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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 借下你的卷子看。
东晨用你很没有出息的眼光看着我摇头,最终还是转过身去。一分钟后,林君的卷子躺在了我和陈晨的课桌中间。
怎么只有两步?对比我和陈晨密密麻麻地计算步骤,这解题过程堪称偷懒。
更让人崩溃的是,我和陈晨算了半天谁也没做对这是第五个答案。我们研究了一会儿,因为步骤太简单了,完全不知道他从哪里蹦出来这么一个公式、又怎么就到了综上所述的总结。不仅如此,我们还对了下前面的题,结果惨不忍睹。
当然林君的卷子也不是铁定就150分的全对。他不是神人,不可能每次都150分满分,他也考过不少次的148、149。
陈晨忍不住了,写纸条给我∶ 你懂了吗?我说∶没懂啊。你懂了吗?陈晨对我摇头。
我说∶怎么就来了个切线方程,这个解集从哪里蹦出来的?陈晨的眼睛里写着∶ 你问我我问谁?你去问林君。
东晨瞪我∶ 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算半个哑巴,对残疾人友好点行吗?
我也着急∶这函数老刘讲过好多次,是个重点,搞不好期末考试变个花样就考了。
陈晨用胳膊肘怼我∶ 那你还不去?我扭捏∶刘福口臭。
陈晨气不过∶ 口臭和扣分,你自己选吧!这时下课铃声响了,周围喧闹起来。林君在后面问陈晨∶卷子看完了吗?
我在陈晨的眼神逼迫下,在这闹哄哄的气氛中,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看完了…….但、但不太明白……你这是怎么做的……
见到是我拿着他的卷子转身、还问他怎么做的,林君面露惊讶。我们同学两年、前后桌一年,我从来没有直接向他请教过问题,是真的一点点问题都没有请教过。
在想来我真是蠢到死啊。年级第一坐我后面,我居然装了一年的清高?我要是像问陈晨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地问林君,我的成绩怕是早就实现了质的飞跃冲进◆、稳居◆、搞不好还能与他并驾齐驱呢。
?时的我自尊心特强,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快到高二下的期末考了,才结结巴巴地问出第一个问题。
不过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大一步了。不亚于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的那一步。他把卷子接过来∶你说哪道题?
我指给他∶最后这道题,没太懂你怎么得出来的…….
他笑了下,很自然地说∶哦,很简单啊。只要抓住单调递增这个条件就可以了。039;
这句话刚一说出口我就有点不自在了。但我学会了表情控制,他也没察觉到什么,继续说∶你们答案是多少,我看看
我是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卷子给他看的,但陈晨无视我的包袱,二话不说将我的卷子拿给了他。
拿来一看∶第一道小题是对的。目光往下移,乐了,第二题写了这么多啊。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我后悔没有阻止陈晨把卷子给他。林君只大概瞄了一眼,可在这一眼里我深刻理解到了相对论的真谛时间被无限拉长我像个小丑被暴露在聚光灯下一样,忍受着巨大的慌张和无措。
他是不是一眼就看到我的错误地方了? 是不是在心里偷笑我的愚蠢?别看了,我很鲁莽地把自己的卷子抓过来,我做的是错的。你快说下你的。
他抬起头,发现我不知何时已涨红了脸,顿了下,说道∶那我说说我的思路吧,他拿起笔在草稿纸上边写边说∶我们可以假设h()=In,那么可得原式右边是这个方程上的两个点,他画了个坐标系,然后利用割线斜率和切线斜率的割线可得....
他讲到一半,大嘴路过∶哟,这里讲题呢?我们抬起头。
说∶讲哪道题啊?他自顾自地拿起林君的卷子,又看向他的草稿纸,最后一道题? 哈哈,我做对了,我和你答案一样的。
木君∶行行行,你厉害。快把卷子给我,我们还在讨论呢。
讨论啥啊,这题不是挺简单的嘛,老刘讲过很多次了。大嘴满不在乎地将卷子放下,发现我正盯着他,便问我,王悠你没做出来吗?呀,我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君给你讲题呢。
嘴一贯说话都是这样无所顾忌、吊儿郎当,但此刻这话落在我耳里却充满讽刺。我坐在椅子上,内心却尖叫着想要逃走。
林君也有点烦他,挥手驱赶∶要撒尿赶紧去,别一会儿在我这里尿裤子。
大嘴说∶我没想去厕所,既然年级第一开课,我也听一下。039;
君看了下我,又看了下杵着不动的大嘴,无语地重新开始∶刚刚说到哪里了……哦,就是这个割线…….
对!就是这个方程,我想了好久,忽然间像神仙点了—下!大嘴毫无征兆地拍桌大叫,把我们都吓一跳,开始我想的是用硬算的方式,算得笔帽都要被我咬破了,奶奶的……他骂骂咧咧,又兴奋地问林君,你是怎么想到这个的?
林君抬起头,非常平淡地反问他∶要怎么想,这不是很简单的吗?那口气就跟1+1=2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