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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要笑疯。
但他很快找回了调子,跟着伴奏唱到∶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像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
我也会这首歌,我跟着他轻声附和∶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我想就这样牵着他的手不放开。
即便是时隔十来年,我仍能记得他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期带给我的温暖。
记得那天上午我没去上课、也没有理他的信息,但下午去上学,发现他等在我楼下。
我记得我因为膝盖痛走路有点奇怪,他欲言又止地问我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因为直男以为女生垫着卫生巾会走路不方便。
我记得他是第一个察觉我不对劲的人,我流眼泪、流鼻涕、萎靡不辰、情绪低落,他无比焦虑,一边用奇怪的道理宽慰我他说他冬令营考试的前一天也几乎一夜未睡,但是科学证明一晚上没睡不会影响第二天的考试;一边又不断给我做工作,想带我去医院打针输液。可我拒绝了。我还记得考前那个晚上,他送我到楼梯口,告别之际他用手掌贴了自己的额头,又贴到我的额头上,就像盖了个印,说∶我把我所有的考试好运都传递给你,明天轻松上阵!说着他还对我眨了下眼睛,我很灵的,你知道的。
听到这话我鼻尖蓦地一酸。我想到我之前许的愿,当时他也是这么说的,但愿望都破灭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要相信他,他的眼神那么真,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温暖和力量。
转头走进楼道的那一瞬间我就哭了。上帝给我关了一扇门,又给我打开了一扇窗。
在我十七岁黑暗的日子里,在高考的紧要关头,我的世界忽然碎成了玻璃片。我想振作、我想心无旁骛,但我感到力不从心。唯一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一个男生,他有没心没肺的阳光、无忧无虑的乐观和事无巨细的温暖,他拯救了我。
在歌曲完结之前,我举起茶几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林君在同学的哄笑声中坐回我的身边。人还有点兴奋,有些臭屁地问我∶唱得怎么样?
我说∶林君,我喜欢你。是的,我向他表白了。
广泛意义上来讲,他的那首《简单爱》应该算是先对我的表白,但他事后只肯承认那首歌是用来哄我开心的,他觉得我在KTV有些闷闷不乐。
我没有和他计较。我敢做就敢当。
在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的当下我就想得特别明白,我就是想告诉他我对他的心意,坦然无惧,没有迟疑,也不计后果。
也许是因为我早已知道他也喜欢我,我有十足的信心;但退一万步讲,哪怕他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后悔说出那句话。我有时候怯懦自卑,但有时候又勇敢无比。我喜欢你不仅仅是因为我对他动了心,更是因为我迫切地想告诉他他有多美好。在他十八岁的年纪里,他的美好和优秀值得有一位女孩子真心实意地喜欢。当然,也许这样的女生不止我一个,但无所谓,在我的世界里,有他一个就够了。
虽然脑子里激荡着一股孤勇,但说完之后我还是牢牢地盯着他,期望他能对我有所回应。
然他对我的话始料不及。上一秒他还在问我唱得好不好,下一秒我就毫无铺垫地直接回他我喜欢你。若不是周围人还在疯、音乐还在放,单看他的表情我以为时间静止了。但他很狗的地方来了。他看着前方,笑了一下、又笑了一笑、再笑了一下,明明笑意都绷不住了,却很装模作样地回看我,淡淡地表示知道∶噢。
好像我刚说的不是我喜欢你,而是回答他唱得还行。这和我的预想不太一样,心里有点意外和失落。
我怔怔地看着他,还有一句你呢堵在嗓子里,问不出口了。但手上却感觉有人慢慢地磨蹭过来。昏暗中,他将我的手翻个个儿,五指偷偷抻开我的掌心,交叉伸入我的指缝,和我紧密相扣。
然后他笑着,有点点坏,对我说∶我也喜欢你,悠悠。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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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痛并快乐着(2)
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唱了一首歌,是杨森。
我有这么个印象,但没有具体留意。后来陈晨跟我说杨森唱的那首歌很好听,叫《知足》,是五月天的,我也没太多留意。直到上了大学,有一天我收到杨森的一个包裹?轻.?吻?恋?.芯?,忽然想起陈晨的话。我从网上找到《知足》,听到五月天唱∶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再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我内心莫名涌上微微的叹息。
学生时代很多开不了口或还未说完的话,都融进歌里了。唱者有没有心,全凭听者有没有意。那个晚上我只记得林君跟我唱的《简单爱》。
但我想也许这是我在自作多情。
高考结束到放榜有将近20来天。很多同学都会在这期间去毕业旅行。陈晨和张瑶在高考前就和我约好,林君也问过我,但我最终缺席。我给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