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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也只是跟着笑了笑,撑着帘子看他们说话。
    余竹文担心再被质问,没等女子回话便将目光落在双儿身上,嬉皮笑脸的道:“哥夫郎来都城有些时日了,难得出趟远门,我怎么也得尽地主之谊陪同才对。”
    看他如此卖乖,孙白兰掩唇笑了笑,道还是弟夫郎的面子大,能招来他这个难训的小子。
    她这么说余竹文不但不害臊,反而得意的一扬下巴,回道那是,二哥喜欢的人,自己可要好好帮他顾着。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的主角却只是笑看着,被天气影响的情绪倒是好上一些。
    在车边逗了会儿趣,余竹文便朝前扬了扬下巴,道自己去跟大夫人与娘亲打个招呼,稍后再来找他们。
    苏永悦摆摆手让他快去,待人轻夹马腹踢踏踢踏的离开,方收回视线放下车帘。
    出了都城之后,只需要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能到达拜佛的那座山脚,山顶的寺庙香火旺盛,即便是这般阴沉天色,亦有不少上山的马车。
    因此山间道路专门修缮过,十分宽敞,地面也平整,行驶中并未有颠簸之感,便是怀有身孕的苏永悦也未感不适。
    马车停稳时他们二人才刚刚挪身,车帘便被人一把掀了开来,余竹文探了大半个身子进来,笑嘻嘻的道可以下车了。
    孙白兰脾性温和,即便觉着他此举不妥,也只是浅笑着道了声冒失,这般无礼,之后若是冲撞了哪家的姑娘可怎的是好。
    余竹文最是受不了别人跟他说这些,撇了撇嘴也不搭腔,小声嘟囔了句哪里便能冲撞了。
    苏永悦倒是对此毫不在意,乡里的人本就不如大户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他的脾性也不怎么细致,此时已起了身要下车。
    性子虽是肆意,避嫌之礼余竹文倒还是懂的,见他要出来,便让开了位置给堵在身后的小婢,让她将人扶下。
    耽搁了这么会儿的功夫,前车的大夫人跟二夫人早下了车,后者招招手将自家不成器的儿子唤回去,将孙白兰方才教训他的话又教训了一遍。
    远远的看见小子皱着个眉头挨训,苏永悦带着浅笑摇摇头,收回视线不再关注,转眸看向跟前蜿蜒而上的阶梯。
    “通向庙门的这一小段路要自己走,弟夫郎可还能坚持?”被小婢扶下车在他身边站稳的孙白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转回头来询问。
    往日里便是更加险峻的山间小路他也能如履平地,如今走这般平缓的阶梯也要人担心,苏永悦浅叹了口气,对她点点头。
    孙白兰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再询问他什么,大夫人身边的小婢桃红被遣过来唤人,如此也便止了话。
    吴玉淑惯常话少,见他们过来点个头便罢,二夫人倒是笑着寒暄了几句,顺便扯了把又要蹭到双儿身边去的自家小子。
    入府以来随侍在苏永悦身边的小婢年纪不大,人却仔细的很,从踏上阶梯开始便扶着他未曾撒手,唯恐他如今金贵的身子磕了碰了。
    他初时不习惯,如今已是不在意了,让一个小姑娘为难他也过意不去,索性便抛开那些不自在,让所有人都能有一份安心。
    求神拜佛贵在真诚,直通庙宇的这一段阶梯算是刻意留出来的,意在考验上山之人诚心,虽说已不算长,但也有些距离。
    苏永悦今时不同往日,大约行了一半便觉腰眼有些泛酸,觉出几分疲累,他背手轻揉了揉,尚在能忍的范围。
    心下微叹了口气,以前常听人说孕子不易,他还未能真正理解,如今才算是明了其中滋味。
    身边的小婢见他眉峰微拧,当即便询问可有不适,摇摇头示意她无需担心,脚下未停继续迈上台阶。
    回想曾经在村中见到大着肚子的双儿还在地里帮忙,苏永悦唇角露出抹浅笑,果真是被那汉子养娇了。
    大户人家向来有规矩,当家主母吴玉淑不常开口说话,其他人便都随着保持安静,只在她偶尔开口问话时回一句。
    余竹文哪里受的了这种沉寂的气氛,装了半天老实,终于是寻着机会从自家娘亲身边溜走,凑到落后一些的双儿旁边,“可憋死我了。”
    许是怕前面的人听见,他这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配上刻意夸张的神色,透着些搞怪,苏永悦眼底露出两分笑意。
    “哥夫郎这回知道我为何不爱前来拜佛了吧。”余竹文抬手掩在脸侧,朝前面使眼色,“知道的是去拜佛,不知道的,还当上坟呢。”
    这话着实是有几分过了,便是苏永悦也小小的瞪了他一眼,后者显然也觉着理亏,吐了吐舌头道声“童言无忌”。
    不知是不是他在后面的这些小动作被发现,行在最前面的吴玉淑刚好回过头来,视线落在他们两个身上。
    余竹文除了自家老爹最怕的就是这位大夫人,被看了眼便下意识站好,装作不经意的理理袖子。
    吴玉淑却没有多理会他的意思,只抬手招了招,道:“永悦,到这儿来。”
    苏永悦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看了眼旁边装老实的小子,在小婢的搀扶下行至对方身边,微福了福身。
    吴玉淑轻托他的小臂,直到人站起才收回手,“你随白兰一道,互相能有个照应,庙宇地大,别迷路。”
    听罢她的嘱托,尽管不明她为何此时提起,苏永悦也先点头应下,待抬眸时见对方又看了眼小子的方向,他才觉有些恍然,当是在暗示自己避嫌。
    余竹文性情再如何的活泼贪玩儿,如今也是能娶亲的年岁了,与对方走的太近确实不妥,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总归不好。
    思及此,他便朝小子摆摆手,自己去了孙白兰的身边,即便他不在意,也该顾及余家跟夫君的脸面。
    被“避嫌”的余竹文只好撇撇嘴,老实的在娘亲的瞪视中回到她身边,一路上都老实了许多。
    苏永悦曾经也随母亲去过几回庙宇,但跟眼前的却是无法相比,就如同他家跟余府的区别一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便是原本对此兴趣不大,现下也忍不住四下打量。
    孙白兰见了,十分体贴的低声跟他介绍一番,各个神佛分布的庙堂都记得仔细,显然十分熟悉。
    带着他进了一处大殿,庄严的佛祖宝相坐落在正中,微垂着眸俯视众人,只看一眼心中便不由敬畏。
    从小婢的手中接过已经点上的香,苏永悦在蒲团上跪下,虔诚的拜了三拜,收在胸前轻闭上眼睛。
    他的心愿十分简单,不求大富大贵,飞黄腾达,只愿身边的人能够一生平安喜乐,身体康健,如此便已知足。
    睁开眼睛又抬头看了眼慈眉善目的宝相,执着香再次拜了三拜,方才仔细的插进前面的香炉中。
    孙白兰此时亦刚好插了香,转眸见他收手,询问他可否要去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