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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苏得才没想到他竟这般的口不择言,被噎的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瞥到旁边大嫂震惊的眼神,心中一恼,“他这般胡说八道大嫂竟也信了!”
    “那您的一番胡说八道又为何要强求他人相信?”余峰如他方才一般挑了眉毛反问,勾唇一笑道:“看,您没做亏心事,不是也担心他人听见。”
    苏得才从未遇上过这般能言善辩什么话都敢出口的,丝毫不顾辈分之仪,哑口无言之下又无从反驳,留下一句“诡辩”,恼的拂袖而去。
    余峰收回视线落在被娘亲揽着的女子身上,沉沉的目光看着她,意有所指的道:“构陷他人最要不得,还请自重。”
    苏梅的身体一颤,揪着娘亲衣裳的手指有些发白,无地自容之感让她再没有脸面看对方,拽着娘亲便匆匆进门。
    冯大夫看着院门在跟前“砰”的一声关上,叹着气轻摇摇头,这一家子当真是不知好歹,人家深更半夜的帮着接自己来看病,竟这般对待。
    “冯大夫,已是很晚了,先送你回去吧。”余峰未再因此事多说什么,只在心中想着果真日后还是要少来往。
    冯大夫拎着药箱上了车,苏永悦的手被人握住轻抚了抚,他转头看向汉子,手一收亦将人握紧。
    “让你跟着忧心了……”余峰直视他的眼睛,拉起人的手放在心口,“她说的话莫要放在心上,有你做夫郎是我的幸事。”
    类似的言语苏永悦几乎是从小听到大,若是句句都放在心上他早已气死,看着汉子比他更在意,笑着摇了摇头。
    余峰放下心,转头看了眼安安静静地马车,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凑到他的耳边,“是我错了,让你烦忧。”
    本有些不好意思欲挣开他的苏永悦顿下动作,想是对方还记着自己上回生气的事,他唇边笑意更浓,手上却佯装恼火的轻捶了他的后背。
    那点不痛不痒的力道对余峰来说更像是调情,他咧着嘴露出笑,抱着人的手又紧了紧,在寒冬的夜里觉着分外温暖。
    “咳咳……”
    马车上在此时不合时宜的传出两声刻意的轻咳,而后冯大夫的声音飘出来,“不早了,怪冷的。”
    苏永悦微红了脸,抬头跟同样有些尴尬的的汉子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抿着唇露出笑,他拍了对方胸口一下将人推开。
    回去的路上少了苏草,双儿也不合适跟冯大夫单独待在车厢里,便陪着余峰坐在了车辕上,冷是冷了些,心里却是暖的。
    第90章 凑巧见人
    大雪纷飞,有些模糊了视野,余峰放下掀开的车帘,微皱起眉,收回沾上凉意的手放在小炉旁,翻转着回温。
    眼看着临近年关了,家里的东西还没有置办齐,他想着带双儿来镇上逛一逛将该买的都买回去,顺便也给他再置几身新衣裳。
    谁知刚走到半路便下起了雪,这会儿进了镇口反而越发的大了,地上都铺了一层,马儿踏着蹄子经过,在地上踩出印子,车后也拖出两道长痕。
    这千挑万选的偏偏碰上这么个鬼天气,一天下来还不得冻坏了,也不知是办年货还是来受罪。
    苏永悦瞥了眼他称不上好的脸色,拍了下汉子的小臂,在对方看过来时轻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妨碍。
    都说瑞雪兆丰年,越是到接近年关的时候下雪,越是个吉祥的兆头,预示着来年是个丰收年,虽说是信不得这些怪力乱神,但总是有个好念想的。
    被双儿安抚的余峰笑笑,一收胳膊将人的手握住,刚烤温热的掌心覆盖住对方的,反倒觉着他的手上透着几分凉意,不禁轻搓了搓。
    苏永悦由着他动作,掀开自己这边的布帘也往窗外瞥了几眼,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来,随着吹过的风改变了轨迹,沾染了一片在他的脸颊上,凉凉的很快便被体温融化。
    留下的痒意让他抬手一摸,指尖沾染上潮湿,轻轻一搓便消失无踪,徒留鼻息间冰雪的味道。
    他是喜欢雪的,只觉着洁白的覆盖一片,看着心中就能跟着沉静下来,心中有再多的烦乱都能有片刻的遗忘。
    但他也讨厌雪,年纪尚幼不知轻重时,村里的孩子们经常将这东西团成白白的圆球朝他丢过来,有的砸在脸上,有的滑进领子里,是刺骨的凉。
    不过也就那么两年而已,待他再大一些,便能丢过来多少还回去多少,常常是那些个小鬼头被砸的吱哇乱叫,倒霉的还能挨上他一顿胖揍。
    思绪正飘回到多年前,帘子便被人放下来,隔绝了他望向窗外的视线,下意识顺着那只收回的手看过去。
    余峰将他搭在窗上的手顺道拉回来,一并放在掌心中捂热,抬眸对上他的视线,道:“天冷,别着凉了。”
    汉子的温度顺着冰凉的指尖一点点爬上整只手掌,彻底覆盖了雪花的味道,他的视线恍惚了一瞬,配合的点点头,乖乖的坐稳不再动弹。
    外头的车辕子上常乐缩着脖子驾车,只觉被冰雪糊了一脸,吸一口气直凉到肺腑中去,忍不住便打了个哆嗦。
    心中暗骂一句冷死人的鬼天气,轻斥声“驾”,赶着马儿走的更快些,往铺子去这条路来来回回不知走过多少次了,莫说是他,便是这匹马怕都记得清楚。
    只是往日里路两边还算热闹,小摊小贩的不在少数,现下却是收个干净,这雪下起来一时半会儿的怕是停不了,他们没等到人来买东西,摊子都可能先被盖了。
    近些时日临近过年,正是好卖货的时候,买的和卖的谁心里头都不乐意,但老天爷不给行方便,除了抱怨两句旁的也做不了啥。
    有铺子的倒是还好些,最起码能开门做生意,只是来往客人少了难免有影响,有的掏着袖子站在门口,望着天上飘飘洒洒的雪花不住叹气。
    看看这些人,常乐倒是觉着心里平衡了些,最起码不是他自个儿倒霉,他吸吸鼻子收回视线,又轻喝了声“驾”。
    马儿“嗒嗒嗒”的蹄声在今日有些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明显,甚至都能听到些回声,这还是有一半被淹没在地上的雪层中。
    他撇撇嘴暗想,若是这雪今儿不停一直下到傍晚去,积雪怕是能淹了半条腿去,到时估摸着回不了村。
    思及此他倒是有些庆幸,还好今日少夫郎跟着来了,免得少爷心里头记挂,怕是一晚上都睡不好觉。
    他有些酸的“啧啧”两声,没见谁家两口子腻歪成这样的,恁的让他这个孤家寡人看着眼热,赶明儿他也要娶个媳妇儿回来,看谁能酸得过谁。
    不管再怎样腹诽,这些话常乐是一个字都不敢跟自家少爷提的,怕是又要被嘲笑小屁孩儿,他心中不服,但是又不敢反驳。
    在他歪七扭八不知道跑丢多少次的思绪中,总算是能在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