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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路深皓一眼,没再跟他胡扯,问了几个关键问题:“明天的时间地点?”
习尊顿了顿,“我租了一家培训机构的教室,明天下午一点,具体地址我发你们手机上。”
“速度可以啊。”路深皓扬了扬眉,“虽然条件有点简陋,但还算说得过去。”
“不是有点。”江岁年纠正他,“是非常。”
习尊:“……”
你俩能不能在意一下我脆弱的心灵?
“咳,明天我让习阔去崎淮大学接你们。”习尊在电话那头嘱咐着,说到这个,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他的语调带了些疑惑和不解:“对了,你们名校大学生,怎么想到要进娱乐圈的?”
“噢,”路深皓漫不经心地应着,信口胡扯:“你见到我的时候就没感受到?我这么帅的人,就应该被全世界看见。”
习尊:“……”
“当然了,”路深皓又停了停,补了句:“我觉得我的兄弟更帅。”
江岁年:“……”
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夸自己。
第二天中午,习阔确实来崎淮大学接他们了。
真的,就是,非常单纯地,接他们。
江岁年扫了他一眼,见他两手空空,身后什么也没有,问了句:“车呢?”
习尊无辜地摊摊手:“在大马路上。”
江岁年:“?”
随意停靠不怕贴罚单?
心里虽然有些不解,但他们俩还是跟着习阔出了校门。
结果就见习阔跑到十字路口,迎风嘶吼:“taxi——!嗳,师傅别走啊!看我一眼啊!嗳——师傅!”
头发被吹得十分凌乱,嗓子都要喊破音了。
江岁年:“……”
路深皓:“……”
这他妈就是你说在大马路上的车?
路深皓绝望地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他非常坚定地和江岁年说:“兄弟,快逃。”
江岁年嘴角抽了抽,拿出手机准备叫车。
习阔拦车无果,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
路深皓忍不住吐槽他:“你家大马路上的车还挺多啊,车水马龙的,花不少钱吧。”
“一般一般,也就那几辆黄色的我能使唤得动了。”习阔大大方方地摆手,丝毫不觉得路深皓在吐槽他。
路深皓:“……”
他就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
江岁年叫的车到了,停在路边催他们上车。
路深皓顺手把后座车门拉开,就见习阔想钻进去。
他一把揪住习阔的后衣领,“你坐前面去。”
“坐哪儿不都一样嘛。”习阔不解地挠挠脑袋。
“一样,所以你坐前面去。”
习阔:“……”这是什么逻辑。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习阔还是觉得谁帅谁有理,乖乖坐前面去了。
江岁年和路深皓两个人并肩坐后排,一路上就听习阔一个人在那哔哔。
“我跟你们说啊,我们新租的那个教室可大了,唱歌都能有回声。”
江岁年抬眼,在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你确定不是因为空?”
习阔:“……”
习阔上辈子怕不是路深皓的徒弟,就跟得了真传似的不要脸,大手一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到时候听见回声,就在心里把它看做是两千平米大房子,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
上课的地方离崎淮不算太远,打的十分钟就到了。
那地方是一栋写字楼,叫聚英大厦,租的教室在16楼,那一层几乎都是培训机构。
16楼的电梯门一开,还没等这三个人出去,呼啦啦一群小孩子挤了进来。
“嗳,不好意思,让让,让让。”习阔奋力开辟新道路,带着江岁年和路深皓突出重围。
出了电梯,江岁年才发现这整层楼都被布置得非常……
可爱……并且花里胡哨。
墙壁五颜六色,还有许多各式各样的动物贴画,有的标识甚至还标了汉语拼音。
宽阔一点的地方摆了几辆那种会唱儿歌的摇摇车。某个门口还贴了个长颈鹿形式的身高尺。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长颈鹿就是他们未来舞台的吉祥物。
新世界由这个纸片长颈鹿开启。
习阔推开长颈鹿旁边的门,门上的铃铛叮铃铃作响。
也不知道外面是哪个小孩儿开了辆摇摇车在玩,那车突然唱起了儿歌——
“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
长颈鹿前台的小姐姐确实眼睛瞪得像铜铃,她大概还在思考为什么会有两个大帅逼出现在这里。
接孩子?看这年龄也不像。
来上课?看这年龄更不像。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吞吞吐吐地开口:“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
之前习阔来的时候,不是这个小姐姐值班,她没见过他倒也正常。
习阔对妹子向来有耐心,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番:“我们之前租用了一间音乐教室,借下场地。”
“啊……是你们啊。”小姐姐恍然大悟,转而看了两个大帅逼一眼,有些不忍心地提醒他们:“可是那间教室,设备不太齐全,钢琴坏了,镜子也有点变形……”
习阔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反正也不会弹。”
江岁年:“……”我他妈会。
“而且镜子坏了又怎么了?能挡住这俩大帅逼的绝世容颜吗?”
小姐姐:“……”好像很有道理。
路深皓抬脚踢了一下习阔的小腿,“别吹牛逼了,带路。”
“哦哦对,”习阔一拍脑袋,“我跟你们说啊,那个老师是幻乐传媒的,十项全能,什么都能教,跟我哥关系不错,在圈子里挺有名的,但是有点凶,你们悠着点。”
这俩人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到了。”习阔带着他们七拐八拐,进了最角落的一间教室。
习尊和老师已经在那边等他们了。
教室不算小,但确实很空。有一架落灰的钢琴,钢琴椅已经被挪到习尊和那老师的屁股底下了。
另一边墙上钉了整面的全身镜,大概是练舞用的。
习尊刚想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