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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诸位虽是我青雀教下属,本座生性惫懒,疏于打理教务,却没见过几次面,正好趁此机会亲近亲近。”
    一名帮主不耐烦他咬文嚼字地绕圈子,嚷道:“是不是青雀教下属,这个再说。秦教主你刚刚被白道放回来没几天,先是派人四处抢地盘,伤了我们不少弟兄,现在又玩这么一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秦瑟往椅背上一靠,冷冷地道:“我的意思还不清楚?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话说得如此直白,翻脸如此之快,先前说话那人不由得脸色一变。一旁季涟看准时机,向下属递个眼色,一会儿便见几个人缩手缩脚地贴着墙边走到自家首领身后,附耳说了几句,其中便有说话那人。随即便见他脸色大变,青一阵白一阵,缩了头不敢再说什么。其余众人也猜到些端倪,心知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今日不服软,只怕是出不了这个门,一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秦瑟不急着说什么,也不阻止,见桌上菜色并无酱肘子,一时兴味索然,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旁的顾玉竹,道:“累了吗?”
    顾玉竹道:“没什么。”
    秦瑟轻轻拍了拍自己椅子,道:“歇一会儿?”他这位子一个人坐宽敞得很,两人倒也不嫌拥挤。
    顾玉竹瞪他一眼,也不答话。秦瑟笑了一笑,倒了一杯酒给他,顾玉竹接过来仰头喝了,将杯子放回去。
    秦瑟道:“要不要吃东西?”
    顾玉竹道:“不饿。”
    秦瑟微笑道:“也罢,一会儿回去我好好喂饱你。”
    顾玉竹咬牙道:“这种时候你正经点儿。”
    两人调情时候,众人各自打定了主意,知道今日动硬的绝讨不来好果子吃,不如暂时低头,日后如何,那便日后再说。厅下顿时热闹起来,马屁拍得震天响,只怕隔着太湖也听得见。秦瑟笑眯眯地听着,有人敬酒他便干了,有几人一言不发,他也不在意。
    酒喝到一半,仆役端上新菜色来,一人端着盘子走到秦瑟桌前,忽然一抬手,一支淬毒小箭直直射向秦瑟。随即便听叮的一声,那小箭落在地上,顾玉竹仍是面无表情地立在秦瑟身后,一边还剑入鞘。
    秦瑟微笑道:“阿竹的功夫又有长进。”
    顾玉竹欠了欠身,道:“师父过奖。”
    一旁教众想将此人拿下,被秦瑟抬手挥退。那人心知今日不免一死,叫道:“秦瑟!你妄称黑道魁首,为了脱身,与那些自称名门正派的狗崽子勾结在一处,害得我天仪教一夜覆灭,今日还有脸坐在这里!”
    秦瑟微笑道:“所谓一报还一报,你们那位教主将我行踪泄露给钟乐之,又好到哪里去?我为何不能坑他一坑?”眼角瞥了瞥顾玉竹,见他居然也没脸红。
    “你坑了我天仪教上下!”
    秦瑟悠然将右腿叠在左膝上,道:“本座身陷横云山庄四年,也该收点儿利钱。难道不值用你们天仪教上下来赔?”
    “你……你……你无耻!”
    秦瑟笑了几声,道:“这世道是怎么了,混黑道的一个个同我讲起礼义廉耻来了?你是天仪教护法,身手还算不错,就此死了太过可惜,不如从了我如何?”
    那人冷笑道:“秦教主若是舍得将那位顾小教主给我睡一晚,从命又有何不可?”
    秦瑟笑了一声,却听不出喜怒,只听他道:“阿竹,你觉得如何?”
    顾玉竹淡淡道:“弟子自然全凭师父吩咐。”
    秦瑟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向那人笑道:“你眼光倒是不错。”一面侧头看了看季涟,道:“还等什么。”
    季涟不待秦瑟发话,见他向自己看过来,手中竹筷便掷了出去,那人身手不错,居然未能躲开,咽喉中招而死。秦瑟端着酒杯立起身来,笑道:“此人扫兴,本座也不再强留诸位。本座并非有意逼迫诸位顺从与我青雀教,江湖事和气为上,日后之事,尽可商议。诸位慢走。”
    众人一开始便如坐针毡,巴不得有他这句话,纷纷告辞离去,片刻之间大厅便空了下来。顾玉竹见秦瑟仍坐在原处不动,往厅上扫了一眼,见方才一言不发的三人仍在席上,想来是被下了药,动弹不得。
    秦瑟瞧着那三人,笑道:“三位也请上路。方才敝教右护法的身手都瞧见了,一招毙命,痛快得很。若是仍觉不够利落,本座亲自相送就是。”
    其中一人又惊又怒,拼尽了力气开口说话,道:“你、你……方才说尽可商议,你……你……”其余两人功力不足,却连话也说不出。
    秦瑟一手支颐,手肘搁在扶手上,道:“商议是要商议的,只可惜三位看不到了。”
    第五章 烟水路
    青雀教中向来是右护法主外事,左护法主内事,秦瑟做教主以来,左护法的位子不知为何一直空闲,所主事务以前是秦瑟亲自经手,顾玉竹长大之后,便交给了他,却一直没担这个名分。
    每到月末时候,帐目总收盘查十分繁忙,直到深夜才能合眼,顾玉竹接连忙碌几日,终于空闲下来。他并无职位,因此也没另设堂口,处理事务一直在秦瑟的书房,秦瑟有事召属下商议时,多数选在自己住处的花厅。
    午后时候,一名下属临时有些事情寻顾玉竹拿主意,走到书房前,却见门窗紧闭,无人看守。他一时不知顾玉竹在不在房里,上前敲了敲门,道:“少主,属下六安堂主求见。”
    房内似乎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响动,他一开口,那声音顿时停住了。那人等了半晌,不见有人回答,虽有些疑心,但少主房间不便闯入,只得转身走了。
    房内,秦瑟低声在顾玉竹耳边笑道:“他走了。”一面慢慢抽动一下。
    顾玉竹趴着桌上,上身还算是整齐,下身衣裳却是乱七八糟,两层夏衫下摆都撩在腰背上,裤子堆在脚边,双腿光溜溜的,被秦瑟分开来任意玩弄。他左手里抓着一张也不知写了些什么的纸,早已揉得不像样子。秦瑟捏捏他的腰,低声笑道:“别耽误正事。”
    顾玉竹恨恨地咬了咬牙,道:“谁?”说得一个字,随即低头紧紧咬住自己袖子,将呻吟声堵在嗓子里。
    那人已走开几步,听到顾玉竹的声音,急忙转回来,道:“属下刘……”
    顾玉竹只听见这三个字,秦瑟忽然将他的腰往上一提,加快了速度重重抽送,他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只剩下随着秦瑟的动作涌上来的一波波快感。秦瑟看着他失神的眼睛,忍不住一笑,暗自平了平气息,道:“就按你说的办,去吧。”
    那人听出秦瑟的声音,不由得一惊,道:“是!教主!”走开十几丈远,忽然想起两位教主的关系,这才明白那两人在房里做什么勾当。心道自己扰人好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