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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8
    我一出办公楼,大门外的冷风一吹,让我清醒了不少。
    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毕竟下次回来,不仅要被领导骂死,还得收到滚蛋通知。
    啊不过,一般会先让HR来和你聊,让你自己申请滚蛋。
    毕竟开除我,他们要赔多点钱。
    这个钱总不能让领导和小组长来出。
    微信上收到童武发来的消息,问我想聊天吗。
    我说不想,他就再没回我。
    这么多年兄弟,还是有默契的。
    我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来走去,路上的行人不多,大多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偶尔见到一两个年轻人,也都是脚步匆匆。
    我曾经也是这里的一员,低头跑久了,偶尔抬头看看天空,会疯狂的渴望停下来休息的时候。
    可今天突然到了这个时候,却有些无所事事了。
    人就是一把贱骨头,总喊着爱与自由,当自由真来的时候,却开始瑟瑟发抖。
    那爱呢?
    我坐在花坛边上,抬头,一个颀长的黑影挡住了刺眼的日光。
    爱来了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我开口道:“你好。”
    他也回我:“你好。”
    “我还是第一次在酒吧和宾馆外的地方看到你。”
    “是嘛。”
    “见了这么多次,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抬头,笑道:“你好,我叫耿嘉友。耿直的耿,嘉峪关的嘉,友好的友。”
    “耿嘉友。”他念了一遍我的名字,也不知道念给谁听得。
    “诶。”不管念给谁,总之叫的我,于是我应声了。
    “我叫卫鸿信。”他漂亮的眼睛对上我眼底的一片死灰,让我莫名有种要复燃的冲动。
    食色性也,果真如此。
    爱美是人之常情,我这么安慰自己。
    “卫鸿信?”
    “鸿雁传信,鸿信。”
    我称赞道:“很棒的名字。”
    “嗯。”他对于我的称赞,没有太多的反应。
    我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擦了擦我旁边砖石,然后拍了拍:“要坐吗?”
    其实这是我的恶趣味。
    他身上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最普通的牛仔裤,却总是散发着一股不似凡人的仙气。
    我想拉拉他,看看这样的人,是怎么沾染凡尘的。
    他毫不介意,大摇大摆的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们就这么像两个儿童一般排排坐着,看着又来又去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来要去书店的,然后看到你在这,就过来了。”
    我笑道:“看来是我耽误你学习了。”
    他摇头:“本来也打算去看闲书。”
    “看什么书?”
    “《时间简史》。”
    “你管这叫闲书?”
    “和我专业和工作无关,不是闲书吗?”
    “也对。”
    “你呢?坐这里干什么?”
    “闲来无事,随便坐坐。”
    “不用上班吗?”
    “和领导吵架了。”
    “你……夫人,不是六个月了吗,不回去照顾?”
    “我要和他离婚了。”
    这句话后,没有等到他的回应。
    我偏头看他,他眼睛里,有几分手足无措。
    我又忍不住笑了,很奇怪,我看到他就总想笑:“怎么了?”
    他斟酌着开口道:“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为什么这么说?”
    “作为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你离婚应该是件让人惋惜的事。”他道:“但作为听了你全部经历的人,我有点……”
    “有点什么?”
    “有点高兴。”他道。
    我笑道:“替我高兴吗?”
    他说:“嗯,也替我自己。”
    我的笑容卡住了。
    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一会我去书店,你没地方去的话,要一起吗?”
    我说好。
    我本来也是个闲暇时爱抱本书坐一天的人,他说这个是他最常去的书店,也让我有几分期待。
    这个书店很小,在城市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老板和他是熟识,见他来了还和他打招呼:“今天来这么晚啊?”
    “出门晚了点。”
    他带着我去了角落里的角落,很安静,几个高大的书架把这里围出了一个小隔间,沙发柔软,日光正好。
    确实舒服。
    我和卫鸿信窝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一看就是半天,老板休息的时候还过来和我们玩了会斗地主,期间电话响了好几次,不是领导就是小组长,还有一个同组同事。
    我一个都没有接,手机一关,随手塞进了兜里。
    晚上我请卫鸿信吃了书店旁边一家面店里的牛肉面,我自己也点了一碗,结果他说喜欢吃牛肉,把我碗里的全抢走了。
    我哭笑不得,问他还要不要再加份牛肉,他说不要,就是想抢我的吃。
    我无奈,又点了一碗,把牛肉都给了他。
    吃完晚饭我准备送他回家,他却问我:“耿嘉友,送我回家后你要去哪?”
    我不想瞒他,我说去宾馆。
    他说:“那我先陪你去宾馆吧。”
    我拗不过他,于是我们两人找了最近的宾馆,用我的身份证开了间大床房。
    进宾馆后他倒是先我一步扑到了床上,修长的身体陷进白色的床铺中,微翘的山丘起伏,对我毫无防备。
    我有点想进去洗个冷水澡。
    我强迫自己把眼睛从他的身体上扯开,烧水,消毒,收拾屋子。
    折腾了一圈后,我没敢靠近有他在的床,选择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打开了手机。
    不出意外都是未接来电。
    其中还有好几个是保姆的。
    我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卫鸿信趴在床上刷微博,我扫了一眼,正好扫到一条微博是关于吴春羡的。
    导演吴春羡私会新生代小偶像班班 班班插足吴春羡南可 南可竟是吴春羡男友
    南可就是那天拿着照片扔我一脸的,吴春羡的现任。
    班班又是谁,不认识。
    卫鸿信看见了我在看他手机,往上抬了抬:“怎么,你对这些八卦感兴趣?”
    我没告诉他吴春羡在我的生命里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也不太想告诉他,只是道:“随便看一眼。”
    卫鸿信道:“这个吴春羡作品没几部,桃色绯闻倒是不少。”
    那当然是不少,不然张谦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时天天以泪洗面了。
    “不过他还算有点天赋,我看过他一个电影,拍的有点意思。”
    我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你来你来,我给你看个小视频,挺好玩的。”卫鸿信拍了拍床的另一边让我坐,我不好再回沙发,只能顺势坐到了床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