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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西顾脚下忽然一顿,江潮没有注意,不小心踩到了他,往后退了一步。
    “我一直都爱你。”江潮说。
    场记已经打了结束板,郁奚抬手想摘眼睛上蒙着的领带,忽然感觉耳朵尖又被亲了一下。
    傅游年借着给他解领带结占他的便宜。
    他俩在角落里,没什么人能看到,而且张斐然生怕有路透提前泄露,越到后期越谨慎,场上只留信得过又必要的工作人员,基本上早就知道了他俩是什么关系,都不敢说而已。
    郁奚就偷偷踩了傅游年一脚。
    跟刚才拍戏时那种不小心踩到的不一样,这一脚是认真踩他,踩得还挺重。
    傅游年感觉他还挺有力气,这段时间确实好转了一些,被踩了倒也不生气,还抱着他故意去摸他的腰,弄得郁奚感觉浑身都痒,一直压着声音边笑边躲。
    “你好烦。”动作间郁奚蒙眼的领带稍微松了一些,垂落下来一点遮住了他的鼻梁。
    郁奚的一只手还被傅游年以刚才跳舞时的姿势握着,怎么也挣不开,眼睛又被挡着看不见,没处可躲,越躲反而越像是在往他怀里凑,只能接着去踩他的脚,想让傅游年放开他。
    不看脚底下的动作,像是还在牵着手跳那支探戈。
    “你才烦人。”傅游年嘴角带着笑,终于松开了他的手指,但是又攥住了他的手腕,抵着他往桌边靠。
    郁奚被他推着,只好顺势倚住了身后的木桌。
    张斐然还在犹豫后面那一小段是今天拍,还是明天再说。
    抬头就看到监视器傅游年跟郁奚在那边玩闹。
    灯光还没撤,落在傅游年的肩背上显出一种浓稠偏暗的橙色,衬衫下能看到起伏的肌肉线条,他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那截小臂被郁奚的指尖搭着,透过几分镜头又几分含蓄的暧|昧。
    郁奚半坐在桌边,垂下眼睫去推他的肩膀,傅游年抬头看着他,手还扶在他腰侧。
    整个画面有种浑然天成的故事感,色调饱满,又有冲突。
    张斐然赶紧让摄像师去换机位拍下来。
    后期说不定能直接拿来当海报。
    “你俩别动,等等,就待在那儿。”张斐然从监视器后抬起头说。
    郁奚愣了一下,伸手把领带完全扯下来。
    张斐然觉得自己无比机智,灵机一动把后面一场吻戏也改到前面了,就让他俩用那个姿势拍,省时省力,能早点杀青让郁奚回去休息治疗,而且这镜头还有恰到好处的感觉。
    傅游年没有任何意见,抱着郁奚毫不见外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郁奚没什么反应,他反而有点脸热。
    郁奚很无语,扯住他的衣领,小声地说:“还没开始拍呢,你有完没完。”
    他话音刚落,场记刚好打板,傅游年握着他的后颈,又贴上了他的唇。
    唇齿厮磨间,傅游年避过镜头,低声地对他说:“开始了已经。”
    “……”郁奚没办法,只好先跟他拍,感觉这部电影把他这辈子的吻戏都拍完了,现在对着镜头跟傅游年接吻都不觉得害羞。
    他的腿保持这个垂在桌边的姿势太久,有些僵硬发疼。
    傅游年好像是察觉到了,在镜头拍不到的另一边,帮他托住了腿。
    “张导怎么这么喜欢拍亲密戏。”郁奚拿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音量,小声地跟傅游年抱怨。
    傅游年松开了他的唇,食指托着他的下巴,拇指指腹蹭过他微湿泛红的唇瓣,恬不知耻地朝他比了个口型:
    我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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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白茶花
    拍完这段郁奚就一把推开傅游年,抬起手背蹭了蹭被吻得微烫的唇。
    傅游年有点不满意,跟着他去更衣室换衣服时,又从身后拎住他的衣领,轻巧地像在拎一只小动物,把他捞到怀里低头亲了一口,攥着他的手腕不许他乱擦。
    “你放开我。”郁奚试图挣扎,但傅游年的手纹丝不动,把他的手腕握在掌心里。
    傅游年一言不发,怕一会儿有人忽然进来,就推他到更衣室窄小的隔间里,又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去吻他,感觉把这段时间欠下的都亲够了,才终于松手。
    郁奚发现没有办法跟流氓讲道理。
    他揉了揉手腕,边换衣服边小声念叨,“你完了,我要是变成鬼,就每天晚上蹲在你床头吓你。”
    他脱掉了上衣,露出的那片脊背清瘦冷白。
    隔间里的小灯不太亮,但隐约能看清脊椎微陷的弧度,像一弧月光。
    傅游年看他套上了薄毛衣,走过去帮他拉好下摆,凑在他耳边,低声对他说:“要是那样,我巴不得你天天都来。”
    郁奚动作一顿,沉默着没再说话。
    其实现在每过一天希望就渺茫一分。
    傅游年之前去疗养院问过郁奚的主治医生,最佳手术时间是在什么范围内,得到的回答是半年。
    如果换成普通人可能还可以通过治疗拖久一点,有的几年才等到配型,也还是可以做手术痊愈,但郁奚的身体撑到那个时候恐怕就是强弩之末,就算下了手术台,也很难醒得过来。
    除去这些,中间长期治疗受的折磨大概也是白受了。
    “我不想治了,傅游年。”郁奚坐在旁边沙发凳上低头穿鞋,忽然很平静地开口说了一句。
    算是他这段时间难得的一句实话,说出来好像心里空了一块,但也轻松了很多。
    傅游年看他弯腰费劲,就过去蹲下帮他系鞋带。
    系到一半时,傅游年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颈侧,说:“你不在……我一个人没法好好过。”
    “就……还是像你以前那样,”郁奚对他说,“你以前怎么过的,以后还是那样,就当我跟你分手了,所以没有再见面。”
    绕来绕去又到了这个话题,只是待在这个窄小的空间里,四周都被包裹着,好像有了一种隐秘的安全感,于是都能坦诚地说一点真话。
    有时候傅游年想,如果非得有一个人得病,他宁愿自己生病,也想郁奚好好的。
    但那样的话,他可能也会想跟郁奚分手,他是舍不得郁奚陪他吃一点苦的。
    最后又是无解。
    傅游年偶尔也会觉得是不是他太自私了,他明明知道郁奚很难受,知道他有多疼,只是因为他自己舍不得,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