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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鸿信是趴着的,我坐着也不方便看,最后被他拽着又躺了下来。
    他往我这边挪了挪,右手举着手机,左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他的下巴搁在左手上,变相等同于搁在了我的肩膀上,呼出来的热气轻轻柔柔的扑在我的脖子上,刺激的我差点起立致敬。
    我想扯过被子遮一下,但是被子被两个人压着扯不出来,我只能用脚把床尾布勾了过来,勉勉强强盖住了某个精神的地方。
    我们两个人刷着同一部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他又睡着了。
    我看了下手机,竟然都十点了。
    我懊恼自己怎么没注意早点送他回去,犹豫好一会后,还是不忍心的把他推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耿……嘉友?”
    他叫我的名字软糯糯的,像学猫叫的小奶狗。
    嗯……我的比喻好像有些奇怪。
    我蹲下/身柔声道:“卫鸿信,我送你回家吧。”
    他嘴角不由自主的撅了一下,幅度很轻,不仅不女气,反而很可爱:“为什么不能在这睡啊?”
    我苦笑:“你在这睡我就没地方睡了。”
    “为什么?”
    “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房。”我无奈道。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不能在这睡?”
    他抬起头,眼中的困倦慢慢散去,单纯清澈的眸子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额间有碎发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眼睛上方,我忍不住伸手把他将碎发拂开。
    半空的时候,他突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没我的大,尽管是成年男子的手,却只能抓住我的掌心。
    他将脸,轻轻的蹭到了我的掌心上。
    一片柔软,软的心底最深处的地方,都开始酸酸涩涩。
    他说:“耿嘉友,你离婚了。”
    我说:“可还没有签字。”
    我强迫自己把手拉出来,摸了摸他的头:“卫鸿信,在我彻底离婚签字前,我不会有任何逾越。”
    我说:“因为我想让你干干净净的。”
    我想拉你入凡尘,却不想让你沾染一点尘灰。
    我没有离婚,就始终是个已婚男人,我不配碰你,也不能碰你。
    我甚至,不敢喜欢你。
    我站起身,卫鸿信的头随着我的动作慢慢上抬。
    他问我:“耿嘉友,那我可以等你吗?”
    我来不及回答他,铃声打破了寂静的空气。
    我隔得远远的,看见了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写着张谦两个字。
    自从有保姆后,张谦要是找我,都让保姆打电话。
    这是张谦近六个月以来,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
    卫鸿信问我:“张谦是谁?”
    我没有回答,可他应该猜到了答案。
    我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不是别人用张谦手机打的,就是张谦本人。
    听筒里他的声音听起来脆弱又坚强,这是他一贯最擅长的说法方式。
    我指的是,面对我的时候。
    他似乎有一套熟练的方式,专门用来对付我。
    不够大多数时候,他只需要流露本性,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得到我全部的宠爱。
    可现在,他难得的用上了这个套路。
    他问我:“耿嘉友,你今晚……回家吗?”
    第9章 chapter9
    Chapter9
    回……家?
    这两个字从张谦嘴里说出来,意外的讽刺。
    我不想让卫鸿信听到这些,和他示意了一下,拉开门去了酒店外面的公共阳台上。
    我沉默了太久,让张谦有些慌,忍不住喂了两声。
    我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道:“你现在不是在医院吗?”
    “医生说问题不大,可以出院了,好好休息就行。”张谦有些难为情一般道:“保姆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在家,我……有点害怕。”
    “你现在已经在家了吗?”
    “嗯。”
    “什么时候回去的?”
    张谦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要问他是什么时间回去的,但还是试探着回答我的问题:“是……今天你走了后不久,我就回去了。”
    “我回去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多,也就是说你最迟十点就到家了,是吗?”
    “是……是啊,怎么了?”
    外面的风有些冷。
    我慢慢的说着,也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张谦听的,还是自己听的:“保姆十一点的时候给我发了短信,说如果我真的不打算聘请她,那她今天就不干了。”
    “嗯……”张谦听到我提到保姆,开始同我委屈上了:“昨天她都没送我回家,直接就走了,枉我还待她一直都还这么好……”
    “那你怎么回去的?”
    我这句话问出口,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张谦不是一个习惯撒娇的人。
    他在吴春羡那从不撒娇委屈,因为没有用,吴春羡不吃这套,对张谦好坏与否全凭吴春羡心情。
    他在我这从不撒娇委屈,因为没必要,我永远比他先一步发现他的委屈,并替他妥帖的整理好一切。
    我从不问他为什么,从不质疑他,从不否定他,从不忽视他。
    所以他难得的撒一次娇,在我这卖点委屈,他大概本想着我会和曾经一样,心疼的跑过去,抱着他的肩膀,说别怕,我在。
    但可惜他不知道,我现在的心疼早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爱而不得,一部分是绝望至极。
    所以他忽视了一件事,一件我们之前都理所当然的默认,一件我都装作看不见,但他实际存在的事情。
    “是吴春羡送你回去的吧。”冷风吹的我做不出表情,“你们一起吃了饭,一起过了一整个下午晚上,现在他走了,你才想起一个人害怕。你害怕没有人照顾,害怕没有人管你,所以你才来找我。”
    张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不敢闭眼睛,我怕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张谦挺着大肚子,和吴春羡像两条肉虫一样,在那张我精心挑选了两个月的床垫上纠缠翻滚的样子。
    然后吴春羡提上裤子走人,张谦怅然若失的呆了一会,因为胆小和惊慌,不得已给我打了电话。
    “我会和保姆说,让她过去的,今天的钱我也会算给她。”我道:“你休息吧。”
    我挂了电话回到房间,卫鸿信已经整理好了衣服,一副准备走人的样子。
    “本来我想不辞而别让你难过一下的。”他不经意的撅了噘嘴,把微信二维码举起来给我:“但我想,总得先留个联系方式吧。”
    我扫码加了他好友,他准备走人,我问要不要送他,他一摆手嫌弃道:“当我是十六七岁的未成年小姑娘吗?”
    我没有去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