心叫不好。
    “别啊。”伸出两葱指头,把镫金的哨子拈到矮柜上,动作慢得斯文,姚见颀最末看了他一眼,头倾了下去。
    姚岸肚脐一凉,整个上身绷紧,是姚见颀的鼻子触了触他。
    “见……”
    “等一下。”
    拉链的啃啮声别样地明晰,像挑逗的前戏,到底之时,拿捏的人终于舍得明知故问:“这个总可以吧?”
    姚岸干哑着,直觉得那淙凉意往下越游越深,偶尔呼出晦柔的痒意,直至末梢,置换成热的绵密。
    他侧悬的手在虚空中盲盲抓了一把,无处着力。
    姚见颀的后颈暴露在姚岸的眼底,突出的骨头像溪圳里的蛋白石,在浮光中进退或止,石的表面冒出缜细的雨滴。
    一声忍到头的闷哼,姚岸高昂着头颅,他想逃,却被掌管着失控,陈晾的手已经叩在姚见颀的左肩,欲迎还偏要拒。
    室内的空气稠似乳脂,刺刺地嘬住每一个毛孔,散发出胴体独有的气息。
    “快、快走。”逼近的时刻,姚岸疾疾呼道,要退出去。
    但是没来得及,或者根本就是有意,姚见颀箍着他腰侧,咳嗽着饮满,眼尾扑扑潺潺。
    姚岸被勾走了力气,额角有些烧,发着窘去擦他的嘴角,一往前,膝盖却同时擦碰到了某个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