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69

      屈,就会让你觉得特别暖心。我瞧了瞧我中学时代关系最铁的两位闺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对她俩伸出手做了个“求抱抱”的动作。
    她俩也伸出手,我们三人抱在一起。
    这时,陈晨忽然惊道:“王悠,你背后是怎么了?被人拉了一刀吗?好多血!”
    我扯了扯衣服背面:“那不是血,是林君给我洒的红墨水。”
    张瑶将我转过去:“他为什么要给你洒红墨水?”
    我想起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愣愣握着修改液的样子:“他转笔甩上去的,也不是故意的。我先去把衣服换了吧。”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里,我的情绪已经接近平复。可我们卫生间有一面硕大的镜子,我换完衣服瞄到自己,忽然就挪不动步子了。
    我知道我的发型不好看。我不喜欢照镜子,更不喜欢拍照。我讨厌看到自己短头发的样子,好像看一眼我自己都会瞎。如果有集体活动的拍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躲避镜头。谁要是未经允许给我拍照,我会很生气。每两个月我回家剪头,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会被固定在理发店的落地镜前,那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两个小时,不亚于凌迟。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吸血鬼被暴露到了太阳光下,周围的人怕阳光不够充足,还拿了个巨大的镜子来给我反光。剪完头发我也不会像其他刚做完发型的人,对着镜子臭美一番,我只想迅速地逃离。可走前老板陈叔叔还会抓着我问一句:“怎么样,满意吗?”
    我能说什么?我妈在旁,我每次都是哭着脸说:“……满意满意。”
    可今天我站在镜子前,不动了。
    我从未如此认真地审视自己。我的头发很黑很多,却又很蓬松,前面还有一些自来卷。它们的长度已经超过标准线——侧边的头发开始遮挡耳朵,后面的头发开始戳衣领,这意味着这周或者最迟下周,我又要剪掉它们。忽然间我感到害怕,那是一种被楼下理发店支配的恐惧。我十指插入头发,用力将它们往下压,好像镜中的那个人好看一点;可只要我一松手,头发立刻蓬回去,镜中那人又变成了“革命女烈士”。
    我陡然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介意这个外号,因为它是真的取得好——贴切、生动、形象。如果有人叫我“肥猪”、“伪娘”、或者“非洲黑人”,我根本都不在乎,因为我不胖不娘也不黑,这些绰号与我相去十万八千里。可“革命女烈士”不同,它是真的贴合我,是真的像,所以才会真的扎心。
    我不知道我在厕所呆了多久,直到陈晨敲门:“王悠,你怎么还没出来?”
    我打开门,陈晨见到我的脸色吓一跳:“你……你怎么了?”
    我没说话,把脏衣服扔到盆子里,闷闷坐回床边。
    张瑶也围过来:“怎么了啊,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我……”我提起一口气,可还没开口,感觉自己一说话就要哭了。
    “怎么了啊……”她俩也急了。张瑶去翻我盆里的衣服,抖了抖,没发现什么线索。我说:“不是衣服的问题。”
    可刚一开口,眼泪就下来了。
    “那是怎么回事?”陈晨忙问,“哎呀,怎么又哭起来了。”她慌忙给我抽纸巾。
    我扯过来一张,抬起头,抽抽搭搭地问:“我的发型,真的很丑吗?”
    张瑶和陈晨都愣了一下,然后她俩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欲言又止。
    我一看这表情就懂了,哭喊:“你们说啊!给我说实话!”
    陈晨用手肘碰张瑶,把这个皮球扔给她;张瑶跟她挤眉弄眼。我忍不了了,直接点名:“张瑶,你说!快点!”
    张瑶犹犹豫豫地开口:“怎么说呢,是不太……高一寒假我就跟你说过去把头发弄一下……”
    她没说完我便嚎啕大哭起来。
    我收回刚刚的话,那个什么“中学时代关系最铁的两位闺蜜”……
    陈晨忙不迭劝我:“悠悠,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别哭……”
    我粗暴地打断她:“你们别说了,我都懂。”然后我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她俩站旁边都懵了,懵的不止是她俩,还有电话那头的陈女士——平日里我也就下了晚自习偶尔给我妈打打电话、发个信息,这个时间她收到电话还以为我出什么事了,语气有些紧张:“怎么了,悠悠?”
    我哇哇大哭,指天灭地发誓一般:“妈妈,我不要再去剪头发了!再也不剪了!我要留长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终于要变身了……
    ☆、分水岭(5)
    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非常大。
    几乎可以称作为我的女性爱美意识的觉醒。
    我高中时代的自卑敏感,主要是来自两方面,一是成绩、二是外形。成绩虽然不是最拔尖,但也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六中只能排100多名,但放到其它普通中学,说不定我又回到了年级第一;但外形不是,它是反着来的——六中生源好、管得严,染头发、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