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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侍卫,将两人硬生生拉开。即便分开了两人还是互相伸胳膊蹬腿儿,骂的极其难听。
    郑旸皱着眉抠了抠耳朵,“行了行了,要闹出去闹去,出了兴庆宫的大门你们就是打死我也不管。”
    正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人都轰走,还没等开口,只听身后突然有人道:“挺热闹啊。”
    霎时之间,人人呆立当场,阆无人声。
    还是苏岑最先回过神来,率先跪下,呼:“王爷千岁。”
    众人这才一个个惊厥而醒,纷纷跪下附和。
    只见那人一身庄重的朝服步步上前,步子随意,然则气势逼人,压的他们一个个竟抬不起头来。
    李释看着满地狼藉,挑唇一笑:“这是唱的哪一出?”
    不见答复,李释直接点名:“郑旸。”
    郑旸登时浑身一抖,寒意由心而起,急忙去扯苏岑的衣摆,小声道:“苏兄,救救我。”
    苏岑也是为难,他看的出来李释这是真动了气,而这人越是生气越是不动声色,这个时候谁敢出来当这个出头鸟?
    没人作答就一直跪着,鹅卵石板硌得双腿生疼,眼看着郑旸这都要抖起来了──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苏岑悄悄叹了口气,这笔帐先给郑旸记下了。
    苏岑直起腰身,拱手道:“新春岁次,我们是来给王爷拜年的。恭祝王爷云礽延庆,福泽久长。”
    众人一愣,纷纷就坡下驴:“恭祝王爷云礽延庆,福泽久长。”
    大过节的,总不至于把上门拜年的赶出去吧。
    李释看着苏岑的位置微微眯了眯眼,片刻后摆了摆手,“平身吧。”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地站起来,只听宁亲王接着道:“既然拜完了,就回去吧。”
    还真就赶出去了。
    不过既然宁亲王回来了,他们自然就待不下去了,纷纷见好就收,躬身退了出去。
    苏岑正想着先跟着众人出去,随后再找机会潜回。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李释道:“郑旸留下,苏岑也留下。”
    一心想溜的郑旸:“……”
    等人都走了,郑旸吞了口唾沫,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小,小舅舅,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被小天子留下用膳了。”
    李释冷哼一声,“我用完膳回来,这兴庆宫就姓郑了吧。”
    郑旸欲哭无泪:“小舅舅,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释:“人不是你叫来的?”
    “……”
    “这些不是你折腾的?”
    “……”
    “礼不是你收的,帖子不是你发的?”
    “……”
    李释抬手把祁林叫过来,“把他扔到校场里历练历练,去告诉郑覃,还想要儿子,自己过来提。”
    郑旸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校场里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不是图朵三卫就是跟着小舅舅出生入死过的家臣,杀过的人比他吃过的饭还多,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他这副小胳膊小腿儿只怕被人碰一下就断了。
    而且要他爹亲自过来提人,他爹什么德性,天大地大面子最大,儿子什么的,大不了再生一个。
    眼看着无计可施,郑旸只能频频给苏岑使眼色。
    苏大人表示,自己眼神不好使。
    一直等郑旸被祁林带走,苏岑才抬起头来,没等李释发话,急忙辩解:“人不是我叫来的,这些也不是我折腾的,我没收礼,帖子也不是我发的,望王爷明察。”
    李释轻勾唇角:“你身为家中主人,任由闲杂人等把家里搅的乌烟瘴气,该当何罪?”
    苏岑一愣:“家中……主人?”
    “那就罚你……”李释冲苏岑张开那只带着扳指的手,“随侍左右,片刻不得离身。”
    一连三天,郑覃果然不曾露头,郑旸被困在兴庆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在每天操练完后跑到苏岑房里求帮着上药。满身青紫,引得苏岑房里每晚都是鬼哭狼嚎,苏岑心道好在李释没有儿子,要真有指不定得祸害成什么样。
    直到第四天,没等来郑覃,倒是等来了封一鸣。
    英国公郑覃表示家门不幸,这儿子不要也罢,但太宁大长公主觉得儿子还是可以再抢救一下的。自己不敢过来,遂派了封一鸣携重礼上门,望李释念在他俩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姐弟情谊上,对这大外甥能网开一面。
    李释也不是真想把郑旸练成什么武林高手,这几天气消了,正烦这小兔崽子每天夜里鬼哭狼嚎,如今正好做个顺水人情,便让封一鸣把人提走了。
    郑旸眼含热泪跟着封一鸣离开,表示自己以后定当洗心革面,勤政务本,再不整这些幺蛾子,结果刚出兴庆宫的大门就呼朋唤友一头扎进了红绡坊里。
    一直到正月过半苏岑才回到自己家中,一是因为即将开印复朝,他不好日日从兴庆宫进出,让别人留下话柄,二则是他实在受不了李释那可怕的体力了。
    这些天不用上朝,宁亲王没有政务缠身,总算得了功夫,一头埋在了苏岑身上。苏岑这才知道,先前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他日日过的晨昏颠倒,每每鸡鸣破晓才能含着情|欲入睡,床上、榻上、地上,处处遍布暧昧痕迹,到后来一看到李释那双深沉的眸子双腿就开始打颤。
    这人发起疯来就像头野兽,不分场合,不分时候,情至性上说来就来,不把人折腾掉半条命不会罢休。苏岑担心自己再不回来,就要被人吃干抹净吞下肚去了。
    他提出要走李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晚发了狠地折腾他,第二天险些没走成。
    阿福早已习惯了苏岑时常不在家的情况,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苏岑一回来反倒觉得自己不过刚刚离开,只是在兴庆宫里做了一场荒诞不经的大梦。
    可不就是大梦一场,在那里李释拿他当兴庆宫的另一个主人,算是应了当初那场荒唐的洞房花烛夜。但苏岑深知这些梦有毒,抽离不出来只会万劫不复,封一鸣就是前车之鉴,所以他得在还清醒之际断臂保命。
    苏岑回了回神,问及家中可有事情发生,阿福道前几日来了两个人,看样子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我说少爷你回乡探亲了,问他们有什么事,我等少爷回来代为转达,但他们什么都不肯说,事后也没留下姓名,什么都没说就那么走了。”
    苏岑点点头,“既然不说,那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若真有事他们会再上门的,你不用管了。”
    阿福点点头,转头去厨房张罗给苏岑接风洗尘。
    第111章 饯行
    封一鸣定下了归程日期,过完上元节便返还扬州。
    其实封一鸣这一趟过来,苏岑也说不好这人到底是冲着李释来的,还是单纯只是想在长安过个年。毕竟相比于在扬州形单影只,这里还算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