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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这小孩身高差不多和她要持平了,明明上次看还落后她一大截的矮瓜相——后来她发现原来是她长太早,
此后竟没再拔三厘米——卷毛刘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梳开了——她确实没怎么正眼看过他几次——不再那么蓬密密地遮着小半
张脸,露出一双怯生生的小狗眼睛,前段圆得乖乖的,眼梢又像狐狸,随他妈。
她马上打断自己这些联想,他妈就是狐狸精,这么讲他这双眼睛长成这样就都说得通了。
宋春徽在一边惊惶地心脏都快要从喉咙眼里蹦出来,决定之后一定要好好再教育沈圆,早就与他讲过,这个姐姐是个被惯
坏了的小无赖,疯起来十个岑周川都架不住,咱们惹不起总躲得起,你有什么事千万别和她拗着来,她一人顺心,咱全家太
平。
岑迦这么看了这个便宜弟弟一会儿,发现他眼睛始终躲着她,不知道要放在哪个角落才妥当般惶惶眨着,睫毛长得也惹人
恨,挂上泪珠得多好欺负。
她暂时放过了父亲对她的小小背叛,讲话很有太妹放学后学校后门约架的势气,抱着臂傲慢地对他下战书,“你想要我的
琴房,做你的舞房?行,有胆量就和我来琴房,给我看看你到底多想要啊?”
“不行——”宋春徽立刻要冲上前把沈圆拉回来,结果却被岑周川一把拉回身边,她哆嗦着对他投去又忧又怕的眼神,岑
周川摇头。
沈圆两只手缠在一起绞了一会儿,他考量着母亲对他一次次关于继姐的告诫,又面对着岑迦这很讨厌的发出轻啧声的挑
衅。——对于这个坏心眼太多的姐姐,总像全家人欠她太多如炮仗般一点就着的姐姐,长得漂亮无比可总带恶相的姐姐,他难
得被激发出一些斗意。
他说,“好。”
沈圆将岑迦衣服掀起,露出那被挤涨得红晕兑粉的胸乳,两团肉还带着他留下的指痕,吹破皮底下就能流出甜汁的质感,
乳尖被揉得翘翘肿起来,他低头吃进口里,咂了两下,舌尖往微陷的那块顶,好像进行一种催情的活动。
可偏偏他抬眼看向她的眼神有种小狗的天真无害,如果眼尾不像狐狸那样飞起来的话,似乎会伪装得更妙。
他说,“第一次在舞房里,是姐姐先对我做的坏事吧。”
撤走舌头,他送上牙尖吮磨起来。
“坏人。”
钢琴哭
“你知道你这个年纪,犯了杀人罪是什么结果吗?”岑周川不止一次这样问他恶劣到已不能用“顽劣”来形容的女儿。
岑迦回答时总是将眼神虚虚地瞥去一边,看什么都带着些轻贱的神情,她不知道恶是何物,自然不会有可耻、畏怖的体
验,更不必拥有忏悔这种更高级形态的共情。
她说,“我知道,可我不在乎。”
岑周川为她布置琴房时特意挑了二楼照明最好的位置,为此还让出了他的一间书房,砸了连接两室的一面墙,他对她总是
有求必应的,只在琴房装修一事的费心程度上就可以评选为社区年度模范父亲。
他也没想到,这里有一天会成为女儿与继子的模拟战场。
岑迦扭身上了二楼,楼梯上她的软面拖鞋踩在地毯上也吧嗒吧嗒的带响,透着股战鼓的跋扈劲儿。跟在她后面的沈圆脚步
依旧像猫似的,也许生怕脚步放大会将地毯上那些绣花踩变形。
就算立体丝织已经在岑迦过境后变成瘪瘪的一团。
琴房前些天被岑迦圈地插旗般上了锁,天知道她一个女高中生哪里窝藏这么多器具,木门却要挂好沉一块黄铜大锁,方正
阔大如门牌,似乎擅闯就会有恶犬出没,防备森严的模样又很有些滑稽。
她耸着肩咔嚓咔嚓地开锁,沈圆站在她身后,看她细伶的胳膊为旋转孔眼而劲劲儿的,才意识到原来他心里拦路神般可怕
的继姐也是个力量有限的小孩,手指戳戳就要穿透的纸老虎。
岑迦说,“进来。”
她的钢琴就这样嚣张地占据了这样大的空间,琴身漆光非常漂亮,被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照得几乎有一种通体淌蜜的错
觉。
分明是优雅的事物,不知是不是贴了她的标签,竟显得像一口棺。
除了钢琴与琴凳岑迦几乎未再在房间内摆放什么物件,如此空旷着,甚至有一种微妙的时空静止感,没岑家到处浓烈的硝
烟味,可暴露的视野却突然令沈圆觉得无处落脚。
姐姐在这里,沈圆就觉得无比逼仄。
“你不是想要这间屋子吗?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胆小鬼模样?”岑迦径直走到钢琴旁,支腮斜倚站着,小腿线条被延伸
得曼妙,她很白,一看就是富人家养的没摔打过的孩子,小腿肚甚至被阳光照得发透,粉润润地焕着光。
可她接下来补充的话远不如她的小腿那样可爱,讥笑的意味很浓,“怎么啦,不敢,还是你也有数自己不配和我抢地盘
啊?”
沈圆不知在心里捏了几回拳头为自己打气,才走进来——或者说,闯进来岑迦的这块领地。
脚跟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岑迦就像看到猎物接近圈套的猎户,眉毛都兴奋地挑起来,声调也难自主地抬高,“过来,再走近点。”
沈圆就是刚学会走路的小羊犊,一步一步走进她布好的陷阱里。
“唔!”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诱捕变为掠食。
沈圆感受到脊背紧贴上的琴盖的冰冷,练舞的身体很柔韧,被扭折成什么奇怪的姿势都只是皱皱眉头的事,而腰下是极大
的一块空隙,鲜少地让他生出失重