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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他怎么知道我内心所根?从后云山回来后,我把前两年的高中生活过电影一般地拉了一遍我发现有时候我对别人过于严格,甚至有些苛刻。
我明明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学生,但却时常拿着感动中国的标尺去衡量别人。只要有个指标未达标,我立刻就给他贴上非自己人的标签。我的周围就像被孙悟空用金箍棒画了一个圈,我待在圆圈中间,只允许我认可的人接近我,其他的人都是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一旦他们靠近我,就会被我超强的自我防范毫不客气地弹飞。
但事实上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所在的六中,生源是全省掐尖招进来的学生,同学的素质和教养都不错。我所在的三班,是六中这届的实验班,班风学风都积极向上,同学里没有谁特别坏、更没有什么校园暴力。这样的氛围里,我应该是乐观开钥、和周围同学其乐融融的。但前一个我做到了大半,后一个我做得不够好。我还记得高一期中考试后,老刘让陈宏和大家分享心得他从摸底考试◆多名一跃考进年级前100。等他走上了讲台,我才感慨∶怪不得平日里觉得眼熟,原来这是我们班的同学啊。
我只对我那一小片的同学熟悉,我只对我势力范围内的同学敞开心扉。我只愿做旁观者,不愿做台上演员。
我渴望被人关注,期待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又极度缺乏安全感,害怕被暴露。
我外表是十六岁的少女,内心却是一个封建迂腐的怪老头。我缺乏容人的气度,还没有学会欣赏别人的长处,还抗拒承认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会超出我的认知。
也会超出我的想象。
但从后云山回来后,我像忽然开窍了一样,慢慢开始认识到这点。
有一次我和林君回忆高中生活,我说那时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我以为他会老生常谈地说四个字∶不记得了。没想到他思考一下,居然说
他说我看上去很乖,但实际上有点怪;看上去很普通,但实际上很有才;看上去很倔强,但实际上很可爱。我惊呆了。
他语文成绩不咋样,常年在110分徘徊,但对我的概括却如此精准透彻。
更意外的是,他还整了个押韵。
时间退回那节自习课。我反思半节课后,下课了。我站起来和陈晨去洗手间,瞥了一眼后座的林君。他也看着我,可以说是注视着我起身。但我俩都没说话。
上完洗手间我在外面洗手,看到他在水池另一端洗手。同时,他也看到了我。
晨过来挽着我的胳膊,遮挡住我俩的视线,我趁机收回注意力和她说笑。我不想这么早就回教室,便故技重施说要休息眼睛,硬是拖着陈晨在走廊捱到预备铃声响起才离开。
刚走到座位上,海娃风风火火地从后门跑进来,碰了我一下,我一侧身,顺手将桌角的一本书薅到了地上。
那是林君的一本练习册。海娃毫不知情,直接肇事逃逸。我看了林君一眼,他也看着我。
我蹲下身,将练习册捡起来,弹了弹,放到他桌上。
;其实很别扭。一向健谈的他也全程没吭声,我俩所有的交流就是来个视线,我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蹲下和低头让我面颊发红,看上去似乎有些窘迫。放好书本我再次瞄了眼他,他仍是看着我。
我终于很小声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有点过分的。好意不领情,还乱发脾气。他一下就爽朗地笑了,跟我说∶没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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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52%1 11:45 43、破冰(4)
高二下的期末考试很快来临。
上个期末的101名依旧保持着我高中有史以来的最佳成绩。这学期的期中我退后了9名,名次排到了110,是这三个数字的重新组合,听上去像个警钟。但这个名次我和我爸妈都挺满意,我们年级24个班,学生多、竞争激,9名的浮动几乎等于稳住。当然我个人还是希望能前进一点,两位数和三位数在我看来有着本质的差别99名就是要比100名听上去厉害。因此在临近期末的时候我特别努力,疯狂刷题,把错题誉写到错题本上,一遍一遍地温习, 还不懂就问一一疯狂问陈晨。
陈晨也挺痛苦的。我俩成绩不相上下,很多我不懂的她也只是一懂半懂。我俩经常一番激烈地讨论后,自我感觉所有思路都通了∶答案必须选 C;可一翻书后面写着个A,而A却是我们一开始就坚定不移排除的答案。这时她的痛苦就乘了个2,因为我也痛苦了。好在我身后坐着个优哉游哉的林君,在充分利用近水楼台这件事上面,陈晨很有天赋。
但这两天陈晨感冒了,说不出话。她和我交流,都是我说话、她写在草稿纸上。
晚自习我们做数学练习卷子,双双卡在了最后的大题上。最后一题有两问,第二题我们答案不同。各自检查一遍,又出现了两个答案。看着这四个答案,我和陈晨面面而觑。
我说∶你去问下林君。039;陈晨瞪我,在纸上写∶我能说话?
浅说∶那你去把他的卷子拿过来。说完我还很贴心地帮她写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